看着兩人氣氛不對,她先是笑着問站着的二人
白長弦本想說什麼,透過白潇的頸側卻見耶律連光在她身後暗暗朝他搖頭
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想法,但白長弦到底也還是順着他的意思,什麼也沒對白潇說,随便扯了個由頭回她
“二姐夫說我看的話本子不好看,我同他講理呢。”
白潇看着像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話一般,笑着刮了下白長弦的鼻頭
“你呀,整天就知道看你的話本子,小心看傻了,郁羗儒日後嫌棄你。”
“二姐姐瞎說!羗儒姐姐才不會呢!”
白長弦下意識反駁道
“好好好,她不會她不會,還沒成婚呢便胳膊肘往外拐了,就知道和你二姐姐我急。”
“哼!”
見白長弦沒有同白潇說那事,耶律連光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想來你也應該從貴父那處出來了,誰料許久沒見你,便猜到你可能是到了了這處來了,所以我便到這來尋你,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好。”
應了白潇的話,白潇便環住耶律連光的肩膀,兩人同白長弦告辭之後便出了帝卿府
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白長弦長歎一口氣,神色有些不太好
見剛才白潇那般模樣,耶律連光還以為白潇沒聽到他和白長弦先前的那番話呢
誰料一出了帝卿府,白潇便松開了攬着他肩膀的手,自顧自向前走去,也不看他
身旁忽然落了空,耶律連光愣了一瞬,疑惑地小跑更上前面走得飛快的白潇
“你怎麼了,有急事嗎?怎麼走那麼快?”
白潇沒有回話,徑直朝馬車走去,但沒上馬車,反倒是坐到了前面套馬駕車的位置去了
耶律連光覺得奇怪,卻也隻能默默上了馬車,沒再說話
沉默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兩人回到府中,白潇把馬車交到馬娘手上便自顧自朝府裡去了,沒有同往常一般去牽着耶律連光扶他下馬,甚至麼沒有等他一起走
耶律連光這才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快步跟上前去抓住白潇的手,讓她停下腳步來
“不是,白潇!你站住,你怎麼了?”
白潇還是沒說話,隻是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從沒見過白潇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耶律連光一時心中也有些慌,疑惑出聲
“白潇?你……你怎麼了,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沒什麼。”
白潇淡淡回了兩個字便要掙開耶律連光的手,耶律連光卻不放開她
他有預感,若是今日放開她,可能此後會有好一段時日兩人要冷着了
“白潇,發生什麼事了你得同我說,你這樣什麼都不說我也很難過的,你别這樣……”
耶律連光心中難受,本來今日在葛貴君那處受了委屈,後來和白長弦又鬧了一下,今天已經是很不好了
誰料回來還要同白潇鬧,越想越覺得難過,于是說着說着聲音也有些哽咽了
白潇聽着他有些顫抖的聲線,心下有些不忍,到底還是說話了
“你也知道什麼都不說會讓你難過,那我呢?你就可以什麼都不告訴我,讓我被蒙在鼓裡嗎?”
“你在說什麼?”
耶律連光一時沒想到是什麼事,擡頭看她
“我在說什麼?耶律連光,貴父給你一些亂七八糟的偏方讓你孕育子嗣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要一個人受着?我就那麼不知道你信任,不值得你托付嗎?”
沒想到白潇是聽到了的,耶律連光被她問得愣住,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是的,我隻是不想……”
“不想我和貴父因為你吵架,不想我為難?”
“是……”
“耶律連光,你在怕什麼?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不是什麼大夫都能信得過的,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往自己身上用的,貴父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你,你就這樣沒有分寸,若是傷了自己我該如何是好,你可有一絲一毫想到過我?”
耶律連光被她說得委屈,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自己都是為了她好,到頭來竟然哪頭都沒落着好
被訓斥的委屈和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的傷心一齊湧上心頭,耶律連光忍不住哭了出來
眼淚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