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見過耶律連光哭,他這一哭倒是讓白潇有些手足無措,慌了神
“你……你哭什麼?”
口中的語氣雖還有些兇,卻也不像是一開始那樣氣勢洶洶了,反倒是扯起自己的衣袖便胡亂給耶律連光摸着眼淚
“你做什麼要朝我吼,你兇什麼兇,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着想,若不是你我才不受這破氣呢,我耶律連光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你倒好,你不安慰我就算了,竟然還同我置氣,你還兇我,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都兇我,那我也不想受委屈的嘛!
如果我不忍着些,不照着葛貴父說的做,不早些為你誕下一女半兒,她就要給你納側侍了,我,我才不要和别人共侍一妻呢!你兇我是不是因為你想娶新的美人了?我讨厭你!”
耶律連光便哭便像倒炮仗似的噼裡啪啦都說了出來,白潇聽得一愣,覺得他又可憐又好笑
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什麼也不告訴她,隻自己忍着惹她生氣,又暗暗竊喜他其實是因為舍不得自己,不願意和别人分享她才聽從的
話說開了,氣自然也就解了,隻是白潇的氣解了,耶律連光又委屈着氣了起來
白潇給人擦眼淚的手都被推開
“你别碰我,和你的小嬌郎過去吧!”
說罷便直接甩開白潇的手向屋裡走去
白潇看着自己被推開的手愣了一瞬,趕忙跟在自家夫郎身後進了屋,一邊走還一邊招呼着下人都退下
耶律連光關門的手被白潇擋住,使力也使不過她,隻能氣得松開手,兩步走到床邊坐着去了
“連光,你别生氣,我就是擔心你,氣你不相信我,我沒想那麼多。”
耶律連光扭過頭去不理她,隻是眼淚還沒止住,鼻頭紅紅的,看得人心疼
自從兩人認識以來,除了夜裡有時情濃他會有些生理性眼淚,白潇從沒見耶律連光哭過,這第一次哭便是為了她,白潇自然心疼得緊
上前俯身抱住耶律連光,将人環在懷中,清淺的吻落在他的額頭
“連光,我沒有要納妾侍的想法,你合該相信我,這樣的事應該和我說才是的。”
“可是葛貴君是你生父,你還能為着我忤逆她不成?”
耶律連光帶着哭腔地說着
“我雖不能輕易忤逆他,可是你是我的夫郎,将你娶來我自然要事事以你為重的,他既做的不對,我也是該要說的
我時常忍着隻是因為我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可是你不一樣,你任他鬧着若是傷了身體該如何,我在你眼中莫不是個無能的軟柿子?”
白潇這話說得真切,耶律連光吸吸鼻子,靠在她懷中
“我有自己找大夫看過的……”
話剛說出口便收獲白潇曲指一彈,耶律連光又讪讪閉了嘴不再說
“那你當如何?”
白潇看了看他,在他身旁坐下
“我自然有辦法,總之不能叫你受委屈了不是?”
白潇向他保證,下次入宮葛貴君便再不會催促他子嗣之事了,耶律連光剛放下心來便見白潇拉下了簾子
“大白日的拉簾子做什麼,屋裡都黑了。”
耶律連光皺着眉不知所以地詢問
白潇轉過身來朝他挑了挑眉
“就是要黑了才好。”
“什麼?”
疑惑着還沒問出什麼便叫白潇抱住,吻到床榻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