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郁羗儒和幾個下人在院子裡搭了架子,又把白日裡抓到的魚和幾個紅薯拿來烤了
主屋的窗戶是開着的,烤魚的香味很快便伴随着徐徐的夜風吹到了主屋裡白長弦的鼻間
“看來這處不止鳥兒養得好,魚兒也養得甚是肥美,烤了吃倒很是鮮美啊!”
郁羗儒刻意放大的聲音傳到白長弦的耳中,知道她是故意的,于是他對此充耳不聞,強迫将注意力放回書中去
笑話,他白長弦堂堂九帝卿,什麼沒吃過,區區烤魚如何能撬動他,他才不要随意認了輸
見屋裡沒動靜,郁羗儒挑了挑眉,從火堆中挑出一個烤好的紅薯
将紅薯掰開兩半,剝開一半的皮,然後拿到了白長弦的窗口
倚靠着窗邊,郁羗儒曲起食指敲了敲
“叩叩。”
白長弦從她過來就發現了,但也假裝沒看見,一直低着頭假裝看書,直到窗邊傳來聲響
“長弦弟弟,姐姐特意給您帶了宵夜來,可否賞姐姐個面子來嘗嘗?”
神色淡淡地擡眼看了看郁羗儒手上剝好的紅薯
顔色橙紅,還冒着熱氣,一看就很好吃
他懷了身孕以後大魚大肉吃得多了,便對這些粗糧和清粥小菜要更為喜歡些,紅薯便在其中之列
“我不餓,就不吃了。”
顯然沒想到他還是不為所動,郁羗儒頓了頓,随後直接當着白長弦的面将那半紅薯遞到了嘴裡吃下了
“你!”
見郁羗儒竟然真的不打算再哄他,白長弦一時也假裝不下去了,将書一拍在桌子上,穿了鞋子“哒哒哒”下了床朝她沖來
鼓着眼睛,氣沖沖地看着她
“你煩死了!”
郁羗儒見他這副着急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
将另一隻手從身後拿出來,手上拿着另一半紅薯,不慌不忙地把皮剝幹淨然後遞給白長弦
猶豫着,白長弦還是伸手要接那半紅薯,深怕她再吃了去
隻是他一伸手郁羗儒便往回縮,不讓他碰到那紅薯
幾次下來,白長弦拿不到東西,于是又氣鼓鼓地看向她
郁羗儒笑了笑,斜靠在窗子上,一副混不吝的壞女人模樣
“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妻主。”
白長弦現在能伸能屈
“換一個。”
……
換一個,那還能是哪個,隻是成了親再喚成親前那樣正經又有些暧昧的稱呼白長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隻是不知道郁羗儒到底哪裡來的癖好,自從那次之後便對次樂此不疲
“叫不叫?”
她催
“……羗儒姐姐。”
“算了,還是叫好姐姐吧。”
郁羗儒又改了主意
“好姐姐。”
叫都叫了,也不差這一個,白長弦于是破罐破摔
“要不還是叫情姐姐?”
郁羗儒得寸進尺,愈加惡劣地要求他
“郁羗儒,你别太過分了!”
完,把兔子惹炸毛了
讨饒地湊近白長弦,快速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你?!”
白長弦還來不及反應,手上便被郁羗儒塞了那半紅薯
“姐姐大半夜跑到這來給你送紅薯,卻連一聲好聽的都聽不到,這做人情姐姐果然是苦,名分沒有要放着令尊便罷了,連好弟弟都不待見自己。”
說着,郁羗儒還将頭抵在窗邊上,臉上一副受傷的神色,還真像一個深情愛着男兒卻不被待見的女人
“你說什麼呢?!”
白長弦被她說得臉熱,擡起頭環顧了一圈四周,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長弦弟弟不必緊張,這個時間沒有别人,就是真叫人發現了,我也會一個人擔下所以罪責的,定不毀了你的名聲……”
“郁羗儒!不給說了!”
“我知道弟弟……唔……”
阻止不了郁羗儒繼續說那些尴尬人的話,沒有過多思考,白長弦頭腦一熱便用唇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
不過這招倒确實很管用,郁羗儒也不再說了,壓着白長弦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