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儀,要不要我來接你?”
早上八點,錢姐的電話來的突然,陸幻儀的腦子随着她語音落下才清醒,今天早上有個拍攝,要持續到下午。
坐起身,調控窗簾拉開,陸幻儀清嗓道,“不用,地址發給我。”
“聽着你的聲音,熬夜了?”錢姐那頭聲音伴随風聲,人走的極快,兩下車鑰匙響,緊接着是關門聲。
“錢姐出發了?”
“嗯,想吃什麼,”錢溫笑道,“讓嘚嘚給你買。”
坐在床上的人起身梳頭,“她知道我吃什麼,場地見。”
錢溫也不廢話,“行。”
陸幻儀随意換了件白T,外套一件羽絨服洗漱完畢後準備下樓,走到拐角瞧見沙發上的被角,昨夜晚上被落在沙發上的人也已經醒來,正盤腿坐着拉伸脖子。
聽見腳步聲,仰頭瞧見陸幻儀順着扶手走下來。
昨夜的情況倆人心知肚明,時間隔一晚上再見卻又是和諧體面的一對夫妻。
如果忽視倆人樓上樓下相隔睡覺的話。
“早。”管藏夕想要讓一個人覺得他帥氣時多的是手段,那雙眼睛笑的溫和,大早上揚起的笑臉無端讓人心情變好。
陸幻儀不揭舊事,同樣與他打招呼,順帶路過客廳去廚房倒了杯水。
咕嘟咕嘟喝完還不忘給管藏夕捎帶一杯。
“我待會拍照去。”陸幻儀坐着看了眼時間,司機還沒到。
“好,過兩天有個家宴,别忘了。”管藏夕說。
陸幻儀不知道這事,驚訝的眼神看的管藏夕懷疑了一下自己,低頭翻手機聊天記錄,“你不知道?”
他将和管亦風的以及唐女士和他的聊天記錄發給她,陸幻儀同樣拿出手機,往上翻了兩天才找到,原來是她自己漏了。
“那幾天我都沒事,我們确實也很久沒一塊吃飯了。”
“到時候你穿什麼跟我說。”
“你要跟我情侶裝?”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是要模仿我穿搭。”陸幻起起身,“我走了。”
管藏夕低頭想拿水杯,卻被領口的紙片紮了下巴,蹙眉摸出來,展開看。
陸幻儀饒有興緻在一旁補充,“這是昨天與你喝酒的妹妹。”
管藏夕将紙條大喇喇放在茶幾上,端起酒杯遙遙沖她舉杯,“真是感謝。”
“注意分寸,”陸幻儀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有些遺憾,不過手機鈴聲響起,她是時候要走,“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管藏夕喝水的動作僵住。
陸幻儀心情大好,拉高拉鍊準備出門,别墅門鈴響起,司機在車庫等着,錢姐在現場等着,唐女士他們沒有說過要來找她,這個點來這的人會是誰?
看到陸幻儀停下腳步轉投過來的眼神,“怎麼了?”
“你,帶人回家?”
管藏夕掀開被子起身,将額前的頭發順到腦後,陸幻儀突然瞧見他身上有什麼不一樣。
昨晚他的内襯明明是黑色的襯衫,現在變成了棉絨長袖。“四點醒來一起收拾了一下。”管藏夕說,他拿過平闆調出監控,一張湊近的精緻五官出現在鏡頭内。
于瑰瞧見亮燈,手中動作也沒停,直接給管藏夕來了電話。
陸幻儀轉頭去按了電梯,管藏夕挂斷電話跟上還沒開口,被她揮手打斷,“不必解釋太多,我隻想說一句。”
“不要帶回家。”
電梯開門,陸幻儀走進,管藏夕原本想說些什麼,突然停住,笑着應答,“當然不會,我有分寸。”
陸幻儀在電梯門關閉之前,同樣揚起一個笑。
倆人隔着電梯門笑着告别,同樣等到電梯門關閉,笑容從臉上消失。看着牆壁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臉,陸幻儀深吸一口氣。
管藏夕把人送走才回去管在門口按門鈴半晌沒有反應,正孜孜不倦給他打電話的人。
于瑰在門口等的不耐煩,絲毫不顧及形象直接坐在樓梯上靠着門。
門打開時被吓了一跳。
“你來做什麼?”管藏夕居高臨下看着她。
于瑰不可思議,指着管藏夕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昨天給我發了什麼消息你不知道?”于瑰把手機怼到他面前,“消息電話都不回,擔心你死掉才來你家找你好不好?”
管藏夕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戲劇場裡有她角色,可惜這人不太靠譜,戲劇落幕也不見人影,以至于他曲到中途不得不換人來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