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的光翼突然暴漲,将整片星雲照亮。他看到季長青胸口的逆時裝置開始過載,金屬邊緣滲出藍色電弧:"你還能承受幾次時間回滾?"
"直到你找到真相為止。"季長青的指尖劃過陳淵的臉頰,留下一道發光的傷痕,"我的審判烙印就是你的錨點。"
黑色觸須突然凝聚成巨大人形,那是被系統控制的林玥投影。她的機械義眼射出紅色激光,聲音帶着電子雜音:"檢測到異常情感數據,開始清除......"
陳淵的光翼化作利刃,卻在觸及林玥投影的瞬間遲疑。季長青的荊棘紋章突然刺入他的後心,劇痛讓他清醒:"那不是她!"
光刃斬下,林玥的投影化作數據塵埃。季長青的呼吸變得急促,逆時裝置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陳淵這才發現他的身體正在數據化,荊棘紋章也在逐漸暗淡。
"你用了太多力量。"陳淵抱住他下墜的身體,光翼收攏成繭狀,"休息一下。"
季長青卻搖頭,荊棘紋章再次刺入陳淵的神經:"還有最後一段記憶......"
畫面在意識中展開。陳淵看到初始時間線裡的醫療艙,季長青正在給昏迷的自己注射某種銀色藥劑。林玥站在觀察窗外,手裡拿着寫滿公式的筆記本。那時的季長青還沒有審判烙印,眼神幹淨得讓人心疼。
"原來是你......"陳淵的聲音顫抖,"在第一次輪回時就......"
季長青的指尖擦去他眼角的量子結晶:"因為隻有你能終結這一切。"他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發光的數據流,"去找甜杏仁味的真相......"
陳淵的光翼突然爆發強光,将整片記憶星雲淨化。在季長青完全數據化的瞬間,他聽到對方最後的呢喃:
"下次見面,記得認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