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定淵面無表情:“你怎麼不直接說紀暮是你的。”
司逐行噎住,“這不行。”
司定淵放棄拯救弟弟,轉而去找熟悉好友。
司逐行躲在角落,手裡端着一盤糕點,加班中被親哥揪過來的司二少今晚還沒來得及吃飯。
吃東西的間隙,司逐行也會看看人群,由于大多數人不認識,紀暮就成為了他留意的對象。
紀暮一身西裝,身姿挺拔,站在一群富态的大佬中間氣質愈發出衆,嘴角的的笑容恰到好處,往日溫和的眼眸更加銳利,讓人一眼就知這個看似溫和的人實則難以接近。
沒一會兒,人群中言笑宴宴的某人突然穿過人群,溫和淺笑立在自己面前。
“逐行,來之前怎麼不和我說一聲?”紀暮知道司逐行不喜歡應酬,上輩子所有社交能推就推,實在不行身邊也會多帶兩個人幫他應酬。他遠遠看見司逐行像貓兒一樣躲在角落,不由得好笑。
“陣仗太大,人醜不适應。”司逐行開玩笑。
“逐行這樣自謙,今晚這些人多半無顔攬鏡。”紀暮調侃。
“你怎麼過來了?”
“和某人一樣,想躲個懶。”
兩人絮絮叨叨聊着,司定淵回頭看自己的弟弟,發現終于不是一個人時松了口氣。同時他不明白,紀暮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和自己的弟弟關系這般好。
過了一會兒,見司逐行吃完手上的糕點,紀暮遞過一杯果汁,說道,“可以解膩。”
“你也太細心了,真不考慮找個女朋友嗎?我覺得你一定是個完美的對象。”司逐行自然接過果汁,眼睛裡充滿躍躍欲試的探索。
“那還是别了,我當不好别人的男朋友,不要拖累别人。”紀暮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就頭疼。
“行吧,你想找的時候第一個告訴我,我幫你看看。”
“好。”紀暮應着,心裡卻覺得不會有那麼一天。
接下來,台上突然走出一個主持人,又是絮絮叨叨吹噓、自謙、自滿。紀暮瞧了幾分鐘,眼裡閃過一抹期待已久的模樣,随即和司逐行說道,“逐行,我失陪一下,你先吃着,無聊可以去二樓坐坐。”
看着紀暮又步入大廳,司逐行懷疑紀暮已經很輕易的看穿他的社交惰性。
十分鐘後,司逐行陡然聽到台上傳來紀暮演講的聲音。
沿着聲音的方向,隻見紀暮站在演講台上,“歡迎大家來到觀益四十周年紀念日,鄙人很幸運,在觀益一待六年,給了我展現的機會,也感謝各位同事長久的配合,但在此我想宣布一件事,鄙人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卸任觀益職務,願青山不改,觀益長虹。”
說着底下一片嘩然,司逐行聽着愕然。
隻聽紀暮接着說道:“接下來,有請我觀益新的總裁,紀舟。”
紀舟是被紀見山推上去的,他不理解這兩人之間的啞謎,但紀暮話已說出口,如果他不接下,今晚上觀益将成為一個笑話。
紀舟風度翩翩,比之紀暮斯文儒雅的肅穆感多了一份随和親切,他聲音清澈如寒山碎玉,将觀益的曆史和未來發展前景娓娓道來,論這一場發言,大多數人很看好紀舟,畢竟他是紀見山第一個孫子。
司逐行在紀暮下台之後便去追逐紀暮的身影,客廳人太多,司逐行沒跟上,走到一個花壇邊,卻見紀洵和幾個吊兒郎當的富二代在大放厥詞:“洵少,私生的終究上不了台面,這不正牌大少爺一出現,人立馬下台。”
另一個附和:“紀暮這麼多年的努力說白了不就是靠着紀老爺子的扶持。”
“大家說,紀暮離了紀家還能幹什麼?”說完笑得肆無忌憚。
司逐行聽了手中拳頭差點沒忍住,但想到這是紀家的宴會,怕鬧大了給紀暮難堪,于是開口道:“觀益這宴會也不怎麼樣,還請了幾條狗,還都是會叫的,晦氣。”
說完紀暮站在幾人面前。
幾人聽了臉上表情扭曲,其中有個脾氣暴躁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竟然為紀暮說話。”
另一個看着司逐行出衆的面容,眼神下流,“莫不是紀暮的小情人?”
司逐行聽完,一雙深情桃花眼瞬間變得淩厲。
那個人不僅沒收斂,反而繼續道:“紀暮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如果不是紀老爺子好心,說不定在哪個山溝裡苟延殘喘。”
司逐行忍無可忍,沖上去扇了一巴掌,旁邊的幾人見狀突然沖上去圍住。
司逐行身形靈巧,下手重,幾個人沒幾分鐘就被司逐行打得七零八落。
“紀暮是我朋友,告訴你們,我叫司逐行,報仇别找錯人了。我看紀家才是一團烏煙瘴氣,不然紀暮為什麼離開,下次再讓我聽見你們诋毀紀暮,我不介意再找幾位麻煩。”
“我脾氣不好,你們最好别惹我。”
“你是司家什麼人?”其中有一個人反應過來,甯城還有一戶姓司的豪門。
“你爺爺。”司逐行懶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