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執岸:......
楚修:“咳,小初初你真是,學壞好快。”
歲初:“我怎......”
蕭執岸:“你别說話了,你再說一會兒就參加不了火祭禮了。”
吃完飯走出客棧正巧趕上火祭禮巡行。
從酆都城外街道一直延續到城内,點滿了火燈,兩側圍滿了參加儀式的人,鬼,神,妖形形色色。
楚修帶着一行人從VIP通道往酆都城内走去。
楚修:“神事官馬上要算火祭的吉時和路線。”
歲初一擡頭,看見個披着黑色鬥篷的人,露着幹枯的雙手,站在皇城的城樓,神神叨叨的嘴裡念着什麼。
歲初:“這人咋這麼眼熟?”
天彥:“好像是桃娘。”
歲初:“楚判啊,你們這辦活動真的是随意又随便,她不是沒證嗎?”
“害,她表弟是玄霧,你知道吧那小子跟我們老闆......”
得得得,又一關系戶。
桃娘神乎其神的自言自語半天,忽然往西邊一指,西面一條街的火把瞬時點燃。
“今年是在西邊啊,居然選的神官。”楚修伸出判官筆,一道金光閃過,混着火把的绯色,紅金璀璨,甚是好看。
随着火把燃起,現出街道的兩隊人馬,一隊着绯紅神官服,戴着神族面具,一隊着幽黑判官服,戴着鬼族面具。
绯色金光照在了神官一隊,“神官們”開始了祭祀舞蹈,這舞看着很原始,隊伍簇擁着火種,緩緩前行。
歲初:“這是要去哪兒?”
楚修:“火祭禮的開場,天地祭,神事官今年的預言是神族主禮,所以就由神官護送火種,他們跳的舞蹈模拟稻田插秧的儀式,祈求豐收,如果是判官舞,就是驅邪。”
歲初趕緊記下來了,清明節來不及了,端午節辦個水祭禮好了,風調雨順也是極好的。
楚修貼在歲初旁邊,悄悄八卦說:“一會兒,我們老闆那隻小鳥兒要上台跳舞呢,你是不是要直播給那小白兔看?”
歲初:“你咋知道的?”
楚大人一副:我什麼不知道的表情。
歲初立刻點開聯絡薄,建了個三人群。
绯年:??怎麼了哥哥們。
歲初:晚上給你看小鴉哥跳舞。
绯年:謝謝小初哥。
楚修:靠你初哥不如靠你楚哥,他色令智昏,一到晚上就不好說了。
绯年:初哥哥身體好。
楚修:是你天彥哥身體好吧哈哈。
歲初想解散群。
火種隊伍一直到了忘川旁邊的飛龍瀑布才停下,然後九十九名白衣神官背負重達500公斤的松明,沿陡峭石階從瀑布而下,遠遠看去星星點點落下,與那火種融為一體。然後星星點點從火種中穿出,圍着火種念着某種經文。
緊随其後的,是120支紅色長條行傘神隊伍,每支由多人杠擡,傘面繪有各族圖騰,寓意神靈降臨。
楚修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了四把傘,分給了歲初他們。
楚修:“一會兒酆閻來燃火,等火堆夠大的時候,就把這傘扔進火堆裡,這是火祭儀式的高潮,傘就是散,散盡過往一切不如意,扔進火堆裡,象征純淨無染,涅磐重生。”
涅槃重生嗎?從前種種雖不如意,他卻一點也不想忘記,沒有那些苦,他就不會知道甜是這麼的美好,是這麼的珍貴,是這麼的應該好好珍惜。
這麼想着,歲初悄悄地勾了勾天彥的手,那位費盡心機也不放手的神明,自然是緊緊牽住了他的小白蛇。
此時情意正濃,正如眼前的火,一片燎原。
歲初覺得這個時候哪怕焚燒殆盡,他也是願意的吧,缺愛的人就是這樣,哪怕看到了一點點的希望,他都想抓着,哪怕得到一點點喜愛都能讓他淪陷。
何況是天彥,這麼美好的神。
正想着,八十一頂巨大寶傘從天而降,幾乎籠罩了整座飛龍山,傘下,一身披黑金铠甲,身材高大的男子手執法杖緩緩走出,他身後跟着一位黑衣少年,直到走出傘下,歲初才看清,那少年正式湯谷山的閑散道人——鵲鴉玄霧。
一旁的楚修忽然道:“嘶,小霧怎麼受傷了?這一會兒還怎麼跳舞。”
仔細一看,那少年無精打采,左眼下有磋傷,脖子上纏着黑色的繃帶,露出的手腕也纏着繃帶,他雖然盡可能緩慢平穩的往前走,歲初卻察覺了對方腳步虛浮,這孩子是怎麼了?
他想去看看玄霧,被天彥攔下了:“一會兒我陪你去,他現在不能引起太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