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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世家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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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檢籍查得嚴,阿娘身邊得用之人的名單記得給我一份!”此番發配六鎮的人那麼多,肯定不會都幫,所以就要有先後之分。最近許言栀這邊也是難做,蕭允碩于是笑着道,“去六鎮也許是好事,兒子不日也會前往六鎮,會給他們一場大造化!”

“你去六鎮何事?”隻要事關蕭允碩,許言栀都無比關心,尤其是要去六鎮這種苦寒之地,缺衣少食不說,刀槍無眼稍有差池阿碩就有可能會受傷。

知道許言栀擔心,蕭允碩特意在她身旁坐下,輕松道,“本來是讓我們兄弟四個一起護送三嬸娘去六鎮,後來擔心途中遭遇不測我們兄弟四個又沒有什麼經驗,特意讓我們與押送罪奴的隊伍随行!”

“你們四個?”許言栀詫異道。

蕭允碩點點頭,“嗯,我們幾個長這麼大也該去曆練曆練了!”

“王氏她們都同意了?”

“如今還沒有明說,先等檢籍一事事畢後再說,到時也有随行的檢籍令史,想來是不會拒絕的!”蕭允碩勾唇道,“再說,檢籍一事能否順利進行還要另說呢!”

民能載舟亦能覆舟,檢籍一事看似損了勳貴與世家的利益,但是他們盤根錯節還真不差那一星半點的東西,反而是中下階層的世家與百姓最為艱難,可不要小瞧了他們的力量。

許言栀送來的名單裡不僅有章嬷嬷的孩子還有後院幾位管事的子女,蕭允碩沒有說話,沉默地收好名單起身告退。

這場世家與勳貴的博弈,葬送的卻是這些無辜人的性命,他們甚至連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

去國子監的路上,常能看見官兵抓捕逃奴。八尺壯漢護着女兒跪在那裡苦苦哀求,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呼喊聲聽得人心不忍,蕭允瀾歎出一口氣放下青帳,車廂内氣氛凝重,三兄弟沉默不語,

終于還是蕭允庭沒忍住一拳重重砸在車廂上,“那群混蛋!”

“忍着,等到了六鎮再插手!”蕭允瀾難得語氣沉重,幾人都清楚,這些人不是勳貴的私奴,他們不會得到善待,能不能活着走到六鎮都是問題。

蕭允碩坐在最裡面從始至終沒有搭話,他知道的比蕭允庭與蕭允瀾更多。檢籍必會惹起民憤,而利皇族。

這個皇族是現在的高氏,也是日後的蕭氏,所以才能如此快地進行下去。

這幾日因為朝局的動蕩,國子監内也是劍拔弩張。朗銘先去收拾桌案,将所有物件檢查一遍,再擺好書筆。

“主子,書凳被人做了手腳!”精緻的紅木書凳擺在那裡打眼看去與尋常無異,那點子細微的差别能瞞過别人卻瞞不過受過訓練的暗衛。

孫骐珏與蕭允碩靠在一塊兒,聞言目露不屑,還真有人蠢得出奇。他上前擡腳輕輕一踹,本應結實的紅木書凳瞬間散開。

“倒是用了幾分心思!”孫骐珏譏諷道。

從始至終蕭允碩都背靠在窗邊未曾言語,清冷的目光落在壞掉的紅木書凳上也是淡淡的,不見絲毫怒意。屋内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不敢言語,靜靜地看着上面人鬥法。

蕭允庭與蕭允瀾面色不住地看着一切,蕭允庭壓着怒火對朗銘呵斥道,“愣着幹什麼,去查啊!爺倒要看看,誰的狗膽子這麼大!”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時明晃晃在打永安侯府的臉。就連一向不睦的蕭允澤也是沉着臉。

“呦,多行不義必自斃啊!”三皇子在前面抱胸而立,不顧太子的阻攔,直接出言嘲諷,“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如此捉弄!”

“與我蕭氏不睦的也就那麼幾個,三殿下感覺是誰呢?”蕭允瀾冷哼一聲,又側眸再次看了眼蕭允碩的神情。今日阿碩一直不言不語,可見是心情極差,他就擔心阿碩的小霸王脾氣上來,那真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三皇子聳肩,“這我從何得知,有空問我這個外人,蕭二郎君不妨問問您的好弟弟!”

眼見上課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去取新書凳的小厮不僅沒回來,就連去查線索的朗銘也沒有回信,眼瞅着時間越來越近,三皇子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蕭三郎君今日隻怕要站着上課了!”

孫骐珏等人看不過去,立馬打手勢讓自己的小厮去幫忙,這顯然就是一個針對蕭允碩的圈套,誰知卻被蕭允碩擡手攔住,一直等到夫子上課,去取書凳的小厮都不見人影。

蕭允碩就這麼悠閑地靠着窗,好整以暇地與老夫子對視上,也是巧啊,今日來授課的夫子是最不喜勳貴,最剛正不阿的倪丹青。

“幾位郎君為何不坐啊!”倪丹青斜睨了幾人一眼,地上散落的書凳還沒有收拾,他自是能看得見。

不僅蕭允碩沒有動,孫骐珏這些人也站着沒有說話,就連蕭允澤都沒有坐下,顯然這是在等一個結果。

聽着倪丹青明知故問,蕭允庭不屑道,“沒有凳子怎麼坐?不如倪夫子打個樣?”

“蕭三郎君沒有書凳,這位蕭郎君也沒有嗎?”倪丹青擡起衣擺,緩緩于上首落座,目光不屑地看着衆人,“幾位郎君既然不願意坐,那我的課想必也是不願意聽地!”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嘩啦一聲,蕭允瀾直接踹倒自己的書凳,就那麼直愣愣地看着他,緊随其後又是十幾道相同的聲音,十幾位出身勳貴的小郎君一齊踹倒書案,齊刷刷站起身。

蕭允澤沒有踹倒書案,就那麼靜靜地站着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旁的王秋狸看着這場鬧劇并沒有勸他。

有什麼可勸地呢?蕭允澤姓蕭,這個時候不站在自家人身後難道讓他站外人嗎?

倪丹青顯然也沒想到這群勳貴的小崽子這麼有骨氣,一時臉色鐵青。見狀,蕭允碩這才勾唇道,“沒了書案,我們隻能站着喽,夫子若看不慣,不如就揪出真兇還學生一個清白,可别什麼扣那些不敬師長的帽子,怪可笑的!”

“你說什麼!”倪丹青拍案而起,對着蕭允碩怒目而視,不過蕭允碩也沒慣着他,見朗銘回來,直接擡手拿過查到的東西,看都沒看就甩到倪丹青案前。

“有勞夫子還學生清白喽!”身形單薄的小小少年,肆意潇灑地靠在窗前,清風吹過,衣袂翻飛,眼底滿是桀骜不馴。

倪丹青簡直被氣瘋了,擡手指着蕭允碩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這時底下的林鶴見直接冷哼一聲,擡腳踹碎眼前的書案,“國子監就敢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以次充好?這回是他蕭允碩,下回誰是知道能輪哪個頭上?這次是凳子,下次是什麼?來國子監是上學還是勾心鬥角的?”

“我看啊,這國子監不上也罷!”林鶴見是林自虎老将軍的孫子,排行第五,為人最是仗義,将倪夫子好一頓擠兌還不忘沖蕭允碩擠眉弄眼。

蕭允碩也沒讓他失望,直接大手一揮道,“學生在這裡無座可坐,無師無學還提心吊膽,就不在這裡打擾夫子授課了!”

“郎君且慢!”太子伸手攔住蕭允碩,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落在不該落的人身上,那就不是一件小事,“郎君既然想要真相,那也要等事情查明再做定論,如今正是夫子授課的時間,不如郎君先坐下聽課如何?”

說着太子讓出自己的位置,國子監什麼時候都能亂,就是不能亂在他這個太子眼前。他是太子,拜王太傅為師,于公于私他都必須站出來。

“太子殿下說笑了!”蕭允碩皮笑肉不笑地将他摁在座位上坐好,“我自然相信夫子會找出真兇,可如今真兇未定,我隻是不想與兇手共處一室而已!”

“真兇是誰,尚無定論,蕭郎君怎麼就确定是這屋内的人呢?”此時此刻王秋狸也不能獨善其身,這已經不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了,先是牽扯到永安侯府的蕭允碩,再是整個勳貴,如今被林鶴見一頓攀扯整個國子監都被扯了進來。

不等蕭允碩回話,林鶴見直接反問道,“不是這屋内人,那就是外面的喽?來這裡上學連個人都護不住?那豈不是誰都能動手暗害國子監學子了?”

“不過是小打小鬧,一個書凳而已!”倪丹青氣憤不已,這群臭丘八果然沒有禮數。

“你說小打小鬧就是小打小鬧?我捅你一刀還說小打小鬧呢!”林鶴見不屑道。

見倪丹青等人被林鶴見一人怼得啞口無言,蕭允碩隻是笑了笑,一雙滿含譏諷的眼睛将所有人都掃視一遍,然後轉身離開,勳貴子弟見狀也趾高氣揚地跟在他身後離開,趙訕路過三皇子書案時直接一個巧勁兒讓書案瞬間散了開來,“呦,看來太府寺的人确實偷奸耍滑了!”

原本幹淨整潔的國子監已經變得嘈雜混亂,誰也沒想到這群勳貴子弟竟然如此猖狂,另一邊的六公主更是面色慘白。

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啊,大皇姐經常命人将三公主的書案書凳弄壞,她經常上課時摔倒醜态畢露,四皇子的膳食裡也常被丢蟲子,就連那林鶴見都被捉弄過,怎麼這回竟鬧得這般難看。

可在看到趙訕明目張膽弄壞三皇子的書案後,六公主原本的惶恐再次被憤怒取代,就算鬧大也不過是被關禁閉,她定要讓這群人付出代價,尤其是蕭允碩。

一雙圓潤的大眼睛憤恨地盯着幾人離開的背影。她沒有看到侍奉她的宮人一個個抖如篩糠,面如死灰。

公主年歲尚小還不知事,可是她們知道啊!

出了國子監,蕭允碩轉身沖衆人抱拳道謝,一個圈子長大擡頭不見低頭見,即使不常聚在一起,彼此間也都無比熟悉,一群不大的少年,勾肩搭背湊在一起。

“今日時候尚早,不如出城找點樂子!”都是一群坐不住的孩子,見狀蕭允碩直接道,“正好了,臨沭小築修建好你們都還沒見過,今日也是巧了!”

正愁怎麼打響名聲呢!

永安侯府在城外大肆修建莊園一事并沒有遮掩,隻是大家都以為是侯府産業卻不想是蕭允碩私産,一個個叽叽喳喳讨論都有哪些好玩的。

蕭允澤遠遠看着,沒有上前,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兄弟不和,那是家事,鬧得人盡皆知那是蠢貨。

這句話是他故意帶傷去太傅府求救時,王祁年恨鐵不成鋼說的,外祖父沒有說話,卻也是默認的态度。

蕭允碩站在正院内負荊請罪時,他跪在祠堂三天三夜,共八十鞭,二十五杖,僅憑一瓶…一瓶養參丸熬了過來。

更可笑的是,那瓶養參丸是蕭允碩送來的!

衆人剛商議完就見國子監内又沖出來一群不大的少年,打頭的是蕭允衍,四房的嫡長子,蕭允池落後他半步,再後面那群少年蕭允碩也都眼熟。

“兄長,一早兒就聽說有人故意弄壞你的書凳,我和五兄長帶着朋友們罷課特來助助陣!”蕭允衍性子活絡拉着蕭允池上前。

“那些個老匹夫就是欺我勳貴無人!”蕭允衍憤怒道。

蕭允池則規規矩矩上前行禮,“見過幾位兄長!”

他倆的身份勾不上甲舍班,卻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站出來,蕭允碩上前拍了拍兩個弟弟的腦袋,笑罵道,“打着我的幌子逃學呢!”

相對比蕭允池的無錯木讷,蕭允衍則圓滑不少,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好了既然都出來了,那就一起去吧!”

蕭允池從始至終沉默無聲地跟在後面,他也想上前親近,可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他與三兄長年紀差了幾歲,平日裡也就請安時能打個照面,就算三兄長來後院多數也是待在正輝堂與碧落齋并不愛出來走動。他雖然與三兄長接觸不多,卻時常能收到三兄長命人送來的東西,一般是府内兄弟姊妹都有,但他的那份總會多出一些街頭賣的小玩意,不甚名貴,卻總是意外合他口味。

他都打聽過,那些東西隻有他有。

姨娘隻是無權無勢的妾室,他也不受重視,在搬到前院進學前他是接觸不到外面的,甚至出門見客都很少會帶上他,前面四位兄長會将一切都處理好,自然用不上他出面。

他的生活就在那四四方方的天裡,外面尋常的小玩意反而是他無趣生活裡少有的光彩。

蕭允碩心情煩悶,指着車架道,“你們年紀小,坐馬車安穩些,我和他們騎馬去!”蕭允碩外出的車架自然要比蕭允池與蕭允衍的好上很多,那都是自掏腰包提的規格,所以也沒什麼嫉妒一說,你若喜歡自己掏銀子也是能有的。

騎馬雖然暢快可三兄長的車架也實屬豪華,倆孩子利索地上車。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外趕,在路過那個熟悉的街頭時,原本的八尺壯漢已沒有身影,路邊躺着一具小小的,已經沒有氣息的身體。

過了今晚,會有專人收斂送去亂葬崗,蕭允庭看着想要停下卻被蕭允瀾一個眼神制止。

“想救更多人,就忍着!”蕭允碩壓着聲音,警告道。

在他們後面,是一群無比鮮活肆意的少年,或許有人看見那具小小的屍體,或許沒有人看到,但是無人停下。

或者說,無人能停下!

每個人都在被一雙無形的手裹挾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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