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碩猛地一夾腿,直接策馬沖進山裡,“玉石頭,快來!再拖下去就讓他們搶先了!”
“好你個蕭三!”孫骐珏策馬跟上,大喊道,“我今天定要你輸得一敗塗地!”
一群半大的孩子,在山林裡玩得盡興,一個個策馬奔騰,肆意又快活!
蕭允澤遠遠地看着,有人招呼他快點,他笑着上前并沒有拒絕他人的好意。虛情或者假意,都無所謂,他要與蕭允碩争,勳貴的支持絕不能成為他的短闆。
外祖母說得對,如今跌入泥潭不算輸,他絕不認輸!
謝慶生出身武昭侯府,他清楚地明白武昭侯府與永安侯府已經上了一條船的事實,無論是蕭允碩還是蕭允澤他都不站隊,隻要堅定地追随蕭翎便好。
未來瞬息萬變,今日高高在上者,明日也有可能跌落泥潭。
皇宮
“啪!”太子跪在地上,崇熙帝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你都處理不好!”
“在你眼皮子底下,能讓事态擴大成這般地步!勳貴子弟全體罷課,你可知為了讓他們入學國子監我們付出了多少?”
因檢牒帶來的好心情今日一掃而空,崇熙帝怒不可遏地站在太子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太子,看着這個他不得不立的繼承人,“太子,你太讓朕失望了!”
“父皇贖罪!”太子俯身将身子壓下叩拜,隐在暗處的那張臉沒有絲毫的恐懼,卻沒有多加辯解。
崇熙帝擡腳重重踹在太子肩膀處,“來人,将那孽障帶上來!”六公主所做之事并不是天衣無縫,甚至因為将其看作一個玩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查出她來。
這一丁點的小事,差點讓他滿盤皆輸,一想到這個崇熙帝的目光就越發森寒。
聽到崇熙帝的命令,陳海躬身進入殿内,他身後不僅僅跟着六公主,還有三皇子與三公主。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人一同跪拜行禮。
崇熙帝緩緩坐下,看着站在他面前這些人還有什麼不明白,他目光冷冷地掃視這幾人,沒有叫起,說:“難為我們的三皇子,這個時候來給朕請安!”
“父皇政事繁忙,兒臣不敢随意打擾,隻是今日國子監一事牽扯過大,兒臣又與太子在場,不得不來!”三皇子跪在地上,臉上不見平日的驕矜傲慢隻有膽小甚微。
“哦,那你可有查到什麼?”崇熙帝的目光緩緩落在三公主身上,女孩兒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衣裳,布料簡單,甚至沒有戴上幾件像樣的首飾,而一旁的六公主穿着織錦長裙,披着銀鼠皮的鶴氅,金尊玉貴的。
三皇子不敢耽擱直接将自己查到的結果遞到陳公公手裡,都不用打開崇熙帝就知道上面寫着什麼,“你們可知道這件事牽扯到誰?”
三皇子直接道,“回禀父皇,三皇妹因為孫貴妃一事與孫骐珏不睦已久,一時想岔了才出了這昏招,蕭家郎君也是受了無妄之災!”
“證據呢?”
一天的時間足夠三皇子将六公主從此事中摘出來,隻見他拍手示意人帶外面的證人上前,所來之人有三公主的貼身侍婢,也有六公主身邊得用之人。
“三公主擔心事情敗露,特讓奴婢去收買六公主身邊的夏竹,就為了日後栽贓到六公主身上!”三公主貼身侍婢秋菊上前磕頭認罪。
看着痛哭流涕,無比悔恨的秋菊,三公主隻覺得諷刺,那張趾高氣揚的臉原來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啊。她跪在那裡,腰背挺直,聽着她的罪狀,想着一會兒問話她要怎麼回答才能讓人相信是她做的。
嘭的一聲,皇帝将手邊奏章重重砸在幾人身上,“你們以為你們能隻手遮天了不成,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就在崇熙帝破口大罵時,隻聽外面傳來聲音,“太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