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說着淩霄父母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血緣真奇妙,就這樣聽着,聽着,她心中的家變得無限溫暖。
她迫不及待想去玉清鎮,日光院看一眼,哪怕一眼便能安心。她向靈蘭福身道:“靈姨你多保重,等尋到爹爹我會回來看你。”
靈蘭含淚點頭,不舍地看着她消息在眼前。
------------------
淩霄急于回家看一眼心,顧不得疲憊,向南飛躍而行,不息不眠三日便到了玉清鎮。
她興奮地往鎮溪邊走去,入眼的是一棟依山傍水的宅子,宅門擡頭是‘日光院’三個字。
淩霄歇息一瞬,激動看着面前的一切。
門口的小徑,院外斜坡上,遠處的小喬,喬下是溪河。她有一絲恍惚,喃喃自語:“好生熟悉,應是多年前來過才是。”
她身不由己邁步向前,走過小橋,爬上斜坡。
目光所及的環境,炸的頭疼似欲裂,天旋地轉,轉瞬間暈倒在是一片平地上。
随即許多碎片瞬時切入腦海,她意識卻越發清醒,清晰看見多年來,夢境的一切。
---------------
大荒之東日合虛山上,漫山遍野的奇花異草。這日,看管花界仙娥喝醉打了個盹。
一縷淩霄花精魂,不慎自花界飄落人界。可巧這縷精魂,靈性已通,懂人言,便四處飄蕩。
某個春日,淩霄精魂才剛飄蕩到這一片平地,恰好遇見三個婦人。而懷孕婦人臉色異常慘白。
少女嘴角噙着冷笑,道:“連月,你知道嗎?我找了你整整三年,說來是否好笑?真不好找啊!”
連月含淚忙跪下道:“主子,奴婢有罪,請恕罪。”
少女嘲弄道:“你有什麼罪說說看?”
連月磕着頭道:“請主子恕罪,奴婢生如蝼蟻。就讓奴婢在此苟且偷生,以便往後給主子長生牌前燒香祈禱,以求贖罪。”
少女輕蔑笑起:“你也配祈福?你有心嗎?枉我從小待你好。你輕薄的連我中意的人都勾引哈....。當年我年少,看不懂你這妖精似的東西。如今看你這浪樣,真是個下賤胚子。”
連月哀求道:“不,主子,奴婢沒敢勾引,沒有啊!主子,饒恕奴婢吧。奴婢肚子還有孩子啊!”
少女眼裡閃着噬人光,嗤笑:“焉知你長了顆什麼樣黑心?現下還想三言兩語,诓騙我饒了你。真是該死,我今兒倒想把你心挖出來瞧瞧才好。”
連月遇上她眼神,心如死灰磕着頭道:“奴婢該死,罪該萬死,三年前就該死。再不敢了,隻求主子看着咱們從小的情上,讓奴婢生下孩子自裁謝罪。罪在奴婢,放過孩子,她亦是少東哥的孩子,她無辜啊!”
少女沉沉歎息:“無論如何少東救過我的命。這情,我還。”她看了眼斜坡,嘴角露出一抹陰毒冷笑道:“連月,咱來玩個遊戲,你看這坡不過幾米,你從這滾下去。活看,我會救你,孩子便能出生。”
“不,不,這不能夠的呀!”那連月恐懼的求饒。
少女暢快瞧着,滿臉驚恐的連月。冷冷道:“這可是孩子唯一出生的機會,當然你放棄,我并不反對。要麼,直接殺了你?”
“不,奴婢滾,滾~。”
連月哭的肝腸寸斷。直到她哭不出聲時,悲哀磕頭着:“謝謝......主子。”
她撫摸着肚子走向斜坡,在她手觸到孩子歡快的胎動那一瞬,心傷猶如掉入萬丈深淵的琉璃盞,碎成了渣,淚珠漣漣落下。
“我珍愛的寶貝啊!娘一不小心傷到了你,如何是好!”她哀傷的喃喃自語:“上帝啊!求你保佑我的寶寶,寶貝對不起啊,是娘連累你啊!”
她話音未落,一旁的奴婢伴了她一腳。她凄慘的叫了一聲,雙手護着肚子滾了下去。
可伶嬰兒的魂魄,在劇痛中被甩了出來,便見一縷精魂急攙扶她。她問:“姐姐,你是誰?”
“我是一縷淩霄花魂。”
兩魂看着少女道:“翠兒,把人救上來。”
“是。”
隻見翠兒瞬間飛躍到溪水裡,抱着連月騰飛上來。道:“主子,人還活着。”
少女道:“嗯,回吧!讓小草把靈蘭看好,将啞藥給她吃了。讓虎子把留在客棧的穩婆和剛買的那個嬰兒接來日光院。孩子沒出生前,别讓她死了,一些上好的藥皆可用上。”
淩霄花魂忙拉嬰魂道:“你快回去,你娘會傷心的。”
嬰魂無力道:“姐姐,我很痛,動不了。”
淩霄精魂溫柔道:“我幫你。”
淩霄精魂雙手,托着嬰魂往連月肚子飄去。就在淩霄精魂觸到連月血液那一瞬,整個精魂斷成了碎片。瞬間切入嬰魂,被吸進了連月肚子。原來自己,得一縷花魂相助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