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站定之後,他忽然像感應到什麼似的,向後望去,沈雲州不知何時站在了滕淇身旁。
果然還是這樣。
“宋師弟,得罪了。”
白光閃過,頃刻間一柄長劍直抵宋樾面門,毫不留情。
宋樾回過神來,側身撤步,持劍上截擋住他的劍。
清脆的回響在場内漾開,傳至遠方。
二人劍上逐漸凝出一青一藍兩道劍氣,越來越大,向四周擴散。
蕭銳掃了一眼下方宋樾的劍氣,體積比他小了一倍,心裡一陣得意。
比賽未開始之前,他便聽說此次對手隻是一個小小的築基弟子,能挺到現在無非是他運氣好。
看來這是上天給他安排的白給對手。
思及此處,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卻沒注意到宋樾本人早已悄悄換了個位置。
“蕭師兄,小心!”台下不知何人出聲。
蕭銳向前方左右望去,并未瞧見宋樾,他心中暗道不好,急忙轉身,卻看到宋樾在他身後二米的位置一手持劍,一手曲伸,站立半空,外袍随風飄蕩。
他怎麼有兩把劍?
宋樾催動手中長劍,刹那間身前凝出三道劍氣實體,散發着藍光。
他的修為絕不是築基。
蕭銳不再輕敵,嘴中輕喃法決,如牆般的劍氣将要形成,卻被宋樾手持長劍,以三道劍氣相伴,沖碎了他的屏障。
“你竟已是金丹期?”
“嗯。”
金丹期?
誰說這男主廢柴啊,這男主可太牛了。
滕淇十日前給他的基礎心法,就這幾日,他竟從築基到了金丹大圓滿?
看來現在的宋樾的天賦勉強有和她掰手腕的潛力。
“他根本不是築基啊,怎麼上報就說是啊?”
“就是,這也太欺負人了,蕭師兄...”
“肅靜,”滕淇略顯不滿,“難不成還要裝個實時監控彙報你們什麼修為嗎?還是說不允許人家進步飛快了?”
剛才有人提醒蕭銳她就想說了,現在居然還敢在她這個師尊面前為别人打抱不平,真是不把她天清峰一把手放在眼裡。
台上的宋樾怔愣了一瞬,直直地盯着台下的滕淇。
蕭銳本以為這宋樾在滕淇的教導下必定是草包一個,和他對上必定是毫無還手之力,卻不成想竟有如此潛力。
他穩了穩心神,祭出長劍,銀白的長劍泛起天青色的光芒,見對面還在發呆,索性直接趁機劈去。
橫豎機會隻有一次,名額會在他們二人中産生,秘境百年不遇,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嗎。
他輕喃法決,用盡靈力,劍上青光大盛,如有三人之寬,揮向宋樾。
宋樾回頭時,劍氣距他不過二米,不想蕭銳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将手中劍柄向上一抛,反手捏決,氣引長劍,瞬間浩如白虹,和迎面而來的青光撞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宛若天雷将至,一股巨大的沖擊波從場内向四周擴散開來,場内陣陣白煙升騰,隻能模糊看見一人撐劍站立,一人倒地不起。
片刻後,白煙彌散,宋樾站在台上,蕭銳倒地不起。
“此場宋樾勝。”
一時間台上湧上了些許人,不過都是去往的蕭銳身邊,宋樾環顧四周,自嘲一笑,搖搖晃晃地就要向台下走去。
滕淇上台找了許久才看到他,急忙趕去攙扶他:“你這麼着急走幹什麼,害我找了半天,傷得怎麼樣?下場不能參加就算了,反正你也能進秘境了。”
“你怎麼突然進步這麼快?有什麼秘法嗎?宋樾你怎麼不說話?”
宋樾眼前白茫茫一片,偏得耳邊的滕淇一直喋喋不休,問題一個接着一個。他搖晃了幾下,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華斯年,快來人啊,救命了,他怎麼倒地了,應該死不了吧?”
“師尊,你話好多。”
“.....”
華斯年瞬移來到台上,來到二人身旁,仔細查看一番,并無異常,五髒六腑皆在:“隻是靈力用竭,外加身體有些重創而已,死不了。”
“大比結束後的一個月就好好歇息,先調養身體。”
“師尊,下場比賽我不參加了。”
“也好,師兄,你給我拿些藥,我先回去照顧獨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