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類無用信息就不必告知老婆了。
“你還會做飯麼?”
謝寒杉走進洗浴間,看着少年體貼地幫他取梳子,正要接過卻被拒絕。
舒硯歸小心翼翼地捧起青年的長發,動作熟練許多,最起碼不會手抖了。
“我感覺老婆應該會需要,所以就學了。我不用吃東西,偶爾吞噬妖丹即可。”
後半句聽不太懂,但前半句的确無可反駁,謝寒杉默默在心裡盤算了下。
毛茸茸加一百分,變成人形扣一萬分,亂喊老婆扣一千分,會做飯加十分,能當保镖(待定)加一分……
“你現在是負10889分。”
“老婆,這是什麼意思?!”
謝寒杉懶得解釋,随手丢給少年一張卡,簡短道:
“密碼六個3,你就用它買菜。”
舒硯歸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不再糾結于分數的事情。
他眼睛黑得發亮,恍若某種願望即将實現,“好的,老婆。”
少年仔細布下妖力屏障後出門。
謝寒杉當然沒管他去哪,自顧自地整理收到的衣物。
青年拎出一套廣袖襦裙換上,除開腰間束帶太松之外,沒有别的問題。
先前那套材質輕薄、幾近于透明的紗裙,一直合作的設計師表示從未見過,不知是誰塞進快遞當中。
這是不是說明,心懷歹意的黃鼠狼趁機混入了負責設計或拍攝的團隊?
念頭一閃而逝,謝寒杉并未思慮過多,畢竟妖怪隻寄了衣服,暫無别的舉動。
古式服裝試穿完畢,青年給合作方發去信息,又拆開第二個放着現代裝的快遞盒。
剛放下手機就聽見清脆的提示音,“叮——”
謝寒杉掃了一眼預覽彈窗,原來是夏城銀行app自動發送的扣款短信。
他依稀記得,給倉鼠的那張卡裡有一千塊錢左右,用來買菜綽綽有餘。
青年漫不經心點進去,神情驟變。
【您尾号3333的儲蓄卡5月24日13:32收入粉紅鈔2000000元,活期餘額2001001元。】
謝寒杉:“……???”
這是什麼?新型騙局?
震驚過後即是沉默,市面上騙術衆多,青年顯然并沒有當真。
他丢開手機,繼續忙活手頭的事情。
彼時的舒硯歸待在地下溶洞裡,伸手一抓,死死扼住一隻耳廓狐的咽喉。
“手續費?誰給你的膽子收我五萬塊?你已經在攢喪葬費了對嗎?”
“呃、呃!”
耳廓狐極盡所能地掙紮,卻無法從少年鐵鉗般的壓制下逃離。
角鬥場賭金的流入流出皆由他掌管,偶爾撈點油水,也沒有妖怪敢說什麼。
地下角鬥場實際上就是血淋淋的賭場,雙方押注賭輸赢,看客也能壓一把運氣。
但舒硯歸沒押過一分錢,唯一籌碼就是那條命,上場即是生死決鬥。
“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吧?”
少年冷笑,果斷捏爆大耳狐狸的眼球,“把錢還給我。”
耳廓狐不敢犯犟,飛快滑跪,用最快的速度轉賬。
“哥,不好意思,我……”
話音戛然而止。
舒硯歸扔開狐狸屍體,轉眼間捏碎妖丹,而後認真洗去手上血漬。
買完菜,少年回到謝寒杉家門口,想起老婆更喜歡自己的原形,心念一轉——
“嘭!”
他拿出一個白色領結,端正地戴在頸間,旋即揚聲道:
“老婆,我回來了!”
灰色倉鼠擡起爪子拍了拍門,壓根沒用多少力,卻發覺紅木門猛地向後滑開。
心心念念的老婆就站在落地鏡前,這會兒正俯身去整理長襪的邊緣。
皮質緊身裙包裹住青年的身軀,因彎腰的動作勾勒出曼妙線條。
裙子下擺堪堪過臀,全然遮不住修長白皙的腿,甚至在柔嫩肌膚壓出一道灼眼的凹痕。
“……嗯?”
謝寒杉聽到動靜,慢吞吞站直了,發絲随意紮成一束,落于身後輕輕搖擺。
他腳踏一雙深黑短靴,鞋跟約莫有五公分,藏藍色襪子的長度超出靴口,圈攏住纖細的小腿。
他邁開步子朝門邊走。
正打算詢問那兩百萬粉紅鈔是怎麼回事,誰知下一瞬就望見身形滾圓的倉鼠直挺挺倒下。
“啪——”
領結掉在地上,仿佛一面被斬落的白旗,無聲投降。
謝寒杉:“?”
就這膽量還敢說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