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去看龍祖的神色,龍祖神色從容,單看臉色看不出一丁點波瀾,隻有近看才能察覺到她眼底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龍祖一直不答話,閣樓上的美人等了半天,不由蹙眉生起氣來。
她重重的摔窗,隻留下一句陰陽怪氣的話,“呵,你是啞巴了?萬年不見,還需要讓我八擡大轎請你上來不成?”
龍祖靜靜的仰頭望着窗,然後不緊不慢的往樓内走去。
樓内絲竹悅耳,混合着脂粉的香氣,撲面而來。珠簾高挂,翠屏緊閉,光是站在此處,便能感受到滾滾的紅塵之氣。
龍祖目不斜視,輕揮衣袖,緩步登上連通上層的廊橋。
一路上無人阻攔,最後來到了最高處的鴛鴦台。
鴛鴦台上門未關,室内熏香彌漫,美人輕搖紙扇,斜倚在貴妃榻上,狀若譏諷。
“喲,這不是天虞大人嗎?萬年不見,真是好大的威風!”
說這話的美人雪膚花顔,狐眼盈盈,着一襲水袖丹裙,露出半截細膩雪白的手腕打扇,一時隻想讓人沉浸在這風月無邊裡,旁的記不清半點。
也因此,誰也沒有在意那譏諷的話語。
龍祖站在門口,擰着眉打量了片刻,突然動了。
她大踏步邁到美人身前,不由分說變化出一張黑色的袍子,徑直往他身上套。
被物理攻擊的美人直接懵了,頓時掙紮起來,但他面對的是龍祖,反抗被輕而易舉的鎮壓。
“你放開我!天虞你發什麼瘋?!你xxx,我xxx!”
美人氣到破口大罵,季浮生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龍祖十分淡定,“穿好衣服,成何體統。”
她說着掃了一眼季浮生,季浮生十分懂事的退出了鴛鴦台,順便帶上了門。
“你到底發什麼瘋?”
美人,或者說紅塵之境之主,被龍祖壓在榻上扣住手腕高舉過頭頂,半點反抗不得,氣的咬牙切齒。
天虞半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嗤笑,“月尋歡,你跟我裝什麼呢,穿成這副模樣不就是來勾我的嗎?”
“勾你?你别自作多情了,咱倆之間早就結束了!”月尋歡氣的發抖,冷笑。
天虞啧了一聲,單手把他扣在榻上,另一隻手掐住他的下吧,幹脆利落的撬開他的唇瓣和牙關。
月尋歡掙紮的力道一頓。
金龍的體溫大多偏高,動情的時候像火爐。
等待了數萬年時間的呼吸和懷抱依舊是那麼的熟悉,他迷蒙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天虞的五官生的漂亮張狂,但平時總是顯得很冷很銳利,隻有接吻的時候才會柔和一點。
月尋歡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一吻分開,她的眼睛很亮,他忽然擡頭,重重的咬在她的脖子上——那一塊是逆鱗的位置。
“月尋歡你屬狗啊!”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天虞卻隻是抱怨了一聲,偏頭同樣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
她是真的咬,一邊咬一邊舔了一口。
月尋歡下意識地悶哼一聲,天虞松了嘴。
“還說不是勾我呢,嗯?月桂的香膏都擦上了。”
月尋歡瞪大眼睛,差點被她這句話給氣暈過去,他咬牙切齒,“誰說月桂就是為你擦得?我的新任相好也喜歡這個味道不行嗎?”
“行啊,怎麼不行?前提是你還有你那相好,能受的住我的怒火,放心,雖然我快死了,但我肯定能把你們一起帶下去,到時候我們三個繼續糾纏。”天虞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我們龍的占有欲可是很強的。”
誰知這話說完,她身下的月尋歡臉色猛地一變,直接抱着她一翻,兩人的姿勢瞬間倒轉。
緊接着下一秒,月尋歡就開始扒拉天虞的衣衫,天虞大大咧咧的躺着,啧了一聲,“你想在上面啊?”
“你給我閉嘴!你怎麼就快死了!讓我看看你的傷……”月尋歡紅了眼眶,朝她大聲吼道。
天虞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