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情緒太過明顯,想要忽視都難。
宋月朗坐在床邊,輕輕握着小孩的手:“曉星讨厭他嗎?”
曉星眼睛睜得滴溜圓,回答不假思索:“公子讨厭他我就讨厭他。”
宋月朗笑了:“我不讨厭世子殿下呢,如果以後……”
宋月朗頓了頓:“要經常和世子見面,曉星會生氣嗎?”
“公子不生氣我就不生氣。”這小孩沒敢說之前問顧潭淵他要不要姓顧這件事,總覺得說出來不妥當。
曉星又看着宋月朗:“之前公子看見那個世子來我們院子生氣,現在公子想要世子常來嗎?”
“不是想讓他常來,”宋月朗立即道,對上小孩清澈的眼,宋月朗又說:“以後的事不好說,看世子他願不願意過來。”
“好吧,”小孩皺着眉毛,好像經曆了一番長久的苦大仇深:“那他下次過來我就不拿笤帚趕他走了。”
宋月朗微笑着點頭:“好。”
“等公子看他不順眼的時候我再趕他走好了。”曉星又補了一句。
宋月朗笑得更開懷了:“好。”
小孩沒什麼精力,床上還是暖呼呼的,沒多久就又睡着了,宋月朗帶上門回到石桌前坐下。
“小孩睡啦?”顧潭淵問。
“睡着了。”宋月朗說。
太陽出來了一點,地上的影子淡淡的,吹過來一陣風。
“他還發熱嗎?”顧潭淵問。
“已經不燒了。”宋月朗說。
顧潭淵點了點腦袋,發現宋月朗沒看他,又說了一個哦。
昨晚上一夜未眠的世子爺這會手心都是汗,保準在石桌子上面一按一個手印子。
他不說話,宋月朗也不看他,兩個人喝光了一壺清茶,院裡面清靜極了,就連鳥叫聲響起都顯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