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顧潭淵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有些漲得疼,不過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
世子還替自己找補一句。
果然,宋月朗目光下移,往顧潭淵的腿上看去:“我那裡還有藥,上回你留給我的,”
說着他就要進屋去拿:“世子稍坐片刻。”
上回留在這的,隻有那瓶宮裡帶出來的斷續膏,顧潭淵心裡怦怦跳起來。
宋月朗沒能走成,隻是站起來,他的袖子被扯住了,回頭,對上一雙潋滟着平湖秋月好風光的眼。
“我腿疼得厲害,”顧潭淵說,手扯着宋月朗不放:“你把藥拿出來,會給我上藥嗎?”
他把人扯得那樣緊,話說得那樣認真,卻說這樣的話,宋月朗有點好笑,又有點莫名的心頭明朗:“會。”
顧潭淵盯着人:“親手?”
“親手,”宋月朗肯定的回答,又忍不住失笑:“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吧,世子。”
看見他笑,顧潭淵也高興起來,拉着人坐下。有這一句話就夠了,哪裡還要上什麼藥呢。
“我家裡有顆橘子樹,這些日子熟了,又大又甜,”顧潭淵松開手,人卻忽然靠過來,眸光含笑的看着宋月朗:“你喜不喜歡吃橘子,我給你摘幾筐過來好不好?”
“那我有口福了。”
宋月朗笑着點了點頭,夜班夢醒時口幹,茶水太澀,清水無味,他有在床頭放水果解渴的習慣。
他這樣清和乖巧,好像之前疏離的宋家大少爺像是做夢一樣,顧潭淵盯着宋月朗唇邊的笑改了注意:“待會我叫幾個花匠,把那棵樹移到你院裡來。”
宋月朗皺了皺眉,不是為了顧潭淵的大費周章:“把樹移到過來,會不會水土不服養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