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洛橋臉上慣有的冷意消散不少。
“謝謝您。”
孟洛橋心裡的千言萬語,化作一灘水,倒灌進肚子裡,沒了聲息。
現實和他二十多年的想象,好像并不一樣。
他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抛棄,父親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反而是一個受傷害的人,在四處尋找他。
服裝師果然給他送了一套西服過來,量了身,回去還要新做一套。
“這小孩的身量,和那些模特差不多,簡直是天生的衣架子!”
看着孟洛橋身上的西服,明明隻是一般的款式,卻被穿出一股貴氣感!
“果然是秦少爺!”
安柳扯了扯嘴角,笑道:“那就這樣吧,你回去早點做好,月底要。”
把人打發走,安柳借口有些累,回了樓上。
孟洛橋把身上的新裝脫了下來,挂在衣櫃裡,等着晚上的宴會。
隻是,很奇怪的是,聽安柳的意思,秦安越并不去這個宴會?
此時,賽車場地,秦安越剛下車,玩得正起勁。
頭盔一摘,看着顯示屏裡的第一名,走到座位上,旁邊有人遞來一杯香槟。
“恭喜秦少,又拿到第一!”
秦安越仰頭喝光,“和你們玩,真沒勁!”
“待會兒再比一輪!”
旁邊的人笑到:“不來了,老是輸,而且晚上還有宴會,我爸非要我去!”
有人問到:“咦?秦總不是也要去?秦少也來啊?”
“哦,我爸要帶他私生子去。”
秦安越喝着酒,臉上笑意未減,旁邊的人互相看了看,狐疑得緊。
“私生子?不可能吧?”
秦夫人的禦夫之道,連他們這些小輩,都聽大人說過,會有私生子?
秦安越:“怎麼不可能?”
他攬過旁邊的黑絲美女,親昵的貼了上去。“香!”
場面一時寂靜,面面相觑,衆人沒說話。
他們這圈人,都是些不成器的,秦家在他們裡面,算家世大的,衆人隻能哄着秦安越玩。
玩得多了,對他的脾性也算了解,如果真有私生子,他絕不是這種無所謂的态度。
有那附和的,道:“什麼私生子,不過是一隻螞蟻罷了,還不是任我們秦少拿捏!”
“就是就是,來來來,喝酒!”
秦安越身邊又換了個男生來,靠在他身上,灌着酒,秦安越玩得嗨了,最後喝了個爛醉。
叫嚣到:“看着吧,有他好受的!”
玩着身邊的人,似是想到什麼,又囫囵道:“什麼東西?不準我碰?以為自己多幹淨!雜種!”
衆人隻當沒聽到,見他要現場把那男生辦了,連忙叫人,準備幫他們開房!
負責人卻在這時,出來趕人,說有人包場。
衆人還沒盡興,但進場的時間已經超了。
特别是秦安越,“是老子包不了場?多少錢?老子馬上就要和韓家聯姻了,到時候……”
後面的話聽不大真切,又聽得他大着舌頭,叫嚣了句什麼,“不是我……是……橋……”
韓上他們進來時,看着滿地的烏煙瘴氣,直皺眉頭!
“啧啧啧,韓上,你這未婚妻,還沒過門呢,就學會狐假虎威了!”
衆人聽到聲音轉頭,一驚!
接連從包間退了出來,隻剩提着酒瓶的秦安越和挽着的男生。
陸成臨:“好家夥,這捉奸在室啊!”
秦安越似是沒認出他,搖晃着走到韓上面前,“你是誰?給我拿酒來!包場!”
旁邊有一壺檸檬水,韓上後退一步,打開蓋,往他頭上淋。
“啊!!!!!!你!”
秦安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擦幹臉上的水,恨恨地看過去——
“清醒了嗎?”
砰——
秦安越雙腳一軟,猛地跪了下去!
韓上那抹顯眼的斷眉一挑,“看來秦少清醒了。”
“晚間場我們包了,出去。”
秦安越像個小醜,跪倒在地,爬到門口,才敢起身。
出來時,服務人員拿着清洗工具進去……
旁邊有人沒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
秦安越臉上紅的像血一樣,捏緊的拳頭咔咔做響,頭也不回地走了!
包間裡所有的東西換了新的,幾人換了賽車服出來,笑道:“這秦少,怎麼就剛好撞槍口上了?!”
韓上坐進他的專屬賽車,一聲不吭地飚出去。
沈霁見狀,大喊,“注意安全!”
雲宴戴上頭盔,看着留下的尾氣,“放心,他有分寸。”
韓上這兩天,和以前發病嚴重的時候,沒什麼區别。
隻是前段時間,好似好了點。
怎麼又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