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朝捧着玉牌,看了一邊的李霜月一眼,“霜月,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哪裡,我兄長在找我。”
李霜月見狀湊近玉牌,沖那頭的人說道:“這裡是百花谷,你妹妹受傷了,在我這裡休養,你不用擔心。”
她又轉而看向許明朝,正色道:“不過辛蘭姑娘,百花谷有禁制,外族人進不來。我見你受傷昏迷才将你破例帶進來的。”
言下之意是玉牌裡的那個人她李霜月并不是很想管。
“我兄長為了救我,獨自引開獵妖師這才與我走散,他現下情況肯定比我好不到哪兒去。霜月,能不能讓他來見我,我保證我們傷好就離開,一定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許明朝拉過李霜月的手,言辭懇切。
李霜月是個耳根子很軟的人。
兄妹二人看着也着實有些可憐,她沉吟思索了片刻,這才勉為其難道:“好吧,你讓他找谷外石林的位置等我,我去将他帶來見你。
“不過等你将傷養好了,你們便找機會離開吧,百花谷中規矩多,若是讓幾位長老和聖女知道了,你們可就麻煩了。”
許明朝連連點頭,“謝謝你,霜月。”
李霜月擺手,“我這就去将你兄長帶來。”
等她離開後,許明朝拿起那枚玉牌,試着催動玉牌上的術法,“你還在嗎?”
那邊久久沒有回應,她上下翻動着玉牌,看看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良久,玉牌那端才傳來了道聲音,簡單的一個字,“在。”
“李慕然,怎麼回事,你怎麼也進來了?你是不放心我嗎?”
許明朝語調微微上揚,聽得出心情不錯。
那邊冷冷地回道:“李霜月的法術出了些故障,我是不慎被卷入的。”
細細聽來,’不慎’二字咬得很重,有股咬牙切齒,極力否認的意味。
許明朝彎了彎唇,笑意透過聲音漫了出來,“好,那反正你來都來了,就過來幫我一起取冰晶花呗。作為報答,出去之後,你想知道什麼有關掌門師叔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探聽。”
“嗯。”
李慕然的回答一如既往的高冷簡潔,許明朝放下玉牌,與他通了一番話下來,心中原先的一縷未知與不安竟悄然被滌蕩了。
看來如今要做的,便是等李霜月口中所說的那個’雪妖’的出現了。
許明朝想着想着,靠在床榻上漸漸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腳步聲,李霜月帶着李慕然進了屋子。
“今日是怎麼回事,比前幾日冷了好多”,李霜月一邊搓手跺腳,一邊引着李慕然往榻邊走,“辛蘭,你哥哥來了。”
許明朝聞言坐起身,李霜月上前去扶她,“你動作小一些,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我沒事的”,許明朝拍拍李霜月的胳膊,看向一邊身上同樣也挂了彩的李慕然,問道:“兄長沒事吧?”
李慕然的視線在她身上流轉了一圈,眉頭微皺,“先顧好你自己。”
“對了,方才回來時我聽見谷中吵吵鬧鬧的,不知是不是出事了,我先出去看一眼。”
李霜月指了指床邊小幾上的托盤,又對許明朝道:“我這裡有一些治外傷的藥,你兄長看樣子也傷的不輕,你幫他包紮一下吧。”
許明朝點點頭。
李霜月起身,拉過一邊木頭般站着的李慕然,一把按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