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目光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手指轉動腕上佛珠,“先别管向導了,我們還是先讨論讨論砍竹子的事。”
“這多半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
然而對于這個,翟然卻有不同看法,“你确定我們要聽那老翁的話,跑去砍竹子?”
“别忘了村裡将舉行的活動叫拜竹。”
翟然的話點醒了衆人,既然他們不确定老翁說的哪些信息是真的,為什麼就能相信這個呢。
後面甚至又有人弱弱問了一句,“村裡過幾天會舉行拜竹這個活動嘛,怎麼知道這個就不是在騙我們?”
對啊,所以他們根本什麼都确定不了,老翁那些話,他們完全是聽了個寂寞。
“雖然沒法判斷哪些消息是真的,但我們還是有些線索的,沒到一頭霧水的地步。”
“我們可以把砍竹子,拜竹,一雙好看的手這些東西聯系起來看。”
翟然第一次下場子,分析這些起來仍舊很有條理,思路非常清晰。
“村裡總應該有村民的,明天開始,我們可以去他們那裡打探消息。”
同樣,雙臂抱在胸前的肖妤适時提道。
翟然側頭看了眼.肖妤,先是糾結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打破她的天真幻想,“你認為村民說的就是能信的?”
肖妤嘴張了張,但翟然這問題她給不出肯定答案,于是很快便抿住了唇。
半響,她才又問了句,“那在這裡面什麼都不能信,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
旁邊的木桓撇了撇嘴,十分想口嗨的接一句,“涼拌。”
翟然細長手指梳了梳小貓的毛,臉上神色淡淡,“走一步算一步吧。”
畢竟,現在他們困在這個房子裡出都出不去,想再多有什麼用。
如今這局面,其他人也說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是被刺激狠了,索性自暴自棄,有一兩個慢慢從翟然身旁退開。
到後面,翟然身邊就隻留下了木桓、和尚、肖妤、白小仙四人,其他的都另外找了個地方窩着去了。
甚至更有些心大的,直接靠着灰黑的石牆小眯了起來。
和尚掃了一眼散開的幾人,轉了兩圈手裡绛紅色的佛珠,然後突然想起什麼,把手伸進了腰間的布袋掏了掏,很快掏出了顆泛着淡淡青光的菩提子出來。
這東西比較少見,旁邊幾人頓時就被吸引住了目光,一個個朝和尚手上瞧去。
“和尚,這是什麼?”
不懂就問,白小仙絲毫沒有見外的意思。
“菩提子。”
提到自己手裡這個東西,和尚臉上展現出幾分驕傲,這可是他從血月裡扣出來的東西。
寶貴着呢。
“這個是做什麼的?”木桓也不甘示弱,立馬湊了過去問。
翟然沒問,但他同樣想知道那是什麼,而且他總覺得那東西有點眼熟,自己好像見過類似的。
就在此時,翟然懷裡的小貓不安分的動了動,接着像打哈欠似的張開了嘴。
翟然意識到小貓要做什麼,他趕緊擡手,先一步捂住了小貓的嘴。
翟然想起來了,怪不得自己覺得那東西眼熟,能不眼熟嘛,他撿到小貓的時候,小貓嘴裡當時便含了一顆這玩意。
隻不過那顆更小一些,顔色也更加純正,綠意盎然的,讓他當初差點以為小貓叼着塊翡翠。
而那顆被和尚稱作是菩提子的東西現在正在小貓肚子裡的空間裝着呢。
他一直不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用,當時小胖叼着它,他還以為是因為它綠得好看,才得了這隻小貓的喜愛。
原來是他眼拙了,這竟然還是個大寶貝。
對于自己手裡的這個菩提子,和尚是十分得意的,于是又有些神秘的跟翟然他們道,“這菩提子瞧着好看吧,它不僅好看,用處還大着呢,等會兒給你們瞧瞧它的本事。”
和尚将他手裡的菩提子一頓猛誇,但就是不詳細說他手上那顆菩提子到底有什麼作用。
肖妤聽得直想翻白眼,不過她也清楚和尚隻花名是和尚,人不是真和尚,甭指望他能很老實。
至少他沒太油嘴滑舌,隻是單純想過某種嘴瘾而已,問題不大,沒看楓團裡還有個真和尚,忽悠人起來那才是真一套一套的,騙死人不償命。
和尚許是賣夠了乖子,又或者眼瞅着朝他手上瞧的幾人幾乎快要失去興趣,沒敢繼續吊衆人胃口,他手上行動了起來,看樣子是打算讓他的菩提子來點真功夫,給一幫人開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