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嗯嗯啊啊,似乎還是放不開。
終于在第五輪關心當地主之後大獲全勝才開始意識到關心的水平。
五把,關心沒輸過。
梁晨曦:“我靠了……你會算牌啊?”
“不會,我隻是運氣好。”外加她牌出的時機好,偶爾能從他們出的牌以及他們的表情中猜出手上還剩什麼牌,她記性不算好,記得不多。
“再來一把。”
關心還是赢了,這把沒技巧,單純牌好。
“平時牛得要死,這下被關心整頓了吧。”夏婵把他們鄙視了一頓。
蔣誦一直坐關心邊上,能看到她的牌和側臉,聚精會神的,比寫作業要專注多了。
“我就是挺厲害的吧。”她偏頭跟蔣誦道,那時候在KTV她半開玩笑的跟蔣誦說自己打牌很厲害。
“嗯,挺厲害。”他很想摸摸她的頭,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蔣誦覺得自己逐漸向變态靠攏。
“那還玩嗎?”
“尤澤霖下來,讓蔣誦上。”甯盛風在洗牌。
上次就聽到他們不讓蔣誦打牌,說他天生帶挂。
“你要玩嗎?”她問。
“想我玩?”
“我想看看你有多厲害。”
兩個人低頭細語。
“行,看看。”蔣誦坐到尤澤霖椅子上。
“地主給蔣誦。”甯盛風直接表明,就這一個硬性要求。
關心:“為什麼?”
尤澤霖扯扯嘴角,“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甯盛風本來想說把地主給關心,仔細斟酌一下,還是單看蔣誦吃癟比較爽。
果不其然,蔣誦收斂很多。
關心對着桌面的牌,回想他可能有的底牌,梁晨曦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步步緊逼,三個人裡就他牌好,自然讓他走完。
“over!小垃圾,你也有今天,啊?”梁晨曦站起來鎖蔣誦的喉,肆無忌憚地笑。
蔣誦手裡僅剩的幾張牌正要反扣下去。
關心坐他對面,伸長胳膊先他一步拿手指頭掰下牌面,果不其然,蔣誦隐藏實力了。
“你一個地主,給誰手下留情?”她不悅地問蔣誦。
奇恥大辱,仿佛三個人赢了還是因為他憐憫。
做人裝到他這個份上,簡直招人打,她幽怨又氣憤的目光令蔣誦無所适從:“怪不得都不想讓你玩。”
還埋怨上了,蔣誦兩手攏牌,開始洗牌。
“這把你們一個都走不完。”
兩副牌挺厚實的,在蔣誦手裡卻不顯。
他右手持牌,拇指放在一端其餘三指觸上另一端,食指彎曲貼于牌的背面。左手食指伸直,手心向上置于牌的前端。?
手法流暢自然。
實在是因為他的手指過于修長,在這種裝酷的花式洗牌的加持下,極其賞心悅目。
紙牌在他手上猶如被賦予生命,一張張的彎曲,随着他恰到好處的力度落下,交疊,打亂。
真是夠了,又不是看魔術表演。
關心忍不了,偷偷跟左右的甯盛風和梁晨曦蛐蛐:“他一直都這樣嗎?”
甯盛風:“呵呵,冰山一角而已,還有更欠打的。”
一局開始。
蔣誦如他所說的那樣,沒再留情。
從他出牌之後,關心覺得他已經開始預算,提前斷絕了他們走牌的可能。
一場牌,打得毫無樂趣,有種被蔣誦操控的錯覺。
等他甩出最後一把牌,三個人靜默如斯,臉色都不太好看。
段嘯看不下去,推開甯盛風:“滾滾滾,小爺來!”
蔣誦雲淡風輕,再次攬下了洗牌的任務,眸色清晰明亮,仿佛在告訴她:聽你的沒手下留情了。
煩人。
夏婵已經絕望,拍拍關心的肩。
下一把。
她和梁晨曦段嘯三個人就像小醜。
在蔣誦可控制的範圍内,他絕對拆了牌用來羞辱他們,好幾次就壓那麼一點,搞得他們都想把手裡的牌湊一起變炸彈把他炸死。
“要死啊!”
“這還打個屁!”
捱到結束,關心也不想玩了。
“你們封殺他是最明智的決定。”她把桌上的牌全推給蔣誦,而後仰在椅背。
甯盛風以為蔣誦至少會收斂一半,讓讓關心,好彰顯他紳士風度。
失策,除了第一把裝模作樣,這狗東西沒有風度可言。
下午兩點五十,一行人來到操場。
甯盛風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一中,比她都熟悉。
幾個人先去了食堂掃蕩。
關心和夏婵坐在操場。
“過會兒白家喆跳遠,我先走啊,他們問起來就說我換衣服去了。”
“嗯,你走快點,梁晨曦肯定要找你的。”
“那我現在就走,被他逮到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我。”
夏婵走後,蔣誦來到她旁邊。
“你怎麼不換衣服?”
他還是一身校服,跑道上站着的都是短袖短褲的男生。
“礙不了事。”
他這麼說,關心點頭。
“過會兒,就坐起點這裡。”他把外套扔草地上,“看我跑一圈,就喊一聲,簡單嗎?”
“就喊一聲啊,我完全可以喊全程。”關心撿起他外套放腿上拿着,随意坐在草地,開啟馬屁模式。
蔣誦順着她蹲下,八百都得跑五分鐘的人,大言不慚的還要喊全程。
“我要是跑過來聽不見你聲音,你得完蛋。”
蔣誦的威脅等同于無,她笑笑:“放心,我上午聲音就很大。”
男生跑步都挺猛的,關心盯着蔣誦,當然不止她一人關注蔣誦,上午的時候跑道邊也沒圍過這麼多人。
畢竟一中三個年級各項目的報名冊早裝訂好分發給各班級,蔣誦毫無疑問是最特殊的那個。
關心沒想過會有人比她還能喊,還不止一個,蔣誦兩個字都要喊破天了。
天哪,搶她風頭。
“蔣誦加油!蔣誦必勝!”
關心握個拳頭使勁舉,激動得不行,梁晨曦他們怎麼還沒吃完啊,她一個人加油助威太單薄了。
但也不是,班裡還有其他同學在為蔣誦加油。
關心翻來覆去隻有加油,必勝兩個詞,即使嫌棄,蔣誦也很難不揚起唇角,自然而然柔軟了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