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玩意???
周春的話一出,所有人的反應齊刷刷變成了“我褲子都脫了結果你給我看這個”。最先火冒三丈的是左丘乒乓,他直接一個猛虎拍案站了起來,指着周春一通瘋狂輸出:“老子跟了你們一路,不是為了給你們當猴子耍!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今日不管你們有幾個人,這《菜花寶典》我都要定了——!”
左丘乒乓撲過來的一瞬間,兩把彎刀從他袖口滑到了掌心。柳岸立即收回《菜花寶典》,側身一讓,正好和一個箭步沖過來的宋硯完美配合——“當”的一聲,宋硯架起長刀,扛下了左丘乒乓這兩刀。
周冬拎起我火速撤退;賀蘭花要趁火打劫,被端木林森用一個眼神按了下去;宇文克安靜坐着,沒有表現出要出手的意思;最旁邊的蒙面人站了起來但是也隻是站了起來;令狐離甩開折扇,趁着宋硯跟左丘乒乓正面硬剛繞路到了柳岸身後,伸手去摟柳岸的腰。
我急忙喊:“柳岸小心!”
柳岸用劍鞘格擋,令狐離的鹹豬手試探了幾次三番都沒能得逞。周春在一旁冷靜觀戰,眼看着令狐離的扇子要點上柳岸的前襟時,她立即喊道:“那扇子背面有倒鈎!”
我仔細一瞅——令狐離那扇子後頭果真藏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鈎子,要不是周春提醒得及時,沒準兒哪下柳岸懷裡的《菜花寶典》就得被釣走。
好家夥,敢情這小子揩柳岸的油是假,撈寶典是真!
令狐離惡狠狠地剜了周春一眼,一怒之下發動了無差别攻擊,甩出了一圈飛镖。我下意識撲倒,不想那半空中的飛镖卻被一記突然出現的天外飛盤截了胡。
沒錯,出手的又是那個蒙面人。
蒙面人向前走了幾步:“請各位停手,聽我一言——長公主方才所言不假,《菜花寶典》上卷的确無關武學。”
令狐離半信半疑地退後:“我一直想問,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左丘乒乓依舊跟宋硯殺得你死我活,不管人話鬼話一概是聽不進去。端木林森沖他彈過去一個桃核,不耐煩道:“能不能有點兒眼力見兒,沒看見要說正事嗎!你再不消停我可就放周大福咬人了!”
端木林森一邊說着,一邊薅起周大福的腦袋。
周大福命不由己,委屈巴巴地呲牙:“……嗚嗷!”
宋硯退後收刀,給了左丘乒乓一個台階。左丘乒乓面不改色地看向蒙面人,問道:“你是誰?我憑什麼信你?”
蒙面人看向周春:“如果不是這位左丘先生突然胡攪蠻纏,我想長公主本來還想說,這本《菜花寶典》上卷所錄,其實是藥石之說。”
周春一愣,驚詫道:“……不錯。”
蒙面人又道:“另外,寶典開篇還有獨孤孤獨的自序。”
衆人一齊看向了周春,周春則震驚無比地看着蒙面人,正确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竟然是個醫書……不過瞧這周姓丫頭的反應,應當是讓你給說中了,”端木林森坐不住了,邁着四方步朝蒙面人走過去,“敢問閣下姓甚名誰?和這寶典又有什麼關系?”
此時此刻,蒙面人終于摘下遮擋,露出廬山真面目:“你說呢?”
這位蒙面人的本尊是一位目測五六十歲的老大爺,大爺五官端正氣宇軒昂,長得十分正派,一看就是武俠小說裡那種思想上和技術上都已經達到了一定境界的頂級大佬。我戳戳周冬:“這個呢?認不認識?”
周冬搖搖頭。
所有人都處于一種狀況外的懵逼狀态,唯獨端木林森的臉變了好幾個色。眼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磕磕巴巴地試探着問:“是……是你?”
露出廬山真面目的蒙面人回答:“二十多年前匆匆一面,能讓端木掌門至今還記得在下,真是榮幸。”
現場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直到賀蘭花實在是憋不住,弱弱地問:“掌門,他是誰啊?”
端木林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麼說來,當年你拿到《菜花寶典》之後,又重新修訂了不少玩意……獨孤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