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體内的力量完全變成魔力了嗎?”柳群玉擡頭看向相婵,“我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淨化魔力,隻剩下靈力。”
相婵瞪大眼睛:“什麼辦法?你從哪裡得來的知識?”
“從哪兒來的你别管,總之我就是知道。”柳群玉擺擺手,“你隻需要把魔力挑出來,用冰凍住,放在日光底下曬,就能把魔力淨化掉了。”
“你試過嗎?”
柳群玉無辜道:“我要是試過了,我體内怎麼還存在着魔力呢?”
相婵思忖:“可是我分不出我的魔力與靈力了。”
“那完蛋了。”柳群玉攤手,“看來我們僞裝成無辜落入魔域的小靈修的辦法要落空了。”
“其實如果你們能僞裝成靈修逃出去也可以……”很快,相婵意識到什麼不對,“不對,隻有你需要僞裝!他們本來就是純粹的靈修啊!”
柳群玉無辜地看着他:“我可以兩種狀态随意切換。”
“那你怎麼沒有像魔尊鳳羽一樣失去理智呢?”綿歌摸着下巴,疑問。
柳群玉聳肩:“有人告訴我,魔修和失控是完全的兩碼事。”
“你這知識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呀?”相婵還是疑惑,“這麼偏門兒你都知道?”
“都說了你别管,”柳群玉道,“我有秘密,不告訴你。”
“好吧,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考慮一下向你們師長求助這件事,”綿歌思忖着,“如果說相婵是被迫入魔的,你們的師長會怎麼做呢?”
“殺了她。”柳群玉很幹脆,“如果是我師尊,他可能會這麼做。”
衆人看向相婵:“你師尊呢?”
相婵欲哭無淚:“可能也會宰了我吧……”
“但我知道有一個人不會宰了她。”柳群玉道,“是我們門派的掌門,樂儀的師尊。他之前知道相婵疑似入魔的事情,但是不僅沒有聲張,還什麼都沒有做。”
“我記得這件事。”相婵看向他,眼裡露出希冀的神采。
“隻可惜,問題是樂儀不在,我聯系不到他。”柳群玉攤手。
相婵眼裡的光消失了,垂下腦袋,又沮喪地待着。
“你怎麼老這麼悲觀呀?”綿歌看她又垂頭喪氣地,踢了踢她屁股下的床闆,不悅道,“打起精神來,你又不是必死無疑,大不了你忍氣吞聲,就結這個婚了。”
“我拒絕,我道侶就在這裡呢,你讓我跟别人結婚?”柳群玉嚴詞拒絕,“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沒事的,師兄。”明易開口,堅定道,“我可以接受的!隻要師兄好好的,我都願意!”
“你閉嘴。”柳群玉和相婵異口同聲。
柳群玉思忖,忽然仿佛異想天開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賭一把,也許,神會幫助我們呢?”
相婵和綿歌都覺得他這個想法很滑稽,但是明易似乎頗為認同,還點了點頭。她們面面相觑,又轉過頭來看向他們。
“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底牌?”綿歌問。
“我隻是覺得,我如此受到天命的青睐,神怎麼會不幫我呢?”柳群玉笑。
相婵無語地看他。
“但你确實挺受天命青睐的。”她對此倒是頗為認同,“可天命并不一定總是落在你頭上。世事無常,古往今來,隕落的天才又有多少呢?”
“所以說是賭一把。”柳群玉從容道。
“你倒是挺敢。”綿歌啧啧稱歎。
“不愧是你,”相婵沉吟道,“你确實曾經賭過很多把,但這次有些不一樣,我們的敵人是魔尊,他在這天下最強的那一波人裡。”
綿歌歎了口氣,道:“我以為我隻是來保護你的,沒想到是來和你賭命的。”她倒是沒有埋怨,隻是感歎,頗為驚奇。
“其實你和明易現在跑也來得及。”相婵如此道。
“我怎麼可能跑?”綿歌反問。
“我也不可能丢下師兄一個人!”明易也道。
“也許我可以試着激活一下我體内那面鏡子。”柳群玉點點頭,肯定自己。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
“你現在失控了,死的可就是我們仨了。”綿歌謹慎擡手阻止道。
“這太冒險了。”明易擔心道。
柳群玉扶着腦袋,在三人身上轉了轉,看向了明易。他回想着自己見到月亮的事情。明易說,他也見到了一個神。不論他見到的那個神是誰,是不是月亮。
神靈,為什麼要幫助他們呢?
祂們有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