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身後響起了成熟女人可愛又有趣的發問聲:“七海同學,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沒有理會她的聲音,七海建人繼續說:“根據目前的情況,我們必須找到夏油先生,奪回五條先生。”
伏黑惠強行克制住心裡的痛苦,忍不住發問:“那麼我們具體的計劃是?”
“很簡單。”江州早紀回答道。
“我的領域在我死之前都在展開,對嗎?”
【是的】
“換句話說,我們是否可以理解為我的領域直到現在都還在展開?”
【······?!】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卡BUG。雖然我現在在大衆眼裡死了,但我的領域其實還在展開,在當前的時間線我們還有可以做的事。”
“比如,通過時間線的穿梭和折疊,找到某個世界裡的某個可能。而這個小小的可能,就會如同蝴蝶效應一樣改變我正在展開領域的現在時間。”
系統認真思考了一下,【理論上來說可行,但是你要怎麼确定某個世界裡的某個可能呢?】
江州早紀思考着自己的計劃,先給出了結論:“可能會有點冒險。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其代價。我們想要改變未來,就需要在過去和現在,甚至未來修正。”
能讓江州早紀都說冒險的計劃······
系統甚至不敢想。
【你先說來聽聽······】
“簡單來說,就是喚醒每一個時間線裡的‘我’。隻有每一個時間線裡的‘我’處于清醒的狀态,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術式和領域,了解事情的真相,我們同時展開領域,這樣強大的能量可以撕裂開一個空間,讓未來的我來到現在。”
【你的意思是······?】
“我看到了,在不同的時間線裡,有一個我是接受了五條悟死去的事實然後任務失敗死掉的。”
“把那個時間段的我拉到現在,作為我新的□□生存。”江州早紀一本正經地說出了如此驚世駭俗的話。
“我現在空有精神沒有□□,是辦不了任何事情的。”
【這、這也太冒險了!】饒是系統都忍不住吃驚,【你知道難度有多大嗎?】
“難度再大也得試一試。”江州早紀早就确認了自己的想法,“這是唯一能救他的方法了。而且——”
聽得入迷的系統忍不住發問:【而且什麼?】
“這隻是我的計劃A。我還有一個計劃B。我預計将這兩個計劃同時進行。”
系統說:【我對你已經免疫了,無論你說出什麼話我都不會震驚】
然後下一秒,這個如同意識體一樣飄動輕盈的少女說出了相當驚世駭俗的話:
“我要殺死每一個時間線裡的五條悟。”
系統:【?】
她聽到了什麼?
宿主對五條悟因愛生恨了?
還是五條悟幹什麼了?
像是知道系統的疑惑一般,江州早紀認真地和她解釋起來:“系統,你應該知道薛定谔的貓吧?”
【你的意思是——?】
“作為物理學的四大神獸之一,薛定谔的貓一直被世人傳唱。但實際上很多人并不知道其他三個神獸的存在——麥克斯韋妖,關于能否打破熵增定律的問題。”
“拉普拉斯妖。未來是否可預測?涉及決定論與因果關系。”
“還有就是——”
【芝諾的烏龜。關于無限可分、極限收斂】
系統替江州早紀回答了剩下的部分。
“你沒有覺得很熟悉嗎?芝諾的烏龜。”失去了□□的少女在空氣中飄蕩了一下,然後像是雀躍地說,“五條老師的術式。”
“而我的術式類似于拉普拉斯妖,可以探讨未來與因果。那麼問題來了,我們是否可以認為獄門疆實際上就是一個薛定谔的籠子,而五條老師就是那隻貓?”
“獄門疆靜止了一切,暫停了一切,獄門疆裡沒有咒力,也沒有生命的認知。”
“也就是說,隻要全部時間線隻剩下當前時間線一個五條悟,那麼就産生了悖論:隻要獄門疆不打開,沒有人能證明五條悟還活着。而獄門疆開門的一個方式就是:獄門疆裡的人死掉。”
“我們可以通過卡這個BUG讓五條悟強行‘死掉’,破除羂索的因果。他試圖通過殺死六眼來探查世界之外,因此不惜用上了特級咒具獄門疆,但我們就是破除因果的那個一個環節。”
“因為我的術式。”
“假設宇宙是完全決定論,過去決定現在,現在決定未來,那麼如果有某個‘全知全能的妖‘知道所有初始條件,它就能預測一切。而我,才是那個拉普拉斯妖。”
“通過我的術式,我們就是能全知一切,我們就是能夠通過未來、現在、過去的折疊與雜糅來改變現在。”
系統也聽懂了,隻是有一些難言之隐:【理論上來說是沒錯,但是——】
【你要怎麼殺死五條悟?】
江州早紀連□□都沒有,就更别說要殺死五條悟了。她現在的水平姑且算個特級,但要跟五條悟打?那還是算了。
然而就在系統提出這個靈魂問題的時候,江州早紀意識中的時間線突然斷了一根。
她立刻警覺地查看,卻發現無數鏡片光源綿延的盡頭,是五條悟的屍體。
而殺死五條悟的人,正是五條悟。
江州早紀愣住:這什麼皇後殺了皇後啊!莞莞類卿,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