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姐妹校交流會在兩校的校長商量後采取了積分制,擊殺三級和四級的咒靈記一分,二級以上則是五分。
除此之外按照人數的最高值,每個學校都分配到了八條手環,每得到一個對方學校的手環,都可以獲得十分。反之,則是扣除十分。整個比賽的截止時間是晚上九點。
東京校進入森林後,夏油傑和冥冥走在隊伍最前方,兩人一直在小聲的讨論手環歸屬的問題。
按照正常的規則思路來看,每個人都會佩戴一條,這也是被對立擒獲後分散積分最保險的方法。
相比京都校,東京校隻有五個人。分得的八條手環,即使一人一條還是會多出來三條。如果還是按照正常的分配,隊伍裡就要有三個人戴上兩條。
菜如鳥的千夏主動放棄第二條的佩戴權,她原本屬于自己的那一條都想托付給其他幾人。
沒出息的樣子,讓懶得聽讨論的五條悟又是找到樂子,走在千夏旁邊一通揶揄。
千夏到也不氣,手腕上的燙手山芋要是能先丢出去,後續就算是被折斷手腳,也沒多大的負擔。
吐槽歸吐槽,五條悟看着千夏越發擔憂的臉,沒忍住大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前,摘下了手環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這下被抓了記得直接滑跪求饒。”五條悟建議。
“滑跪就會被放過嘛?”千夏問。
“可能手腳還會健全吧。”五條悟幹脆。
“……”
“五條你夠了,别老是吓唬單純的小千夏。”聽完冥冥和夏油傑的作戰準備,庵歌姬放慢步子等待千夏時就聽見了五條悟的恐吓。
“對面是‘炳’诶,她不求饒,難不成真準備貼臉開大死扛到底嗎?”
雖然京都校這次來的都入不了五條悟的眼,但對付千夏和歌姬這種,完全綽綽有餘。冷心冷眼又訓練有素的“炳”,天知道幾分鐘就能折斷一隻菜鳥的脖子。
五條悟不明白自己的好心怎麼變成了威脅,不爽地持續輸出。
“歌姬你也一樣,如果被捉到,直接投降就行,手裡那一個十分,我很快就可以追回來的。”
庵歌姬差點就要爆炸了。
是被冥冥直接拐走才避免了一場還沒有遇見對手,内部就瓦解掉的危機。
剩下表情無辜的五條悟還在碎碎念。
一臉無奈,順手掏出幾隻低階咒靈往前探路的夏油傑。
以及,四處張望,看看能不能在找到藏身地前,解決掉幾隻低級咒靈漲漲積分的千夏。
“不用找地方躲起來,跟着我就可以了。”夏油傑看出了千夏的心思。
“用我提着嗎?”五條悟問。
“……不了。”立刻婉拒。
五條悟還想說什麼,突襲而來的咒靈打斷三人。
這隻咒靈似乎還殘留着智慧,偷襲未果,立刻隐匿在了茂密的樹林間。
“二級吧。”夏油傑說。
“差不多。”五條悟摘掉墨鏡,掃視這眼前的環境。
開局遇見二級。
是幸運,還是不幸?
等那隻咒靈被五條悟揍得爛爛的時候,千夏覺得不幸的應該是這一整片樹林裡的咒靈……
有了雙強在前面開道,千夏甚至連出手摸一把三級的機會都沒有。
她摸魚摸得有那麼一點點的無聊。
過了正午的太陽将對方的影子拉長,千夏走在夏油傑的身後,踩着對方的影子走,一步一腳印,從腦袋踩到肩膀,再踩回腦袋。
暗搓搓的行為又在夏油傑回頭和自己說話時,轉移視線,拉開距離。
“你笑得好奇怪。”五條悟回頭瞥見千夏在偷笑。
收斂笑容,千夏裝沒聽見。
“喂喂。”
“怎麼了,五條同學?”露出六顆白色的牙齒,是一個非常标準的敷衍的笑。
“啧。”
夏油傑“噗嗤”一下,嘲笑出聲。
*
深入密林,在遇見第二隻二級咒靈之後,三人和京都校的“炳”打了照面。
一共四個。
從站立的姿勢來看,不是偶遇,是在等待他們。
比起遇見二級咒靈來得氣氛緊張,夏油傑站在千夏的身前,手邊已經召喚出幾隻圍繞在身側。
對面四人已經做出備戰姿态,五條悟和夏油傑也跟着緊繃了起來。
就在幾人劍拔弩張随時都要打起來之際嗎,出現了誰都沒想到的意外。
千夏被一道殘影直接帶走。
快到連千夏連喊出聲都沒來得及。
樹影急速倒退,緊接着,天旋地轉,她又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手肘和膝蓋被碎石磕破,腰腹還殘留着剛才被緊箍住的千夏忍着痛,撐起身體。
最先進入視線的,是熟悉的羽織一角。
“你是哪裡來的家夥,還能跟在五條家少爺身後?”
惡劣的語氣,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個穿着不同,禅院家的孩子。
隻是他到底是做什麼,把自己逮到這個地方?
應該不是單純的為自己的同伴掃除障礙吧……
“你不應該是京都校唯一的主力嗎?”千夏問。
唯一的、主力這兩個詞,讓對面的禅院直哉很是受用。
“你倒是懂得幾分察言觀色。”
表情上的變化,讓千夏瞧出了端倪。
在原來腦袋不太好使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一個極度需要他人認同的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