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兩句,劉吉說回正題:【為什麼評論劇透土豆?】
【我可是漢高祖玄孫,直系血脈的那種!】
【還神異,還不世之功,想幹嗎!想以小宗入大宗,以孽代宗,謀奪皇位啊!】
【君不見賈寶玉的銜玉而生,都被‘紅學’家們诟病不臣。如果我直接搞出一個‘神之寵兒’、‘神之子’、‘神之眷屬’……你信不信我的vip身份能當場失效!】
【真當動辄誅殺官吏,就連萬人之上的丞相都當耗材使用的豬豬帝,會大發善心不殺我?】
【‘公孫賀拒相’的含金量,還在被低估啊。】
就算他扯虎皮大旗,他對豬豬帝又暫時有用,大概率不會立刻殺了他,那也是有朝一日的事。
那樣他未來每一日,都将活在被戒備、打壓、算計之中。
【和豬豬帝搞權謀鬥争?那我還是當一條鹹魚吧,做做簽到任務,苟着混混日子這樣。】
系統被說服:【……你别說,還真是。】
……
函谷關外,劉吉和系統狗在被窩裡蛐蛐人。
關内長安城,劉徹第二次入夢。
夢遊九天,神授天機……
一夢醒來!
劉徹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坐起!
胸膛起伏,心如擂鼓!
——不同于第一次的震撼駭然,今晚是因為激動狂喜。
抛開‘漢武豬豬帝’的怪諧稱呼,所授的天機實在是令他心潮澎湃——
畝收百石,六十倍于稷粟麥五谷!
不能颠簸遠送,即收即食,窖藏也難逾年?不值一提!
有高産這一條,所有遺憾就都不值一提了!
劉徹激動得掀被下床,赤腳在床前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春日的夜晚,沁涼自腳底向上傳導,讓他沸騰的頭腦逐漸降溫,終于重新運轉。
天機言語之間,似乎很嫌棄大漢田畝産糧量,那大漢就可以想法增産。
“選拔善耕的農家子弟、經年老農,改進農具、改善地力、培育選種。”
興修水利之事倒是一直在做,卻也不可懈怠。
劉徹繼續喃語:“隻是怎麼不把神種直接賜至未央宮呢?反而散入世間,還需有緣者獻上。”
“世人貪婪、愚昧,若是瞞下神種,或者不識貨而糟蹋了,更甚至被野獸啃食了,大漢豈不就錯失高産神糧!”
如今竟然要把足以影響大漢未來的,神糧的得與失,交給百姓世人決定。
劉徹止不住地忐忑心焦,又開始走來走去!
走來走去!
然後在心中祈禱,并許下承諾:“若有緣者能獻上神糧,朕必厚賜金銀!”
第二夜。
祈禱并許下承諾:“若有緣者能獻上神種,朕将賜他黃金千斤,并列地封侯!”
第三夜。
“有緣者最好識相地獻上神種,朕還可饒他不死!”
第四夜。
“有緣者若獻上神種,朕要敲碎他的雙腿,并族誅之!”
劉吉:誅九族?最好是說話算話。
當然當然!玩笑罷了。
劉徹确實等得心焦,但不至于真的瘋魔了。
他深知行路緩慢,有緣者也不是一天半日的,就能來到長安。
……
劉吉大約能想象豬豬帝的熱切盼望,但他現在沒空去管了。
他發出負分評論後就睡下了,剛睡酣熟,就又被一串哐哐拍門聲驚醒。
伴随拍門聲的,還有鬧哄哄的喧嚣聲。
就像夜宵攤上喝高了的中年男人們,扯着嗓子呼呼喝喝。
“有人沒!出來個人!”
“有事,出來個人!”……
睡在堂屋的魯直最先來到床前:“有一行十來人,在拍隔壁家的門,尚不知緣由。”
顔樞緊跟其後:“聽這粗魯急躁的架勢,恐怕很快就要來拍這邊的門了。”
劉吉起身下床,打算出去看看情況。
“鄉野雖沒有宵禁,但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夜半拍門的行徑,實在無禮至極!”
劁你爹的!
擾人睡眠,千刀萬剮!
“你們都拿上劍,若來者不善,怕是要有一番惡鬥了。”
趿拉上鞋履,也提上他的長劍。
深更半夜,土匪架勢,來者友善的概率不大。
是流氓過路?
還是他獻寶的事情和行程走漏了風聲?
魯直、顔樞和陶杯、陶盤,都簇擁到劉吉身邊來,人人手握一把長劍,站在堂屋的門闆後嚴陣以待!
魯直氣勢洶洶:“郎君往後站,我等在前護衛!”
“汪汪汪!”
猛犬狼灰亦咆哮幾聲,做出迎敵之勢!
【你可拉倒吧。真打起來,你們那五把長劍還沒有我一口鋼牙鋒利。】
【差點忘了,你可是真·銅皮鐵骨的機械狗。】劉吉摸摸身側狼灰的狗頭。
掌心毛茸茸溫熱的觸感,就跟在摸真狗頭一樣,一時忘記了這是一條刀槍不入的仿生機械狗。
【那我們五個的安全,就全交給你了。】
系統狗:【雖然我的設定确實是護衛犬,但總感覺你真把我當狗用了。】
劉吉:把狗當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