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總捕房
算盤日夜不停花了三天時間換了五匹馬來到總捕房,顧門房看着滿面塵土,嘴唇幹裂的算盤,什麼話也沒有說,扶着他去找鄭甯山。
算盤将丁大一封好的資料交上去,看着鄭甯山打開封條才閉上眼睛暈倒過去。顧老頭抱起算盤送給了百部調理,那邊鄭甯山急匆匆離開了總捕房。
大明宮
天後趙京娘看着眼前所有文書,她不可置信地擡頭看向鄭甯山:“已經确認了?”
“丁大一和魏敢當一起在定遠軍效力過,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鄭甯山繼續說道:“丁大一說已經安排人沿着定河西去尋找,暫時還沒有消息來。”
趙京娘放下文書,她站起身走到屋外,七月是鬼月,趙京娘心裡沉甸甸的,魏家莊把魏淑芬送進京城還不到一年,她隻覺得喉嚨發緊,啞着嗓子吩咐道:“陳尚書,你去将陛下叫來。”
第二日,整個上陽苑前高舊人全部遷去幽帝陵園,幽帝陵在京郊聚威山上,緊挨着明帝陵。幽帝陵多年無人修整,荒涼寂寞,陵前還有幾座空屋,原本是供守陵人居住的,隻是前朝陵園怎麼有人看守?
禁軍衛一直将幾人送至幽陵,留下幾袋種子糧食便離開了,梁淑人看着禁軍衛離去,暗道“有你們請我回去的那一天。”
謝琳琅蹲在趙京娘跟前瑟瑟發抖,她捏緊拳頭緊盯着地面:“娘娘,可是音娘出事了?”
“她很好,隻是跟着去的令宜和真保殺了随行護衛。”
謝琳琅驚坐在地,她牙齒咯咯打顫:“真的隻殺了護衛嗎?音娘呢,有沒有受傷?”
趙京娘看着滿面是淚的謝琳琅一時不知如何決斷,這一次出行西域的人,隻有周音娘是天後親自指定的,其他人都是自己報名要去,趙京娘隻是随便圈了幾個人同意了。
“你可以歸家,我會給你發一筆賞錢。”
“不,娘娘,我要等音娘,我要在宮裡等音娘。”謝琳琅擡起頭,祈求地看着天後。
“那麼你繼續住在上陽苑裡,無召不得出。”
“諾,”
半個月後,魏家莊
那一包丁大一奉上的資料連同總捕房發過來的文書一齊送到了魏家莊,魏莊主魏英娘盯着算盤問了兩遍,這一次送信過來的依舊是算盤,他是最了解事件始末的人。
李達和魏敢當一起盯着算盤,算盤吞了吞口水:“丁大人已經派人沿着定河向上尋找了。”
“廿八山呢?”魏莊主指出落崖地點。
“廿八山是定河山脈最高山峰,經過測量超過兩千丈,那裡又是懸崖,實在是無法下去。”冷汗不停從算盤腦門滲出。
“那是你們不能。”魏敢當站起來:“阿娘,我跟算盤走一趟。”
“坐下,你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魏莊主揉揉眉心,“管家,帶算盤去休息。”
算盤連連拱手跟着魏家莊老管家離去,魏莊主這氣勢,比大明宮那位更厲害。
“你後悔嗎?”魏莊主盯着李達。
“小芬一直在山裡長大,我相信她。”李達壓住心口悶痛,嘴硬地說道。
“我讓魏酒魏食走一趟,還有小隼也帶上,鳥總比人方便些。”魏莊主冷靜地說着她的安排。
“阿娘,我——”魏敢當站了起來。
“你什麼你,”魏莊主打斷了他,“雙拳難敵四掌,你在北地有多少仇家自己沒數麼?有這個時間惦記小芬,你還不如再給我生一個孩子出來。”
“娘,你不是說不要我和小芬繼承魏家莊嗎?”魏敢當無奈地坐下來。
“我是不要你們繼承家業,隻是郝娘那裡你要怎麼說,總要再給她一個念想。”魏莊主對于自己這個秀才家的兒媳婦也是輕不得重不得,一點辦法也沒有。
“算了吧,再生個女兒出來我怕她把孩子掐死,就算是個男孩,也不知道會被她教成什麼樣子。”魏敢當搖搖頭,“不給她養,何苦還要她遭一遍生産的罪。”
“你有數就好,我看小芬留在魏食家裡的老貓是不是要生了?你去拿給郝娘,讓她照顧老貓一家子。”
欲知魏家莊如何安排,且待下回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