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多謝。”
那位掌櫃也是很敬業,将他送至樓下後還在門口目送他離去。
離開珍寶閣的領域,鄭棋珩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他沿着一條小路進入一個捷徑,這是他這幾天的收獲,對于城内各種密道小徑了如指掌。這條路可以更快地到達城東,而且一路上都是兩棟房子之間的小道,沒有大路,很是隐蔽。
他将外面的僞裝撤下,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沒有珍寶閣那麼熱鬧,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那邊會很顯眼。所以他得避開人群,在陰影之中前進。
他來到東邊的時候沒有花多少時間,太陽尚且還高高挂在天上,一派明亮之景。
位于東邊的兩個地方離得很近,中間隔着一個街區,雖然因為都是宅院所以不算很高。可在街頭有一家店鋪,他家的倉庫建得很高,能夠看到兩邊的布局。
他準備白天先去那邊看看,夜裡再進去探索。在屋檐下的陰影裡隐藏着自己,多虧了之前制作的金鷹之眼,他才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兩邊的情況。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來到大荒澤之後,他總是在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明明是個劍修,卻活得像個邪修一樣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他修為低呢?這裡随便一個人的修為都比他高,可不就得謹慎一點嗎?不謹慎的話,命都得丢在這。
說起來,很久都沒想過他的本命劍了。可能是過得太刺激了吧,沒空想。
不得不說,師父把他丢出來的做法很對,如果還在山上,估計他現在已經變成行屍走肉了吧,天天晨練完就躺在地上幻想自己的本命劍從天而降,不知何時才能振作起來。
世界漸漸被黑暗包裹,太陽落下地平面,月亮已高高懸挂在天上,水色的月光灑在地上,如同一汪清泉。
鄭棋珩早在黃昏之際就下了那個倉房,來到了左邊的街道。
這裡很有可能就藏着祭壇或者祠堂。
白日裡,他看到一群和鶴奇相似的人在這兩地進進出出,這裡肯定跟鶴族有關。
他沿着白日勘探好的路線進入内院,這裡他不太明白的隻有兩處地方,主屋和一個在偏僻之地的極大的院落。
沿着小路來到主屋的院落之外,不同于其他城池出現得極多的水渠和小溪流,風馳鶴族的院落裡隻有池塘,每個都淺淺的,不大,他剛剛路過看到了,那水在月光下清澈見底,一條魚也沒有。
夜間的人們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白日裡人來人往的路上什麼都沒有。包括主屋的院落外的道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隻有圍牆。他小心地沿着圍牆的陰影,極速無聲地通過。
主屋内有一點聲響,好像是人争吵的聲音,有不少人。他還感覺到了,這裡最強大的氣息就在裡面。
他小心地越上圍牆,裡面無人,輕巧地落在院牆内。裡面不似外面的空蕩蕩,四周放置着不少山石裝飾,在靠近屋内的一處,有一從竹子,風吹過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他身影一晃,借助幾個遮擋物跳到竹子叢中,認真偷聽。
“人都回來了嗎?”一個很蒼老的聲音,肯定年紀不小。
“基本都回來了,隻有幾個走得遠的還在路上。”又是一個蒼老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要慈祥一點。
“那就安排他們去天天守着,之前的意外肯定是别有所圖,那兩家都已經遭了意外,我族得吸取這個教訓。”第一個聲音說道。
“現在那兩處已經是最高戒備了,要那些孩子去有什麼用?”一個沒聽過的蒼老聲音響起,怎麼全都是些老頭啊,一個老太太都沒有。
“讓他們天天在城裡給我戒備着,看到陌生人就給我注意好。”
“是不是太浪費了一點,他們的主要責任還是修煉。也不知這次要戒備多久,太浪費他們修煉的時間了。讓二十歲以上的孩子們去吧,他們的時間沒那麼金貴。”這次是個老太太的聲音。
沉默許久,應該是在等待那個老者的決定。
“也可以,讓他們給我好好戒備。”
看來之後城内可能要開始排查人了,他不能再喬裝出去了。
這裡應該也不是祭壇的所在地,沒有祭壇獨有的靈氣氣息。他安靜地在竹林中等着,聽着裡面的老頭老太太們聊天,這裡離得太近,他一動這竹林肯定會動。得等到風至,他才好離開。
一晃就到了下半夜,涼風習習,他等的機會終于來了,身形矯健地順着風的方向離去,今夜或許還能去看看另外的那個院落是個什麼情況。
與來時一樣的方法,他順着圍牆的陰影穿行在院落之間,下半夜的月亮似乎也有些困乏,那皎潔的月光微弱許多,這夜間變得無比深沉。倒是方便了他的潛入。
沒有多久就來的那處院落,其實外表與其他院落并沒有什麼不同,隻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