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聽不聽了,怎麼老打岔呢!”
“聽聽聽,你别生氣,繼續說。”見對方惱怒,男子賠笑道。
“那群人的模樣啊,個頂個的好,男的俊美,女的嬌柔,就連那些仆從最差的也是模樣清秀之人,領頭的人帶着面罩,看不清模樣。
我一路跟着他們來到一座府邸,說來也奇怪,這府邸看起來就沒人氣兒,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但是整座宅子看起來很新,門口兩座威猛的石獅,一點灰也看不見,那府邸邊上還種了許多樹啊、花啊之類的,那落葉都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不過有點很奇怪……”
“什麼?你别賣關子呀!”
“那正常的富貴人家門口的石獅都是雄獅,可這家的石獅卻是雌獅,你說離奇不!”
“是有些……”
“還有,還有,這家人不簡單,昨天剛搬進府邸,今日就有人上門拜訪,據說拜帖都積了兩尺之厚呢!但是這戶人家一個也沒見。”
“還有這回事!”
……
旌南樓收回心神,勺子不停在碗中攪拌。
我們四人剛到假竹鎮,這群人就來了,難不成是沖我們來的。
不對,舉家都搬遷至此處肯定是遇上了什麼大事,按照剛才那個男子所說的,這群人不懼露面,排場這麼大,不像是逃亡的模樣,難不成真是自發搬來此處的嗎?
為了……賞花?
旌南樓喝了一口粥,低頭看碗中晶瑩剔透的昙花花瓣。
腦中靈光一閃,她放下勺子,湊到說話的兩人身邊,“兩位大哥看起來就消息很靈通的模樣,小妹方才路過靈花路,瞧見一座宅子氣派的很,敢問是否是郡尉大人的府邸呀!”
右手邊的大哥黑着臉,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對着男子威懾的目光,旌南樓心底有些發毛,不會被看出來自己在偷聽了吧。
她維持着微笑轉向左手邊的男子,男子笑容和善,瞥了黑臉大哥一眼,“你别闆着一張臉,都吓到人小姑娘了。”
黑臉大哥僵硬的扯動嘴角,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看起來更加怪異了。
“那不是郡尉大人的府邸,是新搬來的姓白的一戶人家。姑娘問這……”黑臉男子喝了口茶水。
旌南樓咽了口唾沫。
“我可有話說了,這白家啊,是昨天晚上新搬來的……”黑臉大哥拉着旌南樓重新說了一遍,說完自己回味了一下,确認沒有任何遺漏,才将人放回。
旌南樓暈乎乎的回到位置上,喝了兩口粥,“這麼久了粥怎麼還是熱的。”
旌南樓低聲呢喃。
“你的粥涼了,我讓掌櫃的重新給你上了一碗。”陸恪将碗底的最後一口粥喝完說道。
“謝謝啊。”旌南樓埋頭苦喝,心思卻還在剛才兩個大哥說的話上。
果然如自己所料,從鄭國跑掉的白氏來到嵇國了,整個家族的遷移,白氏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嵇國的通關文書可是出名的難蓋。
這麼多人的搬遷,錢财也是少不了的……
他們搬來此處又打着什麼算盤,具我所知,假竹鎮的旌國人可是最少的,且多是異能未覺醒之輩。
“姑娘可是與新搬來的白氏之人認識?”同桌的大哥冷不丁的開口。
思緒一下被打斷,旌南樓顯得有些呆愣。
“不是與白氏之人認識問這個做什麼,看姑娘也不像是嵇國之人。”
“哦,那兩個大哥聊得起勁,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就随口問問。”旌南樓快速喝完粥,與陸恪一同站在門口等姚凜兩人。
同桌的男子吃完還未走,那視線時不時落在旌南樓身上。
旌南樓絲毫未覺,四處張望,今日的小販格外的多,到處都是自己未見過的新鮮玩意兒。
陸恪上前一步,擋住男子的視線,看向男子的目光中暗含警告。
“走吧,趁天色早,我們好趕路。”姚凜擡頭看了眼天空,有看了眼吵鬧的街巷,英氣的眉毛皺起。
“那個凜姐……”
姚凜的眉毛皺的更深了,她看着旌南樓,眼底隐隐有些不耐。
“我……我與陸恪想再住幾日……”旌南樓眼神四處亂晃,就是不跟姚凜對上。
姚凜的視線落在陸恪身上。
“确實是我提出來的多住兩日,正值賞花宴,欣賞兩日再走也不打緊,況且,在鄭國舉家消失的白氏似乎出現在此處。”陸恪應的自然。
姚凜看看陸恪,又看看旌南樓,最終還是應下了。
“那我同馬掌櫃說,再續兩日房。”姚凜進去好半晌沒出來。
旌南樓探頭看,馬掌櫃臉上滿是為難,正巧跟掌櫃眼神對視上,旌南路暗道聲不好。
“小姑娘呀!”馬掌櫃臉上堆滿笑容,“是這樣,來此處賞花的客人實在是多,其中包含不少的達官貴人……”
馬掌櫃偷瞄了旌南樓一眼,見她神色如常繼續說道,“這位貴人三月前就預定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