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恪動了動手指,睜開眼的瞬間,看向床鋪上的人。
在看見她勻速起伏的胸膛後,松了一口氣。
起身,用手背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溫度正常了,等會醒來怕是會餓。
陸恪剛想起身去煮粥,衛景星和姚凜從門口進來。
“剛從包子鋪買的,趁熱吃吧。”衛景星将包子遞給陸恪,看向旌南樓,“她還沒醒嗎?”
“夜裡醒了一次,才睡下沒多久。”
姚凜将劍放下,坐在床榻邊,替旌南樓整理淩亂的發絲,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
“我出去一趟,你們照看下南樓。”
“這還用你說。”衛景星癟嘴。
陸恪點點頭,沒再多說,提步朝昨夜的森林方向走去。
邊走,邊擦拭自己的飛镖,這套飛镖疊加了異能,甩出去之後能自動飛回。
昨天在河邊沾了點血,今日要細細擦拭才是,畢竟刃鈍了,割喉就不快了。
陸恪擡眸,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來了?”
劍光劃破長空,刺向陸恪的咽喉。
陸恪後退兩步,側頭躲過劍勢。
男子手腕一翻,長劍橫劈。
陸恪抽出短刃格擋,眼中滿是瘋狂。
男子暗道不好,長劍回拉,刀刃摩擦帶出一陣火花。
陸恪欺身而上,短刃猛的刺向男子的胸膛。
男子橫劍格擋,陸恪似是早有預料,擡腳踹向他的腹部。
男子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快上啊!”
陸恪的左右兩側分别跳出一個黑衣人。
兩人并未覆面,長得不算極緻好看,卻各有各的味道。
陸恪掃過兩人的面容,勾起一抹譏笑,“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口味還是如此刁鑽。”
黑衣人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他說自己醜之後,一個個氣急敗壞,“你不過是個棋子,有什麼資格評議執祺手。”
“多嘴。”陸恪嗤笑,手中的飛镖三發齊出。
三人躲避不及,都收了點傷。
最先出來的黑衣人啞然,不是說他動不了内力了嗎?怎麼跟全盛時期沒差多少。
他陰冷的眸子看向身邊的兩人。
“看我們做甚,這可是自己的手下探到的信息。陸二,你說是吧。”
被喚作陸二的男子點頭,“陸一,這可得怪你自己的手下。”
陸一臉上的青筋動了動,“現在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嗎?”
陸恪好整以暇的看着三人,像是看着三個白癡。
“說夠了嗎,說夠了就都去死吧。”陸恪笑着,語氣平常的像是讨論今天吃什麼。
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武器出鞘。
長劍直朝陸恪刺來,長刀下劈,長鞭封路。
陸恪擡手用短刃擋下長劍,側身躲過長刀,步伐變換,鬼魅般走至陸一身後,一刀摸了他的脖子後,将人踹向鞭子。
剩下兩人驚訝于他靈活的身子,“昨日親眼所見,他受了重傷,怎麼會……”
陸恪嘲諷一笑,“那還得多謝你們的執祺手,當初每日每夜的讓我以身試藥。”
飛镖再次出手,三人交手十餘招,以黑衣人落敗告終。
陸恪手中拿着飛镖朝小溪走去,到了小溪旁,猛地吐了一口血。
他們說的沒錯,自己确實受了重傷,今日能平穩的使用内力,全靠丹藥。
陸恪又噴出一口血,跪在溪水邊洗了洗手,又漱了口,确認沒有血腥味的才往回走。
推開門,一屋子四雙眼睛盯着自己。
陸恪難得的有些心虛。
“你去哪了?”旌南樓那雙水潤的杏眼此刻滿是審視。
李婆婆坐在旌南樓身邊,跟着她一起盯着自己。
“去……處理了一些尾巴。”陸恪低頭,有些不敢看旌南樓。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處理的這些人?”旌南樓靈光一閃,“你用内力了!”
陸恪頭越來越低,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
“你這個小夥子,怎麼跟你說不聽呢!你再這樣強行使用内力,你的經脈就廢了!”
陸恪擡頭瞟了旌南樓一眼。
“我跟你說話聽沒聽見,你看她做什麼?”李婆婆有點恨鐵不成鋼,“你别不信,我祖上是在君上身邊做太醫的。”
這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婆婆被盯的有些發毛,“你們這麼看這我做什麼?”
說完也不管四人怎麼想,從包裡拿出了一顆黑漆漆的藥丸遞到陸恪手裡。
“這調養身體的藥丸就這麼兩顆,全給你們用了。記得付銀子,我的藥可是很貴的。”李婆婆絮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