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那。”
沈載綸笑着擡頭,卻看見和她一起過來的金善盱。
有點熟悉嗎?
完全不太熟,但是他們隊裡好像經常有個人會和他一起被剪到視頻裡,他刷到過,好像也是澳洲人?
不太确定,确定的是,比我們更糊的程度。
“怎麼沒人幫芝玉ssi一起去買東西呢?”金善盱茶裡茶氣,暗戳戳的踩了一腳他們,“她可是女孩子,一個人怎麼拿的了那麼多?”
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光是水就拿了四五瓶,塑料手袋勒的手掌泛起紅很來。
“努那。”
梁祯源沒搭腔,隻是拎過她手裡的塑料袋。
沈載綸及時跟上,從金善盱手裡拿走餐盤,附上一句皮笑肉不笑的“謝謝”。
可眼神卻并不和善,仿佛就是在說,可以了,滾吧。
誰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似的。
“芝玉ssi。”金善盱身體前傾,歪頭單側挑眉,晃着手機,“那…kakaotalk聯系吧?”
他好像完全清楚自己的魅力,有點壞壞的,卻因為臉好看,所以即使惡劣,也完全可以被原諒,那種壞男人。
從小被管束的乖乖牌女孩,也許會吃這一套。
太多東亞女孩在青春期,就是這樣被吸引,如同飛蛾撲火般的,談上糾纏不清,比起幸福更多是受傷的痛苦,裹着淚,也許還會賠上一生,元氣大傷的戀愛。
沈芝玉沒有那種愚蠢的,會讓自己後悔時候,她讨厭錯軌,讨厭走反路,更讨厭會讓自己受傷的事物。
她完全是個利己主義者,理解不了為什麼會有人着迷于痛苦也不純粹,愛裡潛藏着恨的感情。
比起愛,被愛對她來說更加重要。
“努那,手被勒紅了。”
樸成訊看着她的掌心,想到以前她練習打結時候橫在手指、虎口和指腹的痕迹,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現在才算對芝玉怒那不再是醫生有些實感。
“下次讓我去好了。”
他捧着沈芝玉的手,垂下眼皮,指腹力道适度的揉着。
“其實也沒什麼。”沈芝玉眼角微微彎了彎,“不過還是謝謝成訊哦~”
她總是喜歡在表達真誠時看着别人的眼睛,眼角眉梢繞着春意,純真又妩媚。
“好的,到時候聯系,善盱ssi。”
連視線都被遮擋的嚴實,沈載綸這小子什麼意思?都說狗塑真當自己是狗了?
金善盱頂腮“呵”了一聲,回敬給他個營業假笑。
報一絲,我也狗塑。
“芝玉ssi。”
甚至不用踮腳呢~
金善盱忍不住帶出點得意的嘚瑟勁兒,這小子根本擋不住嘛!
沈芝玉本來抱着蘇打水對瓶口喝,腮幫子鼓起的軟肉像小松鼠一樣,搭配斜紮的高馬尾,看起來有點軟萌的妹感,純真且不谙世事,乖乖的擡頭回答。
“内。”
畢竟她不是愛豆,不需要喝水還用吸管。
“我是年下,所以可以不用敬語,稍微放松一點說話吧?”
“好的。”沈芝玉點頭。
也差不多,看着沈載綸不善的眼神,金善盱完全沒所謂,能把進度推到這裡已經很滿意了。
樸梽焄等的不耐煩,百無聊賴的都開始抽煙,這麼黏黏糊糊的勁兒看的人心煩。
他又沒份,真是無語,明明都是糊咖,怎麼他就隻能談上萬年back,雖然是大勢團back。
但是那位,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都是完勝的程度啊…真讓人嫉妒這小子。
說大勢,現在還有比她更大勢的存在嗎?那位演員怒那。
唉…想到女朋友就覺得頭大,咖沒多大,脾氣倒是不小。
“怎麼不等我死了回來?演員怒那很贊吧?”
蹲在吸煙區随手一彈的煙灰落到金善盱黑褲下擺,像是鉛融化淌出的顔色。
“很贊?當然。”金善盱從他手指拿下香煙,按在熄煙器上,“芝玉那種等級,就算不出道,也完全值得出手。”
因為不是當着她的面,所以完全可以用親昵的語氣叫她的名字。
樸梽焄不置可否,隻是說:“演員怒那為什麼會理你?你們認識?”
“嗯。”金善盱挑眉,從鼻腔裡輕慢的哼了一聲,“因為我很善良啊?”
“就你?”樸梽焄感覺荒唐。
“我難道不是善良的男人嗎?”
金善盱說完了幫沈芝玉的始末。
“你會那麼好心?隻是看人家漂亮吧?”
樸梽焄狐疑的上午打量着,好像從來沒認識過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