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一聲,那尾巴倏地收起來,緊接着從那石坑裡蹦出一直小狐狸,看起來十分熟悉。
小狐狸直直地沖過來,徐溪山離得最近,一把将它撈起來,奇道:“包子?”
那熟悉的皮毛和花色還有體型,不是剛剛才見過的包子還有誰?
“它還活着?”喬骁問。
方才肉眼可見地所有狐族幻影全部都随着公子裘地消失而消散了,可此時這隻小狐狸又出現了。徐溪山問:“你自始至終都是活着的?”
包子極通人性,嘤咛着點點頭,親昵地用狐狸尾巴蹭了蹭徐溪山的手臂。
“那.......那你要怎麼辦?”徐溪山有些為難,“這個地方......就剩你一個了。”
包子水靈靈的大眼睛特别無辜地望着他,努力地用長吻去蹭徐溪山的下巴,還不住地用手扒拉,就像是很迫不及待地想跑進徐溪山懷裡躺着。
“你這是,想跟我們走?”徐溪山看着它着急的動作,猶疑道。
包子急切地點點頭。
“可是,可是我們在外面也是風餐露宿的,怎麼照顧你啊?跟着我們一起吃苦,不太好吧?”徐溪山道,突然靈光一閃,對着喬骁道,“喬大人,要不你......”
“我們家不允許有靈寵的存在。”喬骁知道徐溪山想說什麼,還未待他說完便直接打斷了。
徐溪山的話被噎在了喉嚨裡,祝仁上前幾步,道:“徐公子,既然它這麼親近你,你就把它收下吧。”
徐溪山下意識地去看沈明庭,他雖然站在離自己身邊不遠處,但是對于這件事情不置一詞。
徐溪山沒有主動開口去問他的意見,既然他沒有發表意見,自己就當他同意了吧。于是徐溪山從單手拎起包子的狀态,改為了雙手抱着,狐狸太軟太暖和了,身上還有一股青草的味道,抱着手感非常好,徐溪山一抱上就瞬間不想放下來了。
“那你以後就跟着我咯!”徐溪山笑眯眯地把它像抱嬰兒那樣輕輕颠了兩下,“我會好好養你的,你要好好長大,咱倆一起給你組長一個交代聽到沒。”
解決完洞内的所有痕迹之後,一行人終于離開了這座山頭。
在洞内,由于神經一片緊張,所以還尚不覺得,但此時徐溪山屁股坐在了客棧老闆專門為他們加了厚絨墊子的凳子上,徐溪山隻覺得精疲力竭、餓得頭暈眼花。
等待老闆上菜的間隙,徐溪山撐着腦袋,不住地打瞌睡,困倦地問:“祝道長,我們這是,算又順利解決了一個護法?”
祝仁點點頭,徐溪山繼續道:“這個護法真的是所謂護法嗎?我真的覺得......怎麼這麼輕松。”
“不輕松了,徐公子。我們已經接近兩天沒有合眼了。”祝仁無奈地一笑。
“兩天!”徐溪山聲調提高一下,但是又低下去,看着窗外的天色道,“對,兩天。”
他們進入那地洞時是第一天的日出,但是此時此地平平安安地坐在客棧内,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了。
“對了,說起來,易遠山的那個涅槃,你打算怎麼處理?”徐溪山問。
祝仁道:“還暫時不知。”
“不毀了?”
“徐公子,那法器威力極大,憑我一人的能力,怕是遠遠不夠。”
徐溪山道:“公子裘說,‘那是能複活世間任何物體的法器’,這麼厲害的東西,難道是易遠山自己研究出來的?”
祝仁聽罷,沉默半晌,道:“不是的,這是壽椿的法器。”
祝仁朝坐在徐溪山右手的沈明庭看去一眼,道:“這本是一個依靠天地精華而凝練成的靈器,但由于壽椿利用它複活了許多罪孽深重,被永遠打入鬼界的妖怪,所以這東西,也一一度成為禁忌。”
“自萬古大戰,壽椿被打下鎖妖塔之後,涅槃已經多年沒有再現世,現在許多小輩都認為那隻是一個虛無缥缈的傳說。”祝仁緩緩道,“沒有想到,這東西現如今竟在易家人手上。”
徐溪山道:“那,難道易遠山和壽椿有什麼關系?方才喬骁不是還說易遠山私通妖族什麼的嗎?”他打了個哈欠,又道,“但萬一是易遠山撿到的呢?”
祝仁道:“沒有證據,兩種都有可能。”
“那看來還是得找到他本人問清楚才行了。”
“你們在說易遠山?”喬骁的聲音在背後幽幽響起,徐溪山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本來都要睡着了,被這聲音吓了一個激靈,猛地哆嗦一下:“我操。”
“喬大人,不知你是否方便,将易遠山與喬氏的恩怨風雲細說一二?”祝仁問。
喬骁沉默一會兒,竟然罕見地沒有出言挑刺,找了個凳子坐下,給自己摻了一杯茶水後道:“你們應該都知道了,他是我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