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阻攔,以至于十分鐘後這場單方面的霸淩才宣告結束。
幾個女學生就剩下一口氣了。
她們将哀怨的視線投向幾人身後的小春,似乎是想要把她的樣子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腦海裡,記住她是怎麼視而不見的。
雄性人魚則一臉餍足的表情,眼角上翹,舔了舔唇。
他在考慮,發洩完自己的精力之後,是否需要将眼前這幾個女人分分類,物盡其用。
畢竟他是個專一的雄性,用來産崽的雌性一個就夠了。
剩下的不如就一個用來果腹,一個殺了盡興。
計劃好這一切,雄性人魚合攏五指,亮出鋒利的爪牙,眼也不眨,手掌翻飛間把其中最弱的一個女學生劈成了兩半。
另外兩個女生還來不及反應,同伴噴湧而出的血液霎時濺了她們一臉。
有一瞬的寂靜。
在場的所有人才後知後覺,雄性人魚不僅擁有美麗難辨性别的外表,還天性殘忍,嗜殺。
那兩個女生更是被吓得一動不敢動,喉嚨像是被一團隐形的棉花堵住了。
這次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她們以為剛才悲慘的經曆已然落幕,沒想到終曲卻是死亡。
不過還好,雌性人魚陷入兩難抉擇的時候,始終冷眼旁觀的人群中還有人願意提醒他們。
“愣着幹嘛,跑啊!”
“快跑啊,到門裡去。”
“你們聽見了嗎?”
“還不跑是等死嗎?”
一聲接一聲,總算拉回了兩個喪失意志力的女生。
她們對視一眼,憋着一口氣,使盡全力遊向石門。
雄性人魚并不急着去追她們,反而搖擺魚尾,來到小春他們面前兩步遠的地方,翕動鼻翼,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低鳴一聲。
那聲音空靈缥缈,充滿疑問。
小春不确定自己是怎麼聽出來的,但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所在的位置被人魚鎖定了。
而溫斯特的精神體鳐魚随後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它說,我們中有它熟悉的氣味,跟它之前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
溫斯特聽後,眉峰皺起,“小春,你不覺得他是在看你嗎?”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麼以為啊?”德魯松了一口氣,又開始發愁,“小春,不會是你以前招惹的仇敵吧?”
“怎麼……”
“不可能。”柏德溫說得斬釘截鐵。
???
溫斯特和德魯兩人一頭霧水。
兩人是搭檔,他們能理解。
可在他之前,小春也不是沒有過其他搭檔。
柏德溫怎麼确定小春沒見過的?
他們兩個人沒熟到事無巨細都向對方報告吧?
面對兩位同伴質疑的目光,小春連連擺手:“别,你們别亂想,我可以跟你們解釋。”
柏德溫卻表示:“我勸你還是别解釋,你看他們的樣子,越解釋越亂。”
溫斯特持反對意見:“我們覺得需要。”
“沒錯,小春你說。”德魯附和道。
柏德溫:“你說過,這是我們的秘密。”
這……
夾在中間的小春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是為難,不得已隻好轉移話題,“咳,我認為我們不如先把眼前的危險人物解決一下?”
“……”
柏德溫沒什麼好說的,溫斯特和德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逼問自己的夥伴,想必小春遲些也會告訴他們。
于是,三人暫時達成了妥協。
他們的視線彙聚在不遠處的雄性人魚身上,打算想個辦法把他驅散走。
然而,雄性人魚毫無繼續靠近他們,甚至攻擊他們的意思。
他掉頭鑽進了石門之中,看他的樣子,大概率是去追自己的雌性和獵物去了。
仿佛剛才的試探隻是一時興起。
他這樣做,小春雖然很高興,但也會替那兩個女生感到擔憂。
柏德溫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好言相勸道:“别想太多,你還是剛進白塔的菜鳥嗎?”
“我知道剛才是你做的手腳,”小春愁眉不展,卻不得不承認,“可是我竟然認為你做得沒錯,放到我身上,顧及大家的安全,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盡管是基于這種理由,她仍然覺得那兩人擁有活下去的權利,有人應該出于同情心對她們施以援手,盡可能幫她們一把。
“噗~”
不是第一次聽見小春此類言論的男人,兩手一攤,深知和她糾纏下去,一定會屈于她的歪理邪說,最後出手去幫助那兩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