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昏迷的小春,幾乎在場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柏德溫卻順着自己的思路去剖析沈槐的心理,“你說的現在,不是少了點東西嗎?”說着,他垂眸望向仍然處于昏迷中的小春,繼續說:“對接人把你的文件交給我的時候,叮囑我要注意紅框内的标注,我當時還不明白他的用意。”
“為什麼一定要特地警告我留意你的精神體?”
“是因為你的精神體能力特殊,我打不過嗎?”
對此,沈槐緘默不語。
“事實證明,不是因為你的精神體厲害,或是精神力強大。”柏德溫說。
沈槐:“哦?那是為什麼?”
女人殘缺的臉上絲毫不見慌亂,兩隻眼珠饒有興味地盯着柏德溫看,倒是不急着處理懷中的女孩了。
提問的人換成了對方,柏德溫反倒不急着回答,話題一轉,提出自己的疑問:“比起這個,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沈槐下颌輕擡:“你說。”
“你的精神體不是還在小春體内,為什麼不拿回去?”柏德溫先是問得頗為躊躇,“是沒法拿回去,還是……”
随後,話音急轉而下,充滿惡作劇得逞的興奮,“不想拿回去?”
事已至此,沈槐還有什麼不懂的。
這人擺明了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剛才那些話無非是在為此刻做鋪墊。
自己的秘密,他早就猜到了。
既然如此,她也沒什麼好隐瞞的。
“我承認,你的猜測是正确的。”沈槐松開鉗制女孩的手,緩聲道:“我最初也确實想過複活伊撒。”
最初?
簡氣還沒捋順,高聲質問道:“母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說好了,等你拿到父親的心髒,立刻複活他嗎?”
她還記得自己從佩拉口中知道沈槐的身份時,激動的心情。
她以為,母親會跟自己一樣,同樣期待死而複生的父親,然後,一家人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她将自己打探到的,同佩拉隐藏的所有關于父親的信息整理後都告訴了沈槐。
沈槐聽後也答應她,會盡全力救活父親。
怎麼現在自己親耳聽見的跟當初不一樣?
是哪裡出了差錯,導緻她變卦了?
簡的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連聲追問:“母親,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說啊,你快說啊!”
“沈槐!!!”
最後,簡連母親這兩個字都不叫了,直呼沈槐的名字。
“沈槐,難道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