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蘇珊娜的心結會打開的,在抱上西奧多的那一刻,作為母親的孩子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赢得母親全部的愛,就像自己。未來不管有什麼意外,她也相信西奧多的陪伴能讓母親心上的傷口愈合得快一些。
消毒水的氣味一直萦繞在她的周圍,甚至出現在她的夢裡。術後一周身體恢複良好,她便開始了化療,藥水像無數細小的冰針,在她的血管裡橫沖直撞,帶給她一陣又一陣的寒意伴随而來更可怕的是副作用,眩暈嘔吐與全身上下無處不在的疼痛狠狠地折磨着她,才三天的時間,在洗手間嘔吐完的她擡眼便看到了一張蒼白無比的臉,雙眼凹陷無神,皮膚如薄紙般脆弱。
蘇珊娜的狀态也不遑多讓,日夜的陪伴,感受到女兒痛苦的她發絲淩亂,濃重的黑眼圈在她的臉上,彎曲的背影充滿了疲憊與憔悴。
溫妮會為了她而極力忍住嘔吐的感覺,拼命地多吃一點她辛苦準備的食物,即便她吞咽不下。
雅各布是在化療的第四天到醫院的,帶着一大束美麗的鈴蘭花和燦爛的微笑,在看到溫妮的第一眼他便紅了眼,他極力保持的陽光笑容差點維持不住,讓他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自從上次提分手後,溫妮便沒有見過雅各布了,她一直努力地不去想他,也努力的不讓身邊的人去打擾他,蘇珊娜和查理對此表示尊重,并同意了不告訴雅各布她的病情。但午夜時分,但身體的痛苦不再折磨她時,頸上的戒指會被她緊緊地攥進手心,以緩解那份心中的痛苦。
看着熟悉的臉,溫妮覺得似乎自己在做夢,愣愣地看着他,直到雅各布溫暖的大手撫摸到了她的臉頰:“怎麼了,是不是太帥了都看呆了。”
“你……”溫妮哽咽了,她實在不想在自己這麼糟糕的情況下見到他,作為前男友的他。
“你說過的:不做情侶,做家人。現在我是你的家人了,你不能攆我走。”雅各布伸開雙手想要去抱她。
溫妮想要推開他的,但身體卻先一步做了反應,她緊緊地抱住了體溫比正常人高的狼人前男友,熟悉的氣味與溫度讓她心上的傷口好了幾分,淚水奪眶而出然後沁入雅各布的黑色衛衣内。
懷抱她的手也在不斷地用力,似乎想要将瘦了很多的溫妮揉進胸腔裡,永遠珍藏。
雅各布的到來似乎是一劑良藥,溫妮難得地吃進了點東西,并且極力忍耐沒有嘔吐出來,蘇珊娜欣慰了一些。
查理因警局的事,先回福克斯一趟。雅各布的到來更重要的是,蘇珊娜可以休息一下了。雅各布的陪伴似乎能讓溫妮更好過一些,也讓蘇珊娜安心一些。在溫妮的勸說下,蘇珊娜可以回外祖母家換衣服休息喘一口氣。不然溫妮總擔心,産後本來就有些虛弱的蘇珊娜先倒下。
“我每天早上就蹲在你家門口,貝拉去哪裡我就跟着她,跟了一周,是愛德華先忍不住告訴我你們去哪裡的。”雅各布一邊為溫妮擦洗着手腳,一邊笑着說着自己的豐功偉績。
在和溫妮争吵的第四天,他就忍不住又去找她了,空空蕩蕩的房子沒有一個人,隻有貝拉一個人在按時地上學回家,偶爾還夜不歸宿去卡倫家住。
對于雅各布的詢問,貝拉很信守承諾地沒告訴他實情,隻告訴他溫妮和蘇珊娜帶新生兒回外祖母家住一段時間了。但一切是不太正常的,雅各布像個變态一樣的總蹲守在家門口,甚至和貝拉接吻也被盯着看的愛德華先忍不住開了口,告訴了雅各布實情,在這一點上雅各布很感激他。
“你變态的功力漸漲啊,貝拉應該也快受不了你了。”溫妮笑着說道。
“對,離開時她也說了受夠我了,哈哈哈。”雅各布爽朗地笑着,他捏着溫妮的腳愣了幾分鐘,一個星期前那雙腳還白嫩而健康,而如今卻瘦到血管都凸顯出來,他收回心疼的表情,低頭吻了下那潔白的腳背,在溫妮瑟縮着收回時笑着道:“我還可以更變态。”
“雅各布!”溫妮憤怒的弱回腳,有些羞惱地轉過身蓋好被子。
收好東西的雅各布已經熟練地躺在她身後,将骨瘦嶙峋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裡,溫妮也順勢貼近他。
他們沒有說和好,也沒有再說分手的這個話題,雅各布隻是默默地作為溫妮的依靠,就像最初說的作為家人的依靠,溫妮想自私一次,在這最後的時光裡再自私一點,脆弱的身體與精神都讓她無比的貪戀着雅各布的這一絲溫暖,她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