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耐着性子道:“現在咒術界的術師本來就緊缺,這些年咒靈也越來越強,幾乎每天有咒術師人物受傷身亡,再加上虎杖悠仁吞了兩面宿傩的手指,你帶回來的人你就不管了是吧?還有你其他的學生,都已經開始接任務,你也不在乎他們哪天回來就缺胳膊少腿的了是吧?是嗎?”
夜蛾正道試圖跟他講道理,但五條悟從高專的時候就已經練就了一種本事,夜蛾正道開始說教的時候,大腦自動放空,隻聽到一個尾音,好奇道:“嗯?誰爸誰媽?”
“你大爺的。”夜蛾正道氣得嘴唇都在抖。
“你還有大爺?什麼時候這麼多親戚了?”五條悟這會兒也分不出心思關心别人的親戚,說道,“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九十九由基可以不接受任務,我就不行嗎?哪有這種道理。”
整個咒術界也就一個九十九由基不接受任務,長期在國外活動,但人家是從一開始就不接受。并且身為特級咒術師,有了夏油傑的前例,咒術高層也不能太過約束,因此也就默許她的“遊離狀态”。
但五條悟是為什麼?一直以來,他對高層的安排雖然諸多不滿,也經常無視高層的命令。但是符合他自己觀念的事情,從來沒有推辭過。在高專任職,也是因為想要培養足以改變咒術界的新生力量。
是什麼令他突然改變了想法?
要同意嗎?但是如果在五條悟停職這段時間,出現無法預估的事件怎麼辦?
五條悟沒管他内心的糾結,說道:“我隻是來跟你打個招呼,别想得那麼遠,咒術界那麼多人,離了我還能不轉了?别把我的脾氣好當成是好欺負啊。”
你脾氣好?tui!
“你要停多久?”夜蛾正道也确實沒别的辦法制約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還不知道。”五條悟掏出手機,“不過可能,會停到咒術界消失的那一天吧。”
說完也沒看夜蛾正道的反應,轉身走了出去。
重新點開坂田銀時的對話框,這次沒有猶豫,直接撥了出去。
聽筒裡的鈴聲響了幾秒,就被接起來:“你好,坂田銀時。”
五條悟:“是我。”
“我知道。”坂田銀時好像在吃東西,嘴裡嘟嘟囔囔的,“怎麼了?啥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倒也不是。主要是你的語氣聽着不像沒事的樣子。”
五條悟氣笑了:“是嗎?那你說說,我是想幹什麼?”
坂田銀時那邊頓了一下,随後說:“你想揍我。”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五條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問道,“你在哪?”
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傳來車站廣播的電子音,坂田銀時想撒謊都沒機會,老老實實道:“車站呢。”
“在那等我。”
坂田銀時:“嗯?”
“再跑,腿給你打斷。”五條悟兇道,他真的要被這家夥氣死了。
坂田銀時咳了一聲:“我沒跑。”
五條悟:“你敢說你不是趁着我不在來高專的。”
“那咋了。”坂田銀時倒是理直氣壯的,“警察辦案,哪裡不能去,我是怕你阻礙警察的正常工作。”
“呵。”五條悟走出高專的門,就發動“蒼”的定向移動,途中變向幾次,片刻就到了東京的新幹線車站。
一走進車站,五條悟立刻就看到坐在便利店的坂田銀時,身邊擺着一隻幾乎趕上他高的黑色皮箱子。
他好像向來都是這樣坐沒坐相,撐着下巴打電話,另一隻手犯欠去就揪人家桌上的綠植。
五條悟挂了電話,走過去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
坂田銀時擡頭:“你幹嘛非要過來?”
“你說呢?”五條悟張嘴就想罵他兩句,話到嘴邊,又想起天元說的那句話,不要跟他生氣,又改口道,“我停職了。”
“停職?你自己提的?”不用想都知道,咒術界不會主動放着這麼趁手的武器休息,所以隻能是五條悟自己的意思。
五條悟:“不行嗎?”
“行啊,你想休息就休息呗。”
五條悟朝他伸手:“地圖。”
“啧。天元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坂田銀時不情不願地把地圖掏出來,遞給他。
五條悟接過去,沒急着看,直接往自己兜裡一揣:“我跟你一起去。”
“啊?”
五條悟從便利店的貨架上拿下一罐草莓牛奶,單手摳開,插了根吸管遞給他,見他猶豫着想反駁,又說了一次:“我跟你一起。”
坂田銀時隻好點頭:“好哦。”
說完,坂田銀時起身,背上自己的箱子:“那我去給你買票。”
五條悟跟在他身後,突然說:“你不要總是仗着我會心軟,就一直欺負我。”
坂田銀時在前面吸溜牛奶,聽到這句話直接嗆出來:“誰欺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