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紙月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她非常肯定道,“那一定是玲子赢了吧。”
诶,這麼肯定?
夏目愣了愣,隻聽她用異常懷念的語氣徐徐開口:“玲子是我見過最強大的人類,無論是身懷的妖力還是堅韌的内心,都有着讓人着迷的魅力,若是我當初遇到的不是行舟,而是她的話,我大概早就把名字交給她了。”
紙月忽然想到什麼,道:“如果玲子打敗了那個女人,那名字也會收在友人帳之中吧。”
夏目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外婆靠着不斷對妖怪發起挑戰收服它們的名字,才誕生了這本友人帳。
隻要擁有友人帳,就能依靠契約向妖怪發号施令,甚至可以決定它們的生死。
但夏目從未這麼做過。
“那麼隻要找到她的名字,就能阻止她了。”紙月沒注意到夏目為難的表情,對他表露出期待,“正好讓我見識下友人帳的力量。”
夏目:“……”
他搖了搖頭:“我暫時不想這麼做。”
“哈!為什麼?!”紙月叉腰怒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危機情況?”
“如果萬不得已我一定會使用友人帳的,但紙月你應該還有其他辦法吧?”夏目迎着她的目光,完全不懼紙月的神色。
紙月頓時露出不痛快的表情,沉默沒有持續很長,她撇過臉歎息道:“即使是我,也很不想自讨麻煩,明明已經有了更簡單更快速的捷徑。”
她瞥了一眼夏目的腰包,最終妥協:“三笠山的後山有一池泉水,一直為這座山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如果能引泉水到這的話,就可以進化污穢。”
“不過之後的事,我們先到了那裡再說。”
……
折木剛到三笠山,就感覺寒意逼人。
“那片森林是被污染了,一定是那個女人做的……”
鼠僧看到遠處黑霧缭繞的奇景,心裡很不是不甘。
但再不甘,他們也隻能去做他們該做的事。
而折木注意到手中的水泡已經小得包不住公主的輪廓了。
他忍不住催促道:“還沒到嗎?”
“這裡被設置了結界,已經把原來的路給擾亂了。”
鼠僧咬着牙,嘗試用咒法解除結界,可惜沒什麼作用。
就在他快要陷入無計可施的漩渦,折木突然用手指了某個方向:“我們從那條路上去。”
不等鼠僧反應,他朝着那方向開始前進。
鼠僧:“你怎麼知道?”
折木不确定道:“嗯……應該是直覺。”
他确實無法說明那種感覺,自從變成暫時性幽靈後,他就一直有種奇妙的心境,不安、茫然,還有一絲解放感,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思考無法集中到一個方向。
但靠近三笠山,他卻清晰地感知到了靈力的流動,仿佛眼中的世界出現好幾條路徑,黑色的通往怨氣橫生的森林,而白色的通往的應該就是聚集靈力的地方。
很快,折木帶着鼠僧果然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不遠處就是一片溫泉。
“太好了,這樣就能讓公主恢複力量了。”鼠僧一臉驚喜。
折木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出沒,便走到一處溫泉口,将奄奄一息的公主放了進去。
結果,公主突然在裡面翻着肚皮沉了下去,吓得折木面部一緊,伸手想把公主撈上來。
“咕噜咕噜咕噜……”
在手指沒入水中時,公主又翻過身遊動了起來,還對着自己吐了好幾個泡泡。
折木:“……”這是在幹什麼,在逗他玩嗎?
公主歡快地吸收着水中的靈力,一會兒從水中跳出來,一會兒故意用尾巴拍打水面,甩了折木一臉水。
折木:“……”
“公主變成原形後,意識就會變得和小孩子一樣。”
鼠僧走了過來,有些憐愛地望着公主。
“那要什麼時候才會變回原來的樣子?”折木面無表情地将臉上的水擦掉。
“快了。”
兩人蹲在水池邊有些忘我,完全沒意識到身後漸漸逼近的穢物。
折木猛地感受到背後傳來一股惡寒,餘光瞥見的景象讓他駭然,他反射性推開身邊的鼠僧,而自己一頭摔進了溫泉裡。
他大概沒想到,明明清澈可見到池底的溫泉,在掉進去後會是如此深邃的深度。
在窒息感将他徹底包圍之前,一隻手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