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什麼消遣,柯志丞聽短腿念叨,最近新上映一部動漫電影,據說口碑不錯。
文少賢買好爆米花飲料,臨入場時,影院突然發生一起暴亂。
應該是有兩夥人,胳膊腿亂飛扭打纏鬥,分不清誰和誰是一起的,鼻血噴得到處都是。
正在觀影衆人不明所以,四散逃跑,影城走廊隻有地闆邊緣安裝燈管,昏暗不明,地毯晦澀行動不方便,柯志丞轉頭功夫,文少賢就不見了蹤影。
人流密集,太過擁擠,他幾乎是被推着走到售票大廳。
仔細地觀察每一個跑出來的人,遲遲沒有找到那張熟悉的臉,該不會被卷到鬥毆事件中,文少賢那身闆,挨一下怎麼受得了。
柯志丞等不及,幹脆逆着人流,重新回到放映廳,盡量貼着牆壁,肩頭還是被慌亂的人撞了好幾下。
他扶着肩膀忍着痛,遠遠地看到文少賢,身旁還有一個人影,大緻輪廓看不到臉,柯志丞剛想上前,被及時趕到的保安拉了出去。
大約十分鐘後,文少賢也被安全護送出來。
“你去哪了?”柯志丞拉住他的袖口,語氣生硬。
“我在找你。”文少賢聲音幾不可聞,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先回去。”柯志丞甩手直接走了。
打開電視,地方台直播報道影院發生的事。
事件的起因匪夷所思,兩夥人拼得你死我活竟是為争一塊糖果。
匿名大學生把糖分别賣給他們,拿了兩份錢。
在病床上接受采訪時,買主捂着臉上傷口,聲稱自己已付款,卻沒得到想要的東西,氣急敗壞。
混亂中,那名學生不知所蹤。
文少賢洗好水果走出廚房,把果盤放在茶幾上,輕手輕腳坐到他身旁。
柯志丞感覺熱源貼上來,歪着身子背靠扶手,躲開了。
文少賢跟着挪過去,張開手臂把人圈在沙發裡,他避無可避。
手指搓着他耳後的碎發,好像每一根都帶着反叛情緒:“怎麼又炸毛,我不記得有惹你生氣。”
“你又不會打架,遇到這種情況就老老實實躲在我後面,瞎跑什麼!”柯志丞氣得想捏他的臉。
文少賢乖巧地點頭:“我記住了。以後再遇到危險,等你保護我。”
這順從模樣,可滿足了柯志丞男人虛榮心。
“乖,哥罩你。”
說着得意地撫上文少賢的臉,他不是那種很妖冶的長相,相反一臉正氣,像是稀有傳統樂器,類似編鐘帶着一絲古韻,本人又愛幹淨,從頭到腳把自己照顧極為細緻,總忍不住想在他身上找到一些瑕疵。
視線遊離終會落到一處:“你嘴這麼潤,塗什麼了?”柯志丞感覺自己此刻比任何時候都像個流氓。
文少賢知道他在想什麼,偏偏不讓他如意,坐正,抱着手臂認真看電視。
報道仍在繼續,采訪鏡頭切換到現場驚魂未定觀影群衆,企圖了解更多細節。
柯志丞意興闌珊,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中涉及的交易就是黃糖。
突然想起,上次偶然從方棠那裡得到一顆,就放在那天穿的衣服中,他光着腳蹦跳着去到衛生間,在換洗籃子找到那件外套,從口袋裡翻出一個鵝黃圓形糖果。
看清他手上東西,文少賢微微探身,之後靠回到沙發看似鎮定。
他一臉嚴肅,柯志丞起了玩心:“看我多夠意思,有好東西想着你,甜的,嘗嘗。”
直接塞到他手心,文少賢剝開包裝紙,眼底帶着猶豫:“你真想我吃?”
柯志丞靠近:“你認識這是什麼嗎?”
文少賢呼吸變慢,下巴微微仰起,難道他發現什麼故意試探。
都怪宮順那個蠢貨,把事情搞砸了,貪錢又膽小。
“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我應該認識嗎?”
柯志丞從他手上拿走:“它叫黃糖,不知道這東西吃了會怎樣。我試試。”
文少賢看着他好奇地塞進嘴裡,一把奪過。
“你不能吃。”
柯志丞輕描淡寫:“怎麼了?不是有你在,萬一我撒瘋,你還能管管我。”
“不知道功效,怎麼能亂吃。萬一你過敏怎麼辦,把糖給我。”怕他手快吞下去,文少賢重新用紙包好,扔進垃圾桶。
柯志丞也隻是裝裝樣子,他一向拒絕任何能讓自己上瘾的東西,讨厭失控的感覺。
“沒勁,去不成電影院,那我們在家看片子。”
公寓有一部嶄新的大屏投影儀。客廳太亮,兩人轉移陣地,落地滌綸窗簾遮光性堪比帷幕,拉下來卧室漆黑一片。
文少賢隐約記得陳力沖應該有拷貝過電影。仔細翻找,果然在抽屜裡找到一個U盤。
“看帶顔色的,刺激的。”柯志丞抻着脖子點菜。
文少賢選了一部,名字有點印象,應該從朋友那聽過很多遍,質量可以保證。
一上來直入主題。女傭和男主人偷歡,背德刺激。
柯志丞興起吹了一段口哨,前戲過後就是重複行為,畫面和場景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