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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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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岚來不及等到便已跑遠,然而,前來迎接她的是一把飛刃。

“噔!”的一聲,菜刀直直插到了一旁的柱子上,雲岚拍着胸脯自我安慰:還好還好,險先因為慣性沒刹住。

她尋着指引直視這番亂世,隻見那什麼個火把、菜刀、鋤頭、鏟子、椅子、箱子、煙花爆竹等一系常物,被人高高舉起、狠狠丢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這裡不是你們的家嗎?”

“哈?沒了家才好!”

“都沒了、都沒了!房貸、稅務、糧食都和我無關了?”

怒吼、質問、狂喜,四周比比皆是。那人的的指甲深深嵌入地裡,被官兵拖行着擡起頭來的刹那雲岚呼吸一滞。

眼睛,好多眼睛!不…它打開了?兩扇葉片…是翅膀,翅膀的頂端還有一排密密麻麻黑得發亮的原點,那是眼睛?

它長在了人臉之上!

血肉在它們身下綻開、又接納了它們的所有,翅膀和閉粉塵落下,光芒流轉,是它們在轉動。密密麻麻的眼睛正緊緊盯着她,這面有、這一面也有、這一面還有!閉上眼睛,她不得不面對另一個現實——這些東西早将自己勞勞拓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恐懼、不安、惡心、厭煩…所有情緒都在被它審視,雲岚驟然捂住嘴巴幹嘔起來,她在心裡呐喊——那一顆顆面目全非的肉球,還能算作人臉嗎?!

隻一瞬她猛然察覺,心中那些本似蚊癢難耐的情緒被放大了,在無數張面具的審視之下。

“不,不是。”雲岚搖着頭,她将自己再次否定。

藏在面具後之後的憤恨、不甘、怨怼…以及瘋狂、無畏,這些才是将她審視的東西。

一群人的絕望在毀滅中燃燒殆盡,滋生着另一群人的絕望。

“憑什麼,他們憑什麼?”

“沒了好,沒好了!衆生平等、衆生平等!”

衆生平等?

恍惚間,雲岚看到了一抹黑色人影。為何他能不疾不徐漫步此間,憑什麼他恍若隔岸冷眼旁觀?

雲岚跟了上去,并未相隔很遠,果不其然,在一陣嘶鳴聲中,她們被官兵層層圍住了。

“南伽郃,帶着個血人招搖過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抵投名狀的呢。”

身後這聲音,是将涉月?沒想到是這樣見到她。

南伽郃轉過身來,聳聳肩:“公主殿下,您要不好好瞧瞧此人是誰?”

雲岚轉過身去,隻見将涉月白甲紅纓高坐馬上,安然無恙,她的心也随之安定了幾分。

“你怎麼在這?”将涉月被吓了一跳:“你背後的血漬是怎麼回事?”

還是這幅樣子。

南伽郃道:“是啊,明目張膽的跟了一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給我抵投名狀的呢。”

雲岚輕聲道:“他死了,我把他帶了出來,見此人神色懷疑,便跟了一路。”

将涉月并沒有猶豫,她仍舊高坐馬上,揚手下令:“先帶回去,好好看着。”

雲岚仰首望着,仿佛在問: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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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大亮,雲岚伏在将涉月肩上,随她乘馬往宮内去。

将涉月道:“我府上也遭了殃,宮内動蕩倒是燒的多。”

雲岚看了一眼,宮門已是斑駁不堪,但血迹确實并未過了門當。“将涵林和我說南伽郃重傷,如今安然出現你将他關押,即使對外宣稱是為了保護,但隻需運作一番,也是送了對方出兵的理由。”

“是啊,正因他本就是沖這個而來,如今南伽玉白日裡出了宮後就下落不明,放了他他也不會回去。”将涉月道:“待會我還需去審他,你先去休息,待外面清掃結束再送你去觀裡。”

雲岚立馬回絕:“我既出了玄京觀就沒想過回去,審問南伽郃我不能去嗎?”

“可以是可以。”将涉月語中帶着些猶豫:“但你有想過留下來之後要去哪裡嗎?要用回男相嗎?”

這一下問住了雲岚,是啊,她能去哪裡。

沒了法力,她一個異世之人能在這找到什麼位置?她一個以前在屏幕前敲敲打打的社畜,不過因為是吃到時代紅利,所以擁有一些先進思想罷了。

她想,但自己總該做些什麼。

她問:“這次災禍有難民收容所嗎?我可以去打打下手順帶為你籠絡一些民心,我也可以去替你解決一些你不方便動手之人。”

以她身體中原有的格鬥技巧和一柄飛劍,應不成問題。

将涉月道:“可你不是不喜歡沾血嗎?”

“欸?”雲岚大驚:“你怎麼知道?”

“這一晚上你都在盡量避開。”

即使努力克服,但下意識是騙不了人的,

“這有什麼關系。”雲岚道:“人人都身不由己,又哪管得上這麼多喜惡,隻要不是讓我去朝堂上和那幫子人謀劃周旋,就沒什麼是不能接受的了。”

“為什麼?”将涉月有些不解:“世人皆對那位置争先恐後,你卻想遠遠避之。”

若說她所求是九天之上,又為何來插手凡界内務。

“因為…我小時候經常去鄉下,見到過太多與将涵林類似之人,身份雖不如将涵林那般天潢貴胄,但我那時候真的以為,那裡上下之人都如同将涵林一般,是為擅自抱有過超過實際的幻想與期待,經現實一打擊,就跌在了擅自失望裡起不來了。”

雲岚的語速有些緩慢,但也算不得沉重。

小時候的世界太小,左右不過父母身邊,而她恰好活在這麼一群人之中,甚至于,她至今都無法得知他們是發自真心,還是僅因為是工作。

“倒也不必這麼說,世界上的一些看似不切實際的期待總需人有堅守,皇兄定會開心的。”這時,将涉月才流露出些許哽咽:“他走的時候,痛苦嗎?”

雲岚道:“他走的時候沒有遺憾。”

将涉月歎道:“其實,僅憑朝内也能解開蠱蟲,隻是制作過程繁瑣,其中一味是西部大漠中的七星果,無法遠運,如今解藥已經在回程的路上了,若沒有他借助術法,我們的進展會慢很多。”

什麼嘛,怪不得道慈非要殺他。

雲岚仔細一想,有些不可思議:“你…為何如此坦然?”

為了救民于水火,卻落得一個因道慘死的下場,既得利益者為他鳴冤才是正常的。

“因為,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做。”将涉月忽然加快馬速,雲岚頓時大驚,“還在宮裡收斂一些啊。”

若是傳出去了,也不知會被文官如何編排個大不逆的罪名。

“我為将領,最是熟讀白衣渡江之後患,為今世之人開此先例,也該為後世之人做些彌補。”将涉月說着,又是揚一鞭:“皇兄鋪的路既已到此,我有何走不得?”

雲岚先是一愣,随即不由失聲笑道:“你倆是不是在背後編排過我?嗯?”

那晚将涵林還說着什麼來不及,與她讨論着想把将涉月推到皇位之上,如今看來這根本不需要她介入嘛。

原來,原來,把她拉入局中才是将涵林的真正目的。

将涉月立馬否認:“沒有,絕對沒有。”

“真的?”雲岚不依不饒,伸手往她腰間撓去,“我不信,你倆絕對編排過我。”

“别鬧,待會從這裡摔了去可就麻煩了。”将涉月連連投降:“走吧,我想起有一個位置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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