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立海大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連全國大賽他們的部長也隻是在第一天露了個面]
[王者立海大啊開始走下坡路了]
[這麼重要的比賽教練席居然沒人監督]
[這麼看來,三連霸不斷都不可能]
[我說你們還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有空管别人的事不如看看自家的事]
[某些人啊就是酸,就算沒有他們部長在比賽也是壓倒性的,眼睛不要可以拿去捐了]
[真是的,都三年了你們還真是一點沒變,不知道的還以為立海大是你們愛得深沉的黑月光,由愛生恨那種]
“噗,你們現在都這樣比喻了嗎”。網協辦公室裡種島一口茶噴出去,指着監控一臉震撼,手肘碰倒桌上的茶壺,茶壺裡的水淹濕了入江字迹未幹的劇本……
“種,島,修,二”!入江看種島咬牙切齒笑得殺氣騰騰手裡拿着還在滴水的紙張,被暈染開的白色紙張大片藍漬,還有着隐隐約約的字迹。
“哎,不是,入江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種島暗到不好雙腿一蹬,一個滑鏟連人帶椅子的滑到了站在玻璃窗邊的幸村旁,十分誇張的雙手抱緊了自己,還有些瑟瑟發抖。
“行了,你演什麼演,把你的爛攤子收拾幹淨 ”。入江遠程投來不明飛行物,一包抽紙正中種島懷中。
幸村背對着他們沒看到這場事故,但是聽聲音和動靜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種島拿着紙巾去擦拭桌子,入江走過來站在幸村身邊和他一起看着下面的比賽。
站的高看得遠,但其實這個視角一點也不好,能把比賽看在眼裡,可是他們所說的話卻是聽不到的。
不過被他們三人霸占網協監控室卻是能看到比賽的全過程,監控的視角甚至比幸村站在窗邊看好得多。多方位不同視角的監控,把觀衆的冷嘲熱諷都收錄了進來。
“既然這麼不放心,怎麼不下去陪着他們。我沒看過立海大的比賽,但是也看得清楚他們不是你們的對手。這場比賽,立海大會赢的漂亮”。
入江能看到場上正在比賽的是頗得幸村寵愛的海帶,那個被立海大養得嚣張又很傻的海帶。
“前輩,我沒有不放心”。玻璃倒映着幸村的影子,看小學弟穩穩壓制住對手把比賽斷在單打三,幸村的心裡是暖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立海大]
[看清楚沒小黑子,立海大本就該是這樣的]
[立海大不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嗎,怎麼關東會輸給青學]
[王者就該是這種結果才配得起]
……
身後的監控裡不斷傳來他們的交談,幸村的笑逐漸消失。
是啊,立海大本就該是這樣的,可為什麼關東還是輸了呢……
“可是前輩,放心的結果是什麼樣的,赢?不放心又是怎樣的,結果無非是二者其一”。
“我……賭不起”。幸村幹澀的嗓子說出的話一陣沉默,連種島都滑動椅子看向了他。
玻璃反映射出的幸村沒有一點情緒,眼裡有過短暫的瘋。
幸村看着那個自己,曾有一瞬間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入江微皺着眉頭,看幸村的眼裡滿是擔心。在幸村側頭看過來那刻,他秒切換情緒又成了那個疊滿溫和前輩buff的入江。
“瞧瞧,鈴木那群不靠譜的前輩都把我們崽養成啥樣了,尤其是鈴木,整天神神叨叨就差支起攤子算命了”。種島嘟囔着滑動椅子劃過來被入江嫌棄的踢到一邊。
“比賽結束了,前輩我先走了,明天見”。幸村笑着攏了攏外套和他們告别,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難搞哦~立海大到底怎麼養孩子的,怎麼這兩屆的部長一個賽一個的壓抑”。種島拿起從來了這裡就随手丢在桌上的文件夾取出裡面的資料,翻閱了幾張在上面寫寫畫畫。
“立海大那麼多的冠軍,還是長達十幾年的延續,要是斷在你手裡你也得自閉,說不定轉頭就去泡海了”。入江拿着手機頭也不擡的在上面戳戳戳。
入江:“晚上好我暴躁的老大,你的弟弟情況不太好哦,再這樣下去我想你會得到一位鈴木版的小精市”。
平等院:“?”
入江:“他的心和外界隔開了,誰都探不到他的想法更别說走進去了,他把自己封在黑暗裡同它沉淪”。
加缪:“知道了”。
入江:“就沒有什麼可以抑制的藥”?
加缪:“有,但是在醫生給他的下一秒就被他拒絕了,那個藥到他離開時都沒服下過一次”。
入江給平等院和加缪發完消息長歎一口氣,心裡有些煩躁。
晚上的幸村站在立海大的那片海邊感受着吹來的海風,沙灘上并沒有路燈,倒是和入江說的那樣現在的幸村已經隐于黑暗裡。
“我知道我的對不起不應該和你說,可是那些不可置信和撕裂般的心痛每每到了夜晚來臨的時候,那些負面的想法就一遍遍的在我的腦海裡叫嚣着”。
“我是一個罪人,立海大延續了多年的傳承斷在了我的手裡,這道隔閡讓我沒有辦法相信别人,也讓我和他們有了跨越不了的鴻溝”。
“我沒有辦法原諒他們,更原諒不了我自己。什麼神之子,什麼國中第一人。呵,不過是一個摔進了泥塘裡爬不起來的人罷了”。
“對不起啊,這些話憋在心裡不知道說給誰聽,所以隻能和你說啦”。
月光下的幸村笑得破碎,眼裡的淚水在無人知道的地方掉落在沙子裡。
說來也奇怪,風刮得樹木搖晃,迎風而來的海浪卻是淺淺的拍打過來沒有打濕他的鞋子,在他前方退去。
心事說給月亮聽,月亮太高了聽不見,說給大海聽也是一樣的吧……
第二天的比賽幸村和這幾天的習慣一樣,隻是露個面然後在第一場比賽開始的時候就走了。
他拿着平等院的牌牌一路暢通無阻進了網協,身後還緊緊跟着他們立海大的小海帶。推開門入江和種島已經在了,種島擡着手機在打遊戲,入江用外套蒙着頭躺沙發上睡覺。
“來啦,入江啊昨晚操心孩子回去了一趟,早上到這兒倒頭就睡。喏,給他帶的豆漿和早餐一半都沒吃就躺下了,我猜是一夜沒睡”。抽空從手機上移開目光看到幸村看入江,種島給他解了惑。
幸村了然點點頭,心裡暗歎做前輩的都不容易。
幸村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耳邊是切原和種島争論遊戲的聲音和遊戲音效,還有監控裡的談論,依舊是對他們立海大的評頭論足。
若是切原以前估計已經紅了眼就要沖上去了,現在的無動于衷不是因為穩重了而是因為不重要。
[四強賽哎,他們部長還是隻露個面就離開嗎]
[還真是自信,就不怕翻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