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裴霁穿着另一套绯色官服坐在馬車内,正如初見那日般。這三日裴霁下朝回府見宴苓前已經換下了官服,着常服。宴苓沒什麼機會見他這樣穿。
宴苓坐在裴霁對面,視線總是不自覺的瞟向裴霁。不得不說,這套官服襯得裴霁很斯文,顯得裴霁文質彬彬。
宴苓的視線哪裡逃得過裴霁,裴霁不自在的挺起胸膛,她這是什麼眼神?難道今日發冠沒有戴正?
“我今日下朝便在宮門口等你,今日不一定有機會随皇上進去接你。”
“嗯嗯嗯……”我又不是小孩子,宴苓在嘴裡嘟囔。
慈甯宮内,
“太後娘娘近日睡得怎麼樣?”
“回燕姑娘,太後近日睡得比之前好了,醒來的次數也少了。”宮女回答道。
“有沒有腹痛腹瀉之類的?”宴苓擔心太後會不會有朱砂急性中毒,以前醫院問診時這都是要問到的。
“沒有,太後娘娘胃口也比往日好,吃的也比往常多了。”
宴苓看着陽光灑在窗邊,寝殿内不像往常那樣昏暗。這樣才對嘛!
“太後娘娘,還記得草民嗎?”宴苓緩緩的靠近太後,太後不像前幾日那樣有那麼強烈的反應,隻是有些呆呆的,并沒有回應宴苓。
宴苓的手搭在太後手腕,脈搏沒有之前那麼弦細了,可見真珠母丸起到了一定的安神定志,滋陰養血的功效。
但系統仍然沒有提示任務成功的信息,可見治療到這種地步是完全不夠的。
“太後娘娘,您認得草民嗎?”
太後沒有回應,隻是呆呆的看向窗台邊,宴苓的視線順着看去,是一個撥浪鼓。
宴苓想要拿撥浪鼓給太後,誰知道太後像是受到劇烈刺激一般,朝宴苓的方向沖過去,嘴裡還喊着“不要搶我的撥浪鼓……不要搶……”
宴苓被太後猛的一推,沒有防備,整個人直接跌坐在踏跺上,周圍的宮女都去扶太後了,沒有人理會宴苓。宴苓痛得起不來,本來這副身子就弱,這麼一摔不會摔出個好歹吧?
最終宴苓揉了揉尾椎骨,忍痛站起來,太後抱着撥浪鼓,看來這局的謎底在這。
宴苓忍痛走到太後面前,“太後娘娘,草民沒有想要搶您的撥浪鼓,隻是想要拿給您。草民可以問一下這是誰的嗎?”
“撥浪鼓……撥浪鼓……”太後說不清楚,宴苓隻能依稀辨别這個詞語。
“這是皇上的撥浪鼓嗎?”
太後過了半晌才回答,“不是。”
宴苓還想接着問一些問題,可是太後的情況不太好,接着問什麼太後都不說話。
但是那一句不是讓宴苓感到震驚,她之前沒有聽裴霁說過太後還有别的孩子,不是皇上兒時的撥浪鼓,那是誰的?
在原有的藥方上加減後,宴苓就離開慈甯宮。她站在宮門口等裴霁,心裡想着事情連尾椎骨的痛都忘記了。
沒在車外站一會,裴霁就出現了。宴苓看見裴霁,連忙拉起裴霁的手進馬車,檀香看着小姐的手,頭又開始痛起來了,之前的男女之别教育還是不夠深刻,不夠直白,小姐怎麼又這麼直接拉起一男子的手。
“太後有别的孩子嗎?”宴苓開門見山問道。
裴霁坐下的身子一緩,拉開簾子往馬車的窗外看,收回視線望向宴苓“你怎麼會這麼問?”
宴苓想要坐着和裴霁說,誰知,“啊……”一聲慘叫從宴苓口中傳出。
“你怎麼了?”裴霁有些着急,扶住宴苓的肩膀,隻見宴苓捂着自己的屁股。
“小姐怎麼了?”檀香在馬車外着急的問。
宴苓推開了裴霁的手,對着外面的檀香喊,“沒事,不用擔心。”
裴霁的手沒有被宴苓推開,虛扶着宴苓,“被罰了?”
“沒有,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宴苓不服氣的頂嘴。
“那你這是什麼姿勢?”裴霁從身後拿來一個軟枕墊在宴苓屁股後面。
“摔到了。”語氣不自覺帶了一絲委屈,“我那時候沒站穩,被太後推的。”
裴霁笑了“這也沒好到哪裡去。”
宴苓有些窘迫,臉上熱熱的,她已經很久沒有摔到這樣結實的一個屁股蹲兒了。
見裴霁還在笑,宴苓捶了下裴霁的胸,這點力氣對于裴霁來說就像小貓撓過。可是苦了宴苓,她的手碰到裴霁時,裴霁的肌肉不自覺的收縮,宴苓一錘像砸到了石頭上。
“所以說太後到底有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