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亨利了。而且他還很年輕。”卡吉加奧說，他顯然不太同意羅森塔爾想立刻把這個男孩帶回阿森納的想法。“他和博格坎普搭檔得很好。”

“他踢什麼位置不由我決定。”羅森塔爾堅持把新錄像帶放進機器，他的這個動作表明了他的态度。“由他的能力決定。”

“他再好也不能代替亨利。”卡吉加奧有些不滿，“年輕的小夥子需要漲球，需要比賽，需要經驗。把他買來按在闆凳上就是自殺！我們不能在亨利狀态很好的時候就買來他的繼任者。”

的确，沒有俱樂部會在自己的當家前鋒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買來他的繼任者。蒂埃裡.亨利今年24歲，過去兩個賽季裡一直表現優秀，阿森納聯賽第二名的成績有他不可忽視的功勞。亨利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優秀前鋒，他們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溫格示意他們停止這場争執。

“放輕松，先生們。我們不需要在現在就得出結論。”他說，“如果他值得。足球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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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曆克斯.弗格森在知道被他劃入球隊未來二十年藍圖的小男孩沒有和裡斯本競技簽下職業合同的時候大發雷霆。

“對不起，吉姆。發生了什麼事？”他從約翰那兒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就匆匆忙忙地給遠在葡萄牙的吉姆.瑞恩撥通了電話。“我已經和大衛見面說了這件事！他說他會立刻和裡斯本競技的高層談談。”弗格森強調說，“我以為我已經把他搞定了！”

“你幾乎是的，老闆。”吉姆說，“如果不是羅納爾多本人的意願，沒有人會讓他離開球隊。那是瘋子才會做的事。”

“我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弗格森大喊，“這毫無理由，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的天賦。那男孩自己看不出來他的天賦嗎？還有他的監護人——他們是在犯罪！這是在幹什麼？！讓一個天才離開球場？他們不能放任他不和球隊簽約！”

他的聲音太大了，使得球場上還在為最後幾場比賽訓練的球員們都忍不住往他的方向看。“去訓練！大衛！”他嚷嚷着說，“你在幹什麼，加裡.内維爾？等着我向你的媽媽誇你嗎？”爵士轉過身，他現在可沒時間聽這些好奇心爆棚的小夥子們怎麼解釋。也沒空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我和他的前經紀人通過電話。”

“前經紀人？”

“是的，亞曆克斯。羅納爾多和何塞.維加解約了，你知道的，他是菲戈的經紀人——那小男孩的所有行為都非常有決心，而我們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他也許不想踢球了。”

亞曆克斯.弗格森當然知道菲戈，也知道維加。即使他遠在英格蘭，他對這個葡萄牙知名經紀人的作風也有所耳聞。從他試圖将一批波爾圖的球員帶到本菲卡的時候，維加就注定被大部分的球隊所警惕。也許在維加眼裡轉會隻是奠定他地位的一場場生意，但是這樣大規模的、相同經紀人的球員轉會，無疑觸碰了俱樂部敏感的神經，畢竟這大大增加了經紀人在談判桌上的籌碼。而經紀人是不應該有這樣裹挾俱樂部的能力的。

俱樂部不會喜歡這樣的經紀人。太具風險了。

對于羅納爾多和維加解約這件事，爵士絕對樂見其成。

“也許他隻是想換一個經紀人。”弗格森樂觀地猜測：“維加是本菲卡系的人，而羅納爾多是裡斯本競技的球員。球員們隻需要關心踢球本身——而不是讓自己陷入麻煩。”

“那麼他沒理由用這種方式解約呀，弗吉！”吉姆唉聲歎氣，“如果他對經紀人不滿意，解約就可以了——好吧，排除這些原因。我想也許真的是因為他的家庭原因。羅納爾多告訴主教練，他的爸爸生病了。他要花時間陪伴他的家人，他對所有人都這麼說。”

“我們應該推斷一下會發生什麼事，吉姆。羅納爾多會給他的爸爸治病，他需要錢——對小男孩來說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和俱樂部簽約。但他沒有選擇那麼做，這肯定有原因。我得弄明白是因為什麼。”弗格森說着往辦公室走去，他沖着球場邊上的麥克.費蘭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的助手跟上。“至于你，吉姆。你得幫我搞清楚那男孩在哪裡，我會定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去葡萄牙。”

“他住在馬德拉島的豐沙爾，老闆。如果你堅持，你需要在裡斯本轉機。”吉姆說，“可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家……”

爵士告訴匆匆過來的麥克.費蘭，“給我訂一張去裡斯本的機票。”他對麥克說，“要盡快！麥克，越快越好。這是一場戰争！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赢得一切！”

“可是……老闆。”麥克.費蘭小心翼翼地說，“我剛剛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那男孩了——那是羅馬德比——你确定他不在意大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