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半蹲着的柳墨差點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沈桉趕緊藏到了身後。
那奇怪的野獸,看起來就是這片草甸的領主了。
那野獸聽到了沈桉的挑釁也咆哮了起來,抛下獵物就準備沖着山坡沖來。
沈桉自然不會讓他沖上山坡,直接迎面而去,在半路就将野獸截住,撕打了起來。
柳墨一時都不敢探出頭去看看戰況,隻能聽見陌生的獸吼和沈桉的咆哮混雜在一起。
等了一陣,柳墨才鼓起勇氣探出頭。
沈桉還在跟野獸撕扯,但很明顯沈桉占據了上風。
那野獸漸漸地心生退意,找準一個時機就準備逃跑。
卻被早已準備好的沈桉直接撲倒在身下。
這可不是平時和柳墨鬧着玩時的撲倒。
沈桉尖利的爪子抵着野獸的脖子,那野獸翻着肚皮,發出了一陣哀求的鳴叫。
沈桉卻完全無動于衷。
确定已經徹底制服了野獸,沈桉大喊,“柳墨!你快來一下。”
“來了,來了。”柳墨急急忙忙地往下跑。
之前看沈桉幾個跳躍就下來的小山坡,柳墨倒騰着腿倒騰了半天才氣喘籲籲地跑下來。
“你是不是還有昨天處理好的飛飛草,能給他也試試嗎,确認一下植物的效果。”
柳墨聽懂了沈桉的言下之意,“給他試?他也是人類?”
“嗯沒錯。”沈桉肯定了柳墨的猜測,“但你千萬别進入他的精神海,在外面看看你說的光河有沒有流進去就行了。
貿然進入别人的精神海可能會被潛意識的抵抗傷到,所以你千萬别進去。”沈桉再三囑咐。
柳墨把處理好的蒲公英取出來,雖然還沒有煮熟,但是隻是看植物有沒有效果還是足夠了。
沈桉一隻爪子抵住野獸的脖子,一隻爪子十分暴力地卸了野獸的下巴。
柳墨趁機把蒲公英塞進了野獸的嘴裡,沈桉還伸着爪子往裡捅了捅。
等野獸把蒲公英一咽下去,柳墨就把精神力探進了野獸的身體。
蒲公英的光點像老樣子彙成了光河,想着精神海流去。
雖然光河一邊流淌一邊消散,柳墨還是操控着精神力跟随着光河的方向前進着。
可是到了精神海的地方,裡面卻是一片空蕩蕩。
說空蕩蕩也不盡然,出現在柳墨眼前的是一片廢墟。
殘留的精神壁如同殘垣斷壁般圍在廢墟周圍,那廢墟裡面隻留有幾塊黑石和漫無目的遊走的幾縷黑霧,除此之外就空無一物了。
光河在廢墟裡兜了幾圈,卻找不到可以治療的目标,慢慢的也就消散回了空中。
柳墨皺着眉頭把精神力抽出。
“怎麼了?難道是沒有效果?”沈桉看柳墨的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柳墨卻沒有回到沈桉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真的确定這是星際人?而不是普通的野獸?”
“當然,你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沈桉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詳細的給柳墨解釋。
“雖然稱之為獸形态,但其實星際人的獸形态跟真正的野獸還是有很明顯的區别的。
星際人的獸形态上總會有些不是自然動物身上的特點,比如他腿上的鱗片。
這種野獸正常來說是不會在四肢長鱗片的,因此他肯定是星際人,怎麼了嗎?”
“可是,他沒有精神海,也不是完全沒有,但那精神海幾乎已經全空了。
隻有一點點殘留的精神壁、幾塊黑石和幾縷黑霧。
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植物裡的光河也沒有辦法治愈什麼,雖然在廢墟裡晃了許久,最終還是消散了。”
聽了柳墨的話,沈桉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啪嗒”一聲安回了野獸的下巴,沈桉松開了按着野獸的爪子。
野獸立刻夾着尾巴往一旁跑去,看起來連領地都不要了的樣子。
柳墨卻沒心思關注逃跑的野獸,一門心思圈在沈桉的身上。
在沈桉身邊這麼久以來,沈桉的形象一直都是風雨不動、臨危不懼,仿佛沒什麼能讓他變了臉色。
卻在這一瞬間整張臉都變得蒼白,連隔着絨毛都能看出他的不對勁。
“怎麼了?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看着沈桉不說話,柳墨簡直想自己再把那放跑的野獸抓回來,好好再研究一下。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沈桉的聲音幹巴巴的,像是突然知道了什麼驚人的内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