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星裕心裡不爽也隻能憋着,不情不願的走向最遠處。
卞緣十分機靈,自己走到了另一邊,站的闆正。
五長老也沒有多說,離開了二人中間,揮揮手道:“來吧,别愣着了,啟陣吧。”
郗星裕不明所以,但也聽話,擡手結印,念訣道:“山摧地崩,百裡回壑。”
卞緣見狀眸光一閃,她若是再不動就入了郗星裕的陣法了,于是她雙手熟練的結印。
地垚訣一出,八卦轉換,地震山搖,卞緣結印速度飛快,一息之間,郗星裕就被外圍的陣環擊飛,這時他的陣法還沒能将卞緣覆進去。
前一瞬地動山搖,後一瞬郗星裕就像斷了線的風筝飛了出去,速度快到衆人來不及反應,回過神來時,郗星裕正哀嚎着喊人來服。
此時卞緣的陣環未收,在下面的衆人都看到了她居于陣中,生死環倒置的陣法,藍白陣環交錯環繞着卞緣,一衆人還沒來的及去将郗星裕扶起來,隻訝異于卞緣非同尋常的陣環。
“你們!”郗星裕強忍着痛爬起來,正想怒罵其他人,卻看到了卞緣的陣環,罵聲都堵在了嗓子眼,隻剩呆滞。
生死環依舊不受幹擾的徐徐轉動,卞緣看着郗星裕的眼神無奈又同情,死環在外,殺傷力就是如此非同尋常。
五長老悠閑的走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衆弟子,“知道為什麼要離她遠些了吧,還想要小命就聽我的話。”
郗頤還記得他第一次問五長老的問題,他都懷疑是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五長老,阿緣的生死環,是不是倒置的?”
五長老無言抿唇:“你不會自己看?”
他聽話的再次确認卞緣的生死環,确實如他所見,生死環是倒置的。
郗頤:“長老,弟子以前向您請教過是否有人的陣環是倒置的,您當時說……”
後半句郗頤不敢說出口,害怕拂了五長老的面子,隻能點到為止。
五長老偏頭看向陣中的卞緣,語氣還略帶歎意:“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人的陣環是倒置的,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如今這奇事就生在卞緣身上了。”
“日後練習陣法時,你們都要離卞緣遠些,相同的陣術,在你們這裡是圍困之術,在她那裡就如同下了死手,至于結果,你們也看到了。”
他揮手指向仍舊還愣在原地的郗星裕,意思不言自明。
卞緣歉疚的向郗星裕笑笑,她保證她已經控制靈力了,再少些的話,都不足以支撐陣法啟動。
五長老教授陣術的無人敢問,待五長老一走,幾乎是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着她的陣環。
“阿緣,為什麼你的陣環是倒置的啊?”
“你怎麼突然出門一趟就有了伴生陣法,是遇到什麼了嗎?”
“對啊對啊,聽說郗昱冰都受傷了,肯定很刺激吧?”
卞緣被吵的頭痛,況且她自己偷偷去華容處的事情也不是能随便拿出來說的,于是她坐在人群中,擡手讓他們閉嘴。
“陣環的事五長老都不知道我怎麼能說清緣由呢?”她先解釋了陣環。
至于郗昱冰的傷,他在盛家時就想好了借口,于是卞緣也順坡下驢的說道:“外出時是遇上了妖獸氿吾,現在他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大家不用擔心。”
郗頤驚道:“氿吾?那不是當年從血月之淵中逃出的唯一一隻妖獸嗎?世家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蹤迹,它竟然還在世間?”
“是啊!”卞緣答應的迅速,一點都不像編出來的,說的神乎其神,“氿吾形似鹞鷹,展翅時足有一山之高,一震翅我們被它逼退十幾裡。”
“竟然如此兇險。”郗頤信以為真,滿面擔心。
卞緣看他們當真相信了,還是略有些于心不忍的,于是打馬虎眼道:“我隻能說到這裡了,再多的郗叔叔不讓我說。”
郗孟河這個擋闆一出,果然周圍人搶着問的聲音小了些,畢竟是現任家主,平日裡對小輩格外嚴厲肅穆,威嚴就放在那裡。
就連最為跳脫的郗星裕都悻悻閉嘴,隻說:“既然家主都說了,我們也不好多問。”
其他幾人也連連稱是,各自和卞緣寒暄幾句,有說讓她注意身體的,有說以後不要冒險的,草草幾句之後,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生怕家主找上他們。
卞緣終于可以站起身,她滿意的拍拍手上的灰,心裡想:“果然還是這一招好用”,心滿意足的回了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