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眉眼與你有些相似,還以為是你與我那短命兄弟之女。都一樣,算的那麼清楚沒意思。來侄女!這是叔父送你的見面禮,從北國尋來的養顔秘方,最适合你這年紀的女兒!”
魏巧蘭知道他脾氣,若是推辭恐怕今日便沒完了,替她接下謝過。
随後向她介紹,這兩至交好友乃是她多年相識。女人姓張名之遙,男人姓楊單名一個行字。
一張一楊,性格也是相似的張揚。
金栀向面前二位長輩行禮,心中早就被那堆奇珍異寶驚到,打消了偏見,這才開始說正事。
若想重現前世失傳繡藝,一味仿繡隻是無用功,被局限着無法錦上添花。
先需尋到那孤品絲線與幾十兩一匹的繡布,用普通的應付實屬暴殄天物。這兩樣在甯浮鎮不易尋到,要去王城那邊或許才能有機會得到。
張之遙思索片刻才應了她這請求。無他,這王城的生意可不是誰都能做的。他兩人要想來回過去一趟可不隻是翻山越嶺那麼簡單。
金栀看魏巧蘭一眼,看見她點頭,這才放心。
“二位畢竟是我長輩,不好讓你們白白跑一趟。此事事關我繡樓未來發展之重。事成以後我可按三分分紅報答。”
除去成本後三分算得上她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張,楊二人面面相觑。
“行!”張之遙一口答應。
不過是跑一趟,尋些稀有東西來,有何可懼。早些年走過千山萬水,不過路遠些,麻煩些罷了。
張之遙讓她放心:“侄女兒,你且安心。我倆一定盡心将你交代的完成。”
她又轉頭去跟魏巧蘭說:“山高路遠,此事不得耽擱太久。我倆趁着近期人多,王城那邊管制松散時進出,再多等幾天遇上祭典禮恐怕城門口守衛森嚴不宜大量運送貨物。”
金栀想着,前世在王城時,每年春末夏初便到了四時祭,為防範有破壞之人心生不軌,前後各半月不得随意進出。
算上典禮約莫舉辦一月,共兩月時間禁嚴。因這原因商人們大多不愛去王城做生意。
這一去便要大半月,算算時間也不早了。
魏巧蘭雖有遺憾未能與兩位友人好好叙舊,但也無奈。憑他們的性子就算沒有這差事,也在此處待不了多久。
“既是幫了我的忙,拿着去的路費我出。你們也别嫌少,最近繡樓賬上有問題,目前隻能拿得出這些來。”怕他們不接受,魏巧蘭又說,“也别推辭,我都付錢了,你們便将此事給我辦利索了!”
楊行拍闆徹底定下此事:“行!那就這麼定了,我倆這就準備收拾行囊出發了。若是遇上四時祭,恐怕你們要等會兒了。”
張之遙告訴她:“待我們歸來時,好好宰你一頓!”
她拍拍金栀的肩膀:“你這丫頭真是伶牙俐齒!你這條件我們确實沒辦法拒絕。好好努力吧,或許你能比你義母幹出更大一番成就。”
“嬸嬸謬贊,我不敢當。”作為小輩金栀被這麼誇贊臉漲的有些紅,不好意思地向她行禮。
張之遙攔住她行禮:“不必這麼客氣!這些繁文禮節太過複雜,我最不願意顧着這些。”
當日剛過晌午,張,楊二人的商隊便集結在門口準備出發。
金栀單獨來送。
“二位,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事相求。”她說。
“侄女兒!你盡管說就是。不需如此客氣。”楊行說。
金栀有點不好意思,盡力描述着:“我想請二位幫我尋一人,她這些年大概常住王城邊上一小鎮。”
她也未見過那人模樣隻聽說過那新繡法最初流傳之地。
這便是她要尋的第三樣。
可惜不知男女,年齡相貌也是一概不知。這樣尋人确實難如登天。
不過楊行既已誇下海口,便一定要将此事辦成。隻拍着胸脯告訴金栀放心,自己一定将這人尋來!
“可惜啊。”
走出鎮約一裡外,張之遙突感遺憾,搖頭歎息道。
“有何可惜?”身旁的楊行問她。
“有這頭腦,隻在這小鎮上實在可惜。”她回來又回頭,強壓着想要問魏巧蘭将金栀帶走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