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并非如此,這兩人之間似乎有非比尋常的關系。
殷琢也是豁達,大方牽起金栀的手。
“如你所見!”他現在真的巴不得向所有人炫耀 。
殷琢一直覺得,阿栀希望他是他的福分。他希望能得到所有祝福,希望早日迎娶她回家。
“看來兩位好事将近,希望在此任職期間能喝上二位的喜酒。”徐少筝恭喜兩人,如此看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金栀今日一改常态,沒反駁殷琢,也沒急着将手抽回來。坦坦蕩蕩同他說:“借你吉言。希望徐都尉能夠早日家人重聚,當然也希望您能對得起這身官服。”
“那是自然!”徐少筝拍拍衣裳,一點褶皺都要捋平了,“不止我父親,我從小便希望以後能正式進入官場,如今得償所願,自是不會辜負!”
但願如此……
金栀對他的話隻能半信半疑,實在無法将那個棄城而逃的徐都尉與面前正義凜然的青年聯系在一起。
莫非幾年的時間真的會使一個人從裡到外的徹底改變?
還是說他曾經便是這樣的,隻不過這些年一直活在自己的僞裝之中。所有人被他欺騙。直到淡忘了初心,才露出那些惡魔的獠牙?
外面的天氣也如徐少筝心情雨過天晴,撥雲見日。話說完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二位,天晴了。話也說完了。如果沒有别的事,在下就先行離開了。殷兄,等改日空閑了,再出來一決高低!”
他本來今日就想與殷琢比試,可這雨下個不停,沒來得及提出。
殷琢想起兩年前他的花拳繡腿,“免了!就你那點功夫,到時候再磕了碰了,我怕徐大人找我拼命。”
徐少筝一聽也來氣:“我這兩年早就大不相同了!若是不信,咱們現在就去比試一番!殷兄好好看看我有沒有什麼長進。”
殷琢自視甚高,來者不拒。他不擔心,徐少筝就算長進不少,難不成得了什麼武林秘籍還能将他打趴下?
“我随時奉陪!隻不過徐都尉可有時間?您這大忙人不需要回軍營裡去看着嗎?”殷琢挑釁他。
徐少筝不懼,當場迎戰。
兩年之後他在書院中學了不少東西,君子六藝、吟詩作策。
兩人同時後撤一步,又擡腳沖拳打向對方。這功夫就像師出同門,多數時候像照銅鏡,與對方一模一樣的招式難以破解。
“小心啊!殷琢你别情敵!”連金栀都看出來徐少筝如今變了不少,提醒他莫要情敵。
望着兩人使輕功飛身而去的身影,在連橋之上糾纏交手。金栀回憶起方才徐少筝說過的話。
“我資質不足,原本父親已經想着自己辭官前向天家舉薦我頂替他的官位。”
大順确實沒有具體的條例說明不可如此,所以前世那個率軍敗逃的徐都尉到底是誰?
貪生怕死,陽奉陰違。這聽起來倒像是徐元仕的性格。
若是沒有齊陽朔舉薦,徐少筝不能進入王城書院,隻能與其他人一樣每日讀書。
所以……徐少筝原本就是不會武功的。他去不了王城,當不上都尉。
那與他同姓的官,是個不知樣貌的。
那人……或許是徐元仕呢?
心中有了這個念頭,金栀迫不及待想要查清。不過這事已經改變。現在甯浮鎮駐守的都尉換了人當。
暫且不論徐少筝是否會幹出那樣的混賬事,這事還沒發生,就有機會補救。
讓她想想,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知曉即将到來的危險。
金栀轉頭,看向殷琢打獵回來時肩上背的弓箭。她心中有了個主意,實行起來略微困難。
當務之急顧不了那麼多人,她更不能躺着歇息。
“啊——”
他們還在比試的時候就聽那邊一聲尖叫。殷琢再顧不得還手,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他回到竹亭,就看見金栀一手捂住另一支胳膊上出血的地方。
而那把箭矢正好插在柱子上,尖端處還紮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