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兩年間發生的變故不少,越往後的日子估計越難了。
次日,想這事想了一晚難以入眠的金栀主動攬下去外面采購的任務。外面依舊平靜的向她平日裡熟悉的那樣,并沒有因為誰的到來而發生改變。
不過路過到城門的時。文陌手中拿着一大摞紙,另一隻手中拿着漿糊。一張一張往上貼覆蓋昨日的舊告示。
金栀本想假裝沒看見他,趕緊路過離開。
“那個!繡樓的姑娘。”還是被文陌發現了。
她隻想當做沒聽見,用頭發遮住半臉低下頭趕緊走開。
文陌追上來攔在她的身前,“你不記得我了嗎?昨天我才跟着我們東家,剛去了你們繡樓那邊。”
“你認錯人了,認錯人了!”
“不可能認錯!”文陌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将手中的紙塞給她一張,“你住在這裡應該也許久了吧,能不能幫我看看有沒有相符的人。”
還是和她前兩日看見的那張是相同的,上面沒有提到丢失人的具體特征,甚至連那枚最能直接證明她身份的玉珏都沒有提到。
“你見過她嗎?”文陌問。
金栀裝作仔細回想一番,又搖了搖頭惋惜道:“抱歉,我并沒有聽說過這人。她可能并不在這裡呢。”
他原本燃起希望的眸子又黯淡了些,對于這個回答表示失望卻又習慣了。
“這是我的妹妹,我們從小感情最好。不過她丢了許多年了。按照正常的年齡算,現在大概和你們差不多大。”他傷感地與金栀傾訴。
金栀覺得無語,自己被人抱走時,分明還是襁褓嬰兒,哪裡與他關系好。這家夥果然還是如他前世所見樣子,滿嘴謊言,巧舌如簧!
他仍舊不死心,像是認定了,一定能在這裡找到人。攔着金栀不讓她走“你再好好想想!或許他是你們小時候的玩伴,這麼多年有沒有人是孤兒,或者從這裡搬離了?”
“這個我倒不知道了。你怎麼不去問你的東家。”倒是在這裡攔着她,金栀想把籃子裡的菜葉全部甩到他的臉上,好好出一口惡氣。
文陌隻說問過了,可惜徐幼雲告訴他的也是這些。或許是成長環境不同,他便想再問問别人。
對了,金栀想起來她跟徐幼雲認識後,從來沒提起過自己是被蘭姨收養的。因此徐幼雲并沒有懷疑到她身上。
文陌又跟他說,他們這倆兄妹從小到大是多麼的如膠似漆。隻希望趕緊找到妹妹一家團聚,他的父親早已放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尋找幼妹這一事。
說到感人之時,還用寬大的袖子擋住臉,抽泣了兩下。
“你妹妹走丢時是多大?”金栀不想看他演戲,隻想趕緊想辦法脫身。
文陌算了一下,至今約莫已經快二十年,當初她走丢時應該五歲左右。
金栀心中冷笑一聲,看來昨日所見隻是他的僞裝,這家夥依舊如前世那般,撒謊成性!
沒記錯的話,文陌應該是順曆四百零三年出生,今年不過也才二十二歲。他那所謂妹妹如何走丢二十年。
“我對你的經曆感到痛心。”金栀擺出一副悲傷的模樣,話鋒一轉,“不過你這樣可不行啊。”
正所謂國有國法,各地區也有他不同的規矩。他從外鎮來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要貼這些,首先應當向當地的官員申請,得到準令後,在有官差陪伴下貼。你若是這樣任意行事,回頭再連累了你們東家……”在方才的談話中,金栀發現他格外聽從徐幼雲的話。
心中向她表示歉意,暫時拿她威脅一下文陌。
他果然相信了,将手中的東西從地上拿起,雙手快速背在身後,“這些事情是我一人所為,千萬不能連累到我們東家啊!”文陌連忙辯解到。
“既然你現在知道了,趕緊把這些東西撤下來,再去官府報備就好了。”金栀說,心裡已經偷笑了好一會兒了。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現在就去!”文陌說完抓緊離開,生怕慢了一步。
不過聽他剛才說那話的意思……文家已經放棄找他們這親生女兒了?那他又何苦苦苦堅持。做這費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不像他的性格。
以及他為什麼要說這些謊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