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除了巡邏的人,其他人都沉沉睡着了,巡邏的打了幾個哈欠,無聊的等着來換班的人。
哦對,還有甯釋槐和安桉沒有睡。
“......”安桉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甚至用黑泥把臉也抹黑了的甯釋槐無語一陣。
“看我幹什麼,你不也穿的黑色長衫嗎,晚上要做事不就該穿這色嗎?”
安桉嘴角抽了抽,“那你把臉塗黑幹什麼?”
“以防萬一嘛,一身黑衣不容易被發現,可這張俊臉顯眼啊,抹黑了好一點。”
“你才是自戀...看上去怪吓人的,泥若落得到處是,這不是更顯眼了嗎,多此一舉。”
安桉搖搖頭不打算再争論,剛回身準備走又被甯釋槐拉住手腕,安桉剛回頭甯釋槐便摸了下他的臉。
安桉微微臉紅的蹭了蹭甯釋槐摸的地方,伸手一看竟然是黑的。
“你!”
“嘿嘿,你太白了,顯眼,我也給你抹黑一點的好。”
安桉嘴巴蠕動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吐了一口氣轉身自顧自的走。
兩人繞着路到了雜物房,确保四周無人後來到鎖的面前,安桉拿出準備好的鐵絲開始撬鎖,撬着撬着感覺到甯釋槐攥着他衣服的手越來越緊,安桉疑惑側頭,發現甯釋槐緊盯着那口井吞口水。
“你害怕?”
“誰,誰說的!你不是說那口井封了很久嗎,白金又不在裡面,那,那有什麼好怕的...”
“我隻是說白金不在裡面,沒說沒有其他人不在裡面啊。”
“...哪來的什麼其他人,就沒誰突然在府裡出事。”
“你就沒懷疑過,甯五德以前那些面首怎麼突然病死了嗎。”
甯釋槐吞了吞口水:“你别吓我,還沒依據呢,而且,我怕井不單單是我迷信...我小時候被甯五德仇家綁架,丢枯井裡還封上了,三天三夜,我有點陰影罷了......”
“......”安桉正在想說什麼話安慰他時,就見甯釋槐拿過了他手裡的鐵絲搗鼓起來。
“你行不行啊,都半天了還沒撬開,我來。”
安桉剛張嘴,便聽見咔哒一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安桉驚訝的睜大了眼。
“你還有這天賦?”
甯釋槐忍住了想要上翹的嘴角,正準備推開又停住了,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伸手攔在安桉面前,順勢抓緊了安桉的胳膊。
“走吧,一起進去,跟在我身後,我,我保護你。”
安桉看甯釋槐認真的模樣不忍心再逗他,“好。”安桉的手慢慢從袖子裡伸出一隻槐紋刀,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甯釋槐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伸腳推開了。
随着門被推開時發出的吱呀聲,裡面的景象被月光慢慢照亮。
“......”安桉皺着眉觀察,這裡面堆滿了破舊的桌椅和櫃子,兩人對視一眼慢慢走進去,甯釋槐拿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出了漂浮着的灰塵。
“這麼多東西...我們哪知道哪些是白金的。”
“他們說一年多清理一次,前些日子前是最後一次清理,府裡雜物都往這扔,如果是真的,那麼最表面的那些應該就是白金的。”
“你為什麼那麼确定白金的東西一定在這?”
“因為後院那個地方隻能是打掃的普通人能接觸,不然誰去都很可疑,府裡的荒貨除了他們誰去清理也都奇怪,被他們一堆扔雜物間是很正常的,所以我說這裡很幹淨肯定有鬼,後院不能清理什麼東西,隻有這裡能。”
甯釋槐聽見某個字眼嘀咕了一聲:“大晚上什麼鬼不鬼的...”又輕咳一聲繼續道,“你說的是有道理...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打掃那些人問?”
“避免打草驚蛇吧,何況他們打掃後院那麼多次了,見怪不怪,不會去注意什麼,行了,找吧,你找這邊,我找那邊。”
甯釋槐把火折子遞給安桉,安桉接過看了他一眼,“你隻帶了一個?你給我用了,那你呢?”
“我眼睛比你好多了,我鷹眼。”
安桉笑了笑,兩人開始仔細的在一堆東西的表面尋找。
甯釋槐拿起一個深色竹條編制的小籃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對着月光仔細看了看,皺着眉伸手從竹條之間的小縫隙抽出一小截金線,金線在月光下居然發出了彩色的光芒。
甯釋槐哇了一聲,安桉側頭過來“怎麼了?”
“安桉,你看,這個金線,在月光下發出的是彩色的光芒诶~”略微天真清澈的語調讓安桉不禁愣了愣。
“金線?”安桉皺眉,立馬走到甯釋槐身邊觀察這個金線,思考了一下後,拿出了那個床底下發現的紫色荷包,翻開繡有金色小老虎那面對着月光,那隻小老虎不出所料也發出了彩色的光芒。
甯釋槐瞪大雙眼:“所以這個籃子裡之前是放這個金線的,是白金用來做手工活的針線籃子?這籃子是放了多久?這裡都有一個黴點了,發黴了诶。”
“我不确定這一定是白金的,包括這個荷包,隻是概率很大,而且籃子裡面剩餘的布或者線,已經被拿走了。”安桉環視了一下這裡,确定沒有荷包相同的布料金線遺落在地,又盯着那個籃子的黴點。
“有沒有可能...是打掃的拿走了?補貼家用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