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甯釋槐和施明玉還是沒有出現在餐桌上,卡洛估計是因“醉酒”還未起,甯五德因太晚回來現在還在睡覺,安桉隻是着幾個仆人端了些粥點送去給甯五德和卡洛二人,自己則避開人親自端去了甯釋槐房中。
安桉敲了幾遍房門,都沒有響應,周遭還是沒有饅頭身影。
安桉想了想,轉身朝練武場走去,果然見甯釋槐在武場自顧自打拳,輕輕将吃食放在角落的石桌上後,便靜靜坐在石凳上等候。
甯釋槐打完一套拳後,立馬注意到角落裡的安桉,也看清了桌子上的食物,有些輕喘的走過去,直接拿起幾塊糕點就吃了起來。
他吃的狼吞虎咽的,安桉在一旁細細舀了一碗米粥。
“當心噎着,又沒人和你搶。”
甯釋槐看着安桉遞來的粥,放緩了嚼動的速度,輕輕道了聲謝,便接過粥吃了起來,安桉也拿起糕點慢慢吃着,順便看了看四周。
“你在找饅頭嗎,他暴露了身份,想來是被叫回去了,已經不在我這當差了。”
“是嗎...”
一時間氣氛有些尴尬,兩人都隻是默默吃自己的東西。
甯釋槐輕輕咳了一聲:“那個,我們要不找個時間看看白金吧,我知道他遺體被埋在城南土坡了,給他燒些紙錢報個信,也順便,再看看那四個小家夥。”
“嗯,好啊,那我去收拾收拾。”
兩人一起往卧室方向走,在經過卡洛卧房時,門居然輕輕開了,裡面蹑手蹑腳的伸出了一隻腳,再然後,鐘泰紅紅的臉緊張的出現在二人的視野裡。
甯釋槐張大了嘴,安桉皺了皺眉,鐘泰沒想到一開門就遇到這倆人,也是一時楞在原地石化了般。
“你,你,不是,這兒,卡洛,他的房間,不是,你怎麼,你....”甯釋槐有些語無倫次。
鐘泰憋的臉更紅了,重重的咬了咬唇,而這時一隻色氣的手出現在鐘泰身後,輕輕撫上他的下巴,将他咬着的唇微微掰開,往後一看,竟是袒胸露乳的卡洛。
兩人這才注意到鐘泰的衣衫十分淩亂,像是事後胡亂套上的。
鐘泰惡狠狠的瞪了卡洛一眼,眼底水霧就那麼倔強的堆在那裡,狠狠推開他之後不再看這三人,忍着疼有些瘸拐的快步離開了這裡。
滿面春光還帶着戲谑神情的卡洛讓甯釋槐打消了這兩人是打了一架的想法,随即有些表情複雜的沉沉開口:“你是那個?”
卡洛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在上面~”
誰問這個了!!!
甯釋槐感覺自己臉抽了抽,隻想快點離開這裡,轉頭卻看見安桉一直盯着卡洛看,視線還在下移,卡洛沒有穿上衣,精瘦的上身就那麼裸露出來,卡洛雖和甯釋槐差不多高,但體型卻比甯釋槐小些,沒想到脫光了居然也還是健壯的,胸肌發達,腹肌緊實,因為毛發旺盛,胸肌之間還有一灘零散的金色毛發,溝壑的人魚線之間也有,蔓延到下方不可描述的地方,襯得本就白皙的身體更加通透,這身材,是受專人訓練過的,會是一個普通商人擁有的嗎?
還未思索完,安桉便被甯釋槐強行扳過了身體,推着安桉離開了這裡:“這麼大酒味,一看就是酒後亂性!”
怎麼會是酒後亂性,他壓根沒醉,雖然卡洛也好這方面安桉是沒想到,但更沒想到怎麼會是鐘泰那個老古闆?見色起意也不至于,鐘泰長相和甯釋槐屬于一個流派,都是五大三粗的正義感,那就是有目的?鐘泰家世世代代都在青鳥幫,他對幫主是絕對忠誠,莫非是因為這點?這卡洛究竟是什麼人?
“你還在想呢?一身毛和猴似的有什麼好看?”
再次被甯釋槐打斷了思路,安桉無奈的歎口氣:“沒有,我隻是在想,鐘泰那麼身手矯健的人,竟也被卡洛給...”
“對哈,鐘泰可是幫裡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麼會掙脫不了?那卡洛就和猴似的有那麼大能耐?外國商人都那麼厲害?那天珠寶店裡另一個胖胖的也不長他那樣啊,不過他居然是...啧,唉......”
安桉看了一眼甯釋槐:“都說了别瞎點鴛鴦譜,你給杜鵑選的親事已經沒戲了。”
甯釋槐撇了撇嘴,還是歎了口氣,表情複雜的看了看霧茫茫的天,安桉沒有說話。
兩人都打理好後,穿着簡單樸素的衣服在門口相遇,安桉對看門的說了幾句,看門人痛惜的看了一眼甯釋槐,沒說什麼便放行了他們。
甯釋槐:?????
待走遠後,甯釋槐開口問:“你對他說什麼了?他怎麼那種眼神看我?”
“沒什麼,我說甯五德讓我帶你去看病。”
甯釋槐:“?????”
普通的小病倒也不至于還要親自帶去看,而且讓大夫直接上門就好,所以安桉說的其實是:甯釋槐有不舉之症,特秘密前往醫者處行醫治療。誰都知道青鳥幫皇位世襲,甯五德那般惡癖好,若甯釋槐又是這般,那青鳥幫後繼無人了,所以看門人知道此事不得宣揚,放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