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因為事情并沒有完全解決,所以壓根不能放松下來。
真是……到底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
檐下霜脫離自己所處的那一片空間,前來同他們集合時,見到言望秋飛快地擡起了頭,見到是他才放心地低下視線。
不會是他不在的時候被百尺樓給欺負了吧?瞧瞧,這都快成一隻安靜河豚了。
檐下霜去看百尺樓,于是發現了第二隻陰暗河豚。
檐下霜:“……”
得嘞。
看來是誰也沒從誰身上讨到好處?
他先開口說了自己的發現:“二号BOSS,我估計是這墓室的主人。”
在清完怪物後,檐下霜從墓室中找到了線索,是一本墓室主人親手寫下的日志,内容……是在記錄他自己怎麼一步一步地變成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原因沒有提及,但傳說級别的英雄落了個這樣的下場着實不夠體面,興許是處于這一層考慮,墓室主人被門派處死了。
“他不是已經為了什麼大義把自己給獻祭了嗎,怎麼還會有被門派處死的一環?”百尺樓不解道。
“不知道,等應山那一邊吧。”檐下霜見陰郁河豚自己解除了陰郁狀态,反倒襯得安靜河豚周身愈發冷飕飕了。
言望秋也想不到這個主線過渡副本中還藏着這樣一樁往事,他了解的隻比玩家多一點點。
待到應山将他那一部分真相帶回後,這個故事終于徹底成型。
墓室主人,鞏文光和言望秋在門派中的地位相仿,都是年少的最強者,也是說一不二的首席長老。
在他的時代,星辰界也遭遇過一次魔靈入侵,那時,獻祭的辦法被提出來後,鞏文光義無反顧站了出去。
但他的犧牲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提出獻祭的人本就觊觎他的特殊體質,兇手将鞏文光變成了半死不活的狀态,拿了他的一部分神魂去堵住了入口,自己則是以鞏文光反悔不肯獻祭為名,将人囚禁了起來。
對外隻說,他還有神魂殘餘在身上,是以留在門派修養,以度過最後一段時日。
因而這座墓室的規模這般之大,正是人們崇敬英雄的心理之下,有意為之。
殘餘的徹底暴走,将兇手殺死,自己察覺到神智的日漸衰弱,卻又無力反抗。
直到他生前養的兩隻貓順着契約若有似無的感應找到了這裡,被魔靈無處不在的氣息污染,變成了魔種,承載不了過于強大的力量,就此死去。
鞏文光應當在這時有了一瞬間的清醒,日志的最後一頁上有着濃重的魔靈氣息,隻以極為歪曲的筆迹寫了一個字。
三個玩家對了半天,列了十幾二十幾種可能出來,排除了半天,愣是不好說到底是哪個字。
“别吵了。”言望秋站了出來,食指一筆一劃帶着法力,在半空中寫出了答案。
——“秋”。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嗎?”檐下霜擰眉問道。
“隻是一個代表季節的字而已。”言望秋低下頭,不是很在意地說。
“這樣嗎。”應山還記得,言望秋的設定集上其實寫過一點點他名字的來曆,說是他的父母撿到他時,剛好是夏末入秋的時節,于是便以此為他起了名字。
應山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記錯了,轉頭想去問問百尺樓,結果才剛拍他的肩膀,就被他毫不客氣地踩了一腳。
“我%¥@,你們玩弓箭的力量屬性點多大不知道啊!?”應山原地起跳,張口就罵,結果系統提示,他被禁言了五分鐘。
應山:???
好在文字頻道和開口說話的權限是分開計算的,他還沒有燃盡,還能再繼續戰鬥。
【私聊】【應山】:不是你有病吧。
【私聊】【百尺樓】:我在記筆記,不要打擾我,這一條也許之後會補充到新版的設定集上。
【私聊】【應山】:[呵呵][呵呵]
他氣呼呼地關掉私聊頻道,就見言望秋略帶不解地望向他們這邊,而檐下霜站在他邊上小聲地解釋:“看到狗咬狗的情況一般不用刻意管。”
【私聊】【應山】:你才是狗。
【私聊】【檐下霜】:[疑問][疑問]
【私聊】【檐下霜】:我就是屬狗的,那又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