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女人也誤以為自己是來救她的,但完全沒有鹿米的印象,或許是個好心人。
鹿米來不及多想,連忙跟着女人向安全的地方跑去。
在逃離的過程中,鹿米暗想,不對啊,自己又不是女人的同夥,為啥要跟着一起跑,這下不就徹底被當成女人同夥了嗎?自己該不會被牽扯進來這一件大事了吧。
鹿米不時回頭張望,隻見女人不時和那群男人激烈地交戰,完全不顧及周圍無辜路人的安危。
霓巡者的身影出現在附近,武門的人大罵着是鹿米這小子叫來的,鹿米非常冤,他還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叫到霓巡者。
不過好在,因為霓巡者,武門的行徑收斂了不少。
鹿米二人也有了機會擺脫身後追蹤的人,他們來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小巷子裡。
女人停下腳步,轉身試探地對鹿米說,“你沒事吧?那些人是武門的,他們經常為了争奪地盤和資源而大打出手。你以後要小心點,不要一個人出門。”
鹿米問道,“你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追蹤你?”
這下,女人明白鹿米并不認識自己了。
女子微微一笑,說,“我叫王落雨,是個賞金獵人。我和他們發生了點沖突,沒想到他們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了,所以隻好拉着你一起跑。你小心點吧,這個城市并不太平。”
說完,艾琳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鹿米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這時候他已經被秦輕的消息轟炸了。
原來另一邊的秦輕回到診所看見鹿米不在,立馬發消息找鹿米,偏偏鹿米一直沒有回,秦輕馬上緊張起來了。
鹿米連忙回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秦輕虛妄症犯了,但最起碼有關于鹿米的事情他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就像現在這樣,鹿米能和秦輕加上好友,可鹿米讓秦輕去聯系一下自己的朋友,秦輕卻說自己隻有鹿米的聯系方式,自己父母已經把自己趕出來了,他也回不去了。
秦輕還是在接受自己的設定,所以鹿米也不指望秦輕自己能夠自愈了。
就在這時,鹿米的目光被地上一塊閃爍着微弱光芒的碎片所吸引。
他走近一看,發現那是一塊破損的芯片,上面刻着兩個字樣,字體比較複雜,鹿米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是剛才王落雨遺落的?
鹿米撿起芯片,正打算仔細研究一番,突然,芯片上光芒大放,一行行數據在鹿米的眼前快速滾動。
鹿米驚訝地發現,這些數據竟然是一個求救信号,來自一個名為“俠門”的組織。
信号中充滿了絕望和急切,顯然他們正面臨着巨大的危機。
鹿米不敢細看,連忙收了起來。
他看到了趕來的秦輕。
秦輕好奇地看着鹿米的舉動,詢問,“哥哥,你沒事吧,我剛剛看到有一夥人很兇的樣子,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秦輕印象裡,鹿米一直是個比較脆弱的人類。
鹿米搖搖頭,說自己沒事。
秦輕連忙把買好的水遞給鹿米,鹿米看見這精美的包裝,詢問多少錢。
秦輕毫無負擔地說道,“30一瓶,還是鳳梨味的,我覺得你會喜歡喝。”
鹿米差點把進口的飲料吐出來,這也太貴了,秦輕是真舍得花錢,鹿米覺得還是要好好說下秦輕,“現在咱們情況比較困難,有這個錢還是好好攢起來,我們以後還有更有用的地方,我喝幾塊錢的水就可以了,不用這麼好的飲料了。”
而且鳳梨飲料他也不喜歡喝,鹿米這些話沒說出口,怕秦輕聽了難過。
不過,秦輕應該過慣了這種生活,讓他一下子消費降級,他也接受不了。
秦輕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并沒有和鹿米争論自己隻是想對鹿米好一點。
鹿米帶着秦輕回到面館。
面館裡,食客們來來往往,煙火氣彌漫在每一個角落,可鹿米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裡。
他和面藝陳一起進了休息室,讓秦輕在外面待一會。
鹿米緩緩開口,“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面藝陳擡起頭,看着鹿米嚴肅的神情,心中隐隐有了預感。
鹿米接着說道,“今天帶秦輕去診所,醫生說秦輕需要做腦部手術,費用大概要5萬。”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眼神中透露出擔憂。
面藝陳皺了皺眉頭,對鹿米說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确定要做這個手術嗎?”
鹿米詢問,“我想知道這個手術是否有必要做,如果不做的話真的無法恢複嗎?虛妄症就不能自愈嗎?比如說等到某天秦輕發現了自己誤以為自己進入遊戲了,就可以恢複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