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做嗎?暗示他?
于是他蹑手蹑腳地朝着許清歡房間走過去,結果剛走到門邊,發現裡面的燈也暗下來了。
這是……真要做?
然後他又忐忑地按下了門把手,心裡還在盤算着明天要坐飛機回國,今天不能熬夜,得早點做完早點睡。
然後他驚奇地發現……門被反鎖了。
……
想象力豐富但碰了一鼻子灰的錢萊灰溜溜地回到剛才那間次卧,即便如此也并沒有沖擊到他到現在為止的喜悅,他在床上吱吱哇哇地吼了幾嗓子,終于緩解了自己興奮的情緒。
“晚安,女朋友。”他最後心滿意足地沖着對面的牆壁說了這麼一句,終于安生入睡了。
隔壁,本就入睡困難的許清歡忍受了半天的噪音,有幾次想起來把這人扔出去,但顧及今天才是在一起的第一天,還是忍住了。
終于安靜了,她閉上眼睛,嘗試再次入睡。
顧及着今天要坐飛機回國,錢萊一大早就起床了,本來想做個早飯好好給許清歡獻個殷勤,結果剛出卧室就看到許清歡已經坐在客廳,桌子上擺着一個空酒瓶,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起的。
“早上好啊,寶寶。”錢萊伸了個懶腰,湊到許清歡的身邊,想要親她一下,結果許清歡卻忽然起身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嫌棄:“你叫我什麼?”
“寶寶啊。”錢萊毫無負擔地又叫了一聲:“人家男女朋友都是這麼叫的。”
“不許這麼惡心地叫我。”許清歡皺着眉開口,不知道有多嫌棄。
“哦。”錢萊蔫搭搭地應了這麼一句:“那我叫你什麼?”
“叫名字。”
錢萊皺起眉:“叫名字也太生疏了吧,這樣吧,我叫你寶寶你叫我名字可以吧,公平合理。”
許清歡擡眼瞪他一下:“你再叫一聲試試?”
錢萊立馬就改口:“好好好,叫名字就叫名字,我們早上吃什麼啊。”
“等會兒酒店的人會送上來,你把桌子收拾一下。”
“哦哦好,我現在就幹,真是辛苦你了,一大早上起來就訂早餐。”
那是酒店的定點送餐服務,許清歡想給他的腦門一下。
吃完飯,助理過來送兩人去機場,許清歡将車交給助理,身後跟着背着一個包又拿着她的包的錢萊,順利地登了機。
兩個人的關系已經确定下來了,錢萊本來還想再飛機上跟許清歡商量一下找個時間見家長的事情呢,結果她一上飛機就睡着了,這趟是直飛航班,将近12個小時,她愣是動都沒動一下。
錢萊都不禁納悶,她怎麼那麼能睡,都睡一晚上了,還能再睡一整天?
他倒是不困,硬生生支棱着雙眼一直熬到飛機落地,結果發現國内剛好是白天?
也就意味着他要早睜12小時的眼?
他人都傻了,恰好許清歡在機内廣播的提醒下睜開眼,問他:“你沒睡覺?”
錢萊搖了搖頭。
許清歡看了眼他面前,座位屏幕沒開,桌闆上除了一杯水,連個手機都沒有。
“那你這麼長時間在幹嘛?”她不禁發出疑問。
“在看你。”錢萊吐出三個字。
“……”許清歡啞口無言,對他扯了扯嘴角。
跟有病似的。
她幹脆利落地起身下了車,錢萊就跟在她身後拿着包,他腿長,蹿得很快,三兩步就跟上了許清歡的腳步。
“一會兒下了飛機我們去哪?”錢萊問她。
“我去上班。”許清歡回答。
錢萊愣了一下:“那我呢?”
許清歡的腳步在此時頓了一下,有點納悶地看着他:“你該幹嘛幹嘛去啊,這也要問我?”
“……”他這不是想着,兩個人剛在一起,得時時刻刻待在一塊兒嘛。
因為知道兩個人一會兒就要分開,所以錢萊更加珍惜從機場出來的這段路,他單手拎着兩個人的包,騰出了一隻手想去牽許清歡的,結果她走得太快了一直沒能牽上。
他于是也加快了腳步,許清歡不知道是在等他還是怎麼的,居然還真讓他追上了,他正打算美滋滋地牽上去,卻發現許清歡的腳步停了。
“怎麼了?”他有點疑惑地停住動作,看向她,卻發現她正站在原地,看着不遠處。
不遠處站着一個男人,個子不高,但是笑眯眯的正看着她,視線很暧昧。
“?”錢萊腦門上閃過疑問,看向許清歡:“這人誰啊?”
許清歡倒沒什麼情緒,隻是停在原地望了眼不遠處的那人,然後語氣輕飄飄地對錢萊說。
“哦,我未婚夫。”